程菲：“……”

程菲：……不是。這位大佬這是又在發什麼癲？跟頭被搶了的瘋獅子一樣，威脅一遍不夠還要森森地威脅第二遍。總不可能是吃醋了吧？！

…………？

吃醋？？？

蒼天啊大地啊，瘋了吧！為什麼忽然想到這麼離譜的詞，原來癲病也會傳染嗎！

看著周清南沉莫測的俊臉，短短幾秒間，程菲腦子里思緒飛又驚悚又混，是半晌都沒出一句回音。

這時，周清南的耐心已經消耗得所剩無幾，又出聲：“回答我，聽清楚沒有？”

“聽、聽清楚了。”程菲急于，只能先沖他點頭。

周清南鉗住腕骨的指掌這才松開。

程菲趕站直子，手忙腳地往后退出幾步遠，用一種一言難盡的眼神看沙發上的大佬。

臉紅撲撲的，心臟跟完全失控一樣跳得飛快，沉數秒鐘，終于不住道：“梅景逍是我們這個項目的大甲方，徐總把工作到我手上，對我委以重任，我當然得盡力博取梅景逍的好，讓他認可我們。”

周清南聞聲，眉眼間神微凝，仍直直盯著程菲，沒說話。

“我去了解梅景逍的喜好，關注他的興趣，都只是為了能順利把合同簽下來。”程菲說到后面，聲音已經輕得幾乎聽不見。

然后稍稍頓了下，瞥周清南一眼，沒好氣地咕噥：“真不知道周先生您這麼大反應干什麼。我媽都不會手我工作上的事，您倒管得不。”

那頭。

聽完小姑娘口中的話，周清南定神，閉上眼沉沉吐出一口氣來。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反應過激，他靜了靜，說：“剛才是我失態，抱歉。”

程菲本來還有點委屈，但聽見他主道歉，心里的火氣就像遇上了洶涌浪，眨眼間就被消得一干二凈。

“算了。看在你了傷還幫我喝了一杯酒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程菲悶悶回了句。

片刻，想起什麼，連忙掏出兜里的手機看時間。

距離離開雅間到現在，已經過去二十幾分鐘。

程菲蹙眉，想到雅間里的徐總和甲方爸爸團，當即決定折返回去。

“那個，周先生……”程菲還是有點擔心周清南腹部的傷口，扭過頭，有點不自在地瞟了眼他腹部位置，“你現在覺得好些沒有，還是很痛嗎？”

周清南神搖頭，沒說什麼，長臂撐住沙發旁邊的法式燈柱，站起。

程菲見狀，微微吃了一驚，說：“你、你要不還是再休息一會兒吧？”

“不用了。”周清南角輕蔑地勾了勾，笑意沉，漫不經心，“我再不回去，有些人怕是該著急了。”

*

等程菲和周清南一起回到雅間時，梅氏集團的三名隨行人員和梁主任都已喝得七七八八，屋里只剩下唯二兩名清醒的人，一是徐霞曼，二是梅景逍。

開門聲傳來，梅景逍端起茶杯輕抿一口，抬眼便瞧見門外緩步而來一對璧人，男俊靚，畫面說不出的養眼。

梅景逍畔意味不明地牽起一道弧，沒任何反應，只是自顧自將手里的茶杯放回桌上，拿起餐巾，優雅地拭角。

旁，周清南重新落座。

梅景逍側目看周清南一眼，目頗有幾分耐人尋味，傾靠過去，低聲稱贊：“上帶著傷還玩兒這麼久，周總果然厲害。”

“半個鐘頭就‘久’。”周清南低眸，拿紙巾了下被梅景逍過的桌面，輕描淡寫，“梅總是不是也太虛了。”

梅景逍：“……”

梅景逍沒占著上便宜，臉微涼，不再說話。

“你剛才跑哪兒去了？上個洗手間上這麼久，我還以為你喝多了昏倒在里頭。”見到程菲，徐霞曼一雙柳眉瞬間打起一個結，低聲音責備，難掩擔憂。

程菲窘迫，掩飾般夾起一筷子青菜放里，含糊地回話：“有點頭暈，在休息室里坐了會兒，醒了醒酒。”

徐霞曼追問：“那現在好些沒有？”

程菲點頭如搗蒜：“好多了。”

“沒事兒就好。”徐霞曼拍拍程菲的肩膀，“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嗯。”

所謂老將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后來程菲才知道，在消失的小半個鐘頭里，徐霞曼已經和梅家的小爺確定好了去蘭貴縣實地考察的時間，就在一周以后。

同行人員名單待定。

飯局結束了。徐霞曼安排了專車護送梅氏集團的人回酒店下榻，又了一輛車送醉得滿胡話的梁主任，最后便提出，要程菲坐自己的車一同離去。

程菲知道徐總的家和家在兩個方向，搖頭婉拒，表示自己坐地鐵很方便。

徐霞曼見態度堅持，拗不過，只好由去。

十分鐘后，代駕小哥來到了酒店地下室。

程菲將有些暈乎的徐霞曼扶上轎車后座，目送車輛離去。

吃完飯，送完人，今晚這場局就算是畫上了一個圓滿句號。

程菲心輕松了些，繼而便邊往電梯廳的方向走，便在地圖上查找起乘地鐵回家的線路。

然而，走出沒幾步，一道低沉男聲忽然從后方傳來，住：“程菲小姐。”

“……”程菲識別出這道悉的嗓音，詫異的同時，轉過腦袋。

只見幾米遠外站著一個穿黑夾克的男青年，形魁梧，面貌英偉，眉峰橫過一道猙獰刀疤，不是陸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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