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南指尖夾煙,瞧著臥室門外的小姑娘,勾了勾角,說:“這得看你給不給面子。”
程菲:“給什麼面子?”
“我今晚過來,是破罐子破摔孤注一擲。”周清南語氣如常,“你給面子,我們就定了。從今往后你程菲就是我的天,我是你的男人,疼你你照顧你,也是你手上一把利劍,為你披荊斬棘頂風抗浪,拿命護你一世周全。”
程菲聞聲,中狠狠一震,竟似有滾燙的漿汩汩涌出,暖四肢百骸。眼角微潤,故意促狹地輕聲回:“那要是我不給你面子,你怎麼辦?”
周清南沒所謂地扯,笑:“那我也認。”
程菲靜默。
周清南自嘲地輕哂,接著說:“沒名沒分,老子當個暖床的姘頭,也賴定了你。”
第62章 Chapter 62
周清南的話讓程菲忽然笑出了聲。
記憶里,這個男人好像永遠都是這副樣子,隨時隨地都沒個正經,事事無所謂,就連對的告白,都說得像句戲言。
但程菲角勾著笑,眼底深卻有閃的淚。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懂他。
懂他桀驁難馴的不正經,也懂他掩藏在不正經表象下的深。
這個男人,初識之時是塊寒冰,可程菲知道,在那片積雪如海的冰山之下,是翻滾的巖漿,是洶涌的焰浪,是熊熊燃燒、足以映亮整片冬夜的烈火。
更是他對深骨髓、卻無法輕易出口的。
窗外的風那樣輕,撥云拂枝,月影婆娑,襯得這漫天夜也無比溫。
隔著幾米距離,程菲定定看著周清南,良久良久,終于開口,很輕地問了句:“你能做出這個決定、對我說出這些話,很不容易吧?”
周清南也安靜注視著,不言也不語,目極深。
對上那雙沉如霧海的眸,程菲心里不又是一陣發酸。
從小到大都是很歡的格,大大咧咧,通堅韌,萬事都想得開。很會因為某件事到心,而容到潸然淚下。
但今晚,就連程菲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每看一次周清南的眼睛,就有流淚的沖。
這種覺很難形容,說,又不止于,說心酸,又不止于心酸。確切不了。真要選一個最近的詞匯來形容,或許應該是“心疼”。
程菲說不清楚,自己在心疼周清南什麼,但就是心疼他,心疼他這個人,心疼他那顆心,心疼他一路走來經歷的、不為人知的所有。
怕自己緒失控,會真的在周清南面前流出眼淚,程菲微窘,下一秒便飛快轉過,背對著他。
深呼吸,將聲帶里的哽咽悉數吞回,再開口時,語氣已經又恢復往日隨意輕松的狀態,說了句:“好。拿了外賣回來,我們再邊吃邊聊吧。”
說完,程菲便手握住臥室門的把手,準備推門進去。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悉又強烈的男荷爾蒙氣息,忽然竄進程菲鼻息。
下一瞬,腰間收,還沒反應過來,脊背便一副滾燙堅的膛。
周清南不知何時已經掐了煙,走近過來。
他從后面抱住,修長手臂環過姑娘纖細的腰肢,有力地摟。頭也埋低,灼熱的呼吸是沾了火的蛛網,千萬縷,覆住整片細膩的肩部頸窩。
程菲是典型南方孩子,骨架纖細,一米六五的高在群中已經不算矮,卻只堪堪夠到周清南的脖子。
他寬肩腰窄形高大,一副型便占盡優勢,迫人。從背后將姑娘樓懷,因兩人的型差過于懸殊,他幾乎是將完全包裹。
“……”
程菲輕輕咬了下,心尖發。
數分鐘前,周清南說要吃,就真的把摁在桌子上吃了個遍。全上下,每寸皮每寸理,甚至十腳趾,都已經染他的氣息。
前車之鑒擺在那兒,青的五,已經驗過他舌的侵占與疼,這樣嚴合的合與親,瞬間便將那些記憶全都喚醒。
程菲臉很紅,心也很慌,覺到男人的落下,在啄吻頸后那片雪膩的皮。
一改之前的霸道強。
那些吻細膩而溫,像是綿綿春雨,潤于無聲。
“……周清南。”程菲聲音沙啞,喚他的名字,抬起胳膊輕輕掙扎了下,面紅耳赤地再次提醒,“我還沒吃晚飯。”
聽出姑娘語氣里的惱與惶恐,周清南低笑一聲,從肩頸離開,仍執拗擁,沉聲道:“問是你問的,我說了那麼多,你總得給個回信。”
程菲眨了下眼,腦子被男人上清冽好聞的味道熏得迷糊,一時沒回過神:“給什麼回信?”
“肯不肯給面子,讓我上位轉正當你男人?”
“……”
程菲哽了下,雙頰的溫度頓時飆升得更高,靜默半秒后才窘迫地開口,嘟囔道:“我懷疑你在明知故問。要是不同意你轉正,我會讓你做那些壞事欺負我嗎。”
周清南聞聲,長指住下,將小巧的臉掰得微側,轉向斜后方的自己,視線直勾勾鎖住。
呼吸錯。
程菲心跳如雷沒勇氣抬眼,低垂的眼睫猶如蝴蝶飛行時振的雙翼,輕輕扇抖,也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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