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菲：“嗯。”

蘇芝：“準備出去旅行嗎？”

程菲：“有這個打算。”

隨后，蘇芝便客客氣氣朝程菲留下一下“提前祝你旅途愉快玩開心，再見”，便轉離去。

高跟鞋聲音又遠去，隨之響起的是汽車引擎聲。

蘇芝的奧迪R8從車位駛出，很快便消失于程菲視野。

“呼。”著奧迪車尾燈遠去的方向，程菲悄然吐出一口氣，拍拍心口，“幸好我這個同事不太八卦，不然我們兩個明天真要在我們臺出大名。”

周清南對剛才發生的曲頗為不滿，見程菲的同事走了，便懶得再裝，手臂一勾將這小人重新摟懷里，掐著的下，低眸道：“給你兩個選擇。”

程菲心臟噗通狂跳，話音出口都結了，呆呆地問：“什、什麼兩個選擇？”

“選項一，我在這里繼續親你。”周清南說。

“……我選二。”程菲臉蛋滾燙，右手比劃出一個數字二，想也不想便語速飛快地回答。

“行啊。”周清南眼底泛起一若有似無的玩味，手臂從纖細的小腰上拿開，懶洋洋地說，“那就上車。”

程菲眨了眨眼睛，為自己逃過一劫竊喜了半秒，扭過腦袋左右張一番，很快便在一堆轎車和SUV里找到了周清南那輛不染纖塵的純黑越野，欣欣然地小跑過去。

拉開副駕駛一側的車門，坐進去。

正低頭系安全帶，聽見駕駛室那一側的車門打開又關上，周清南也上來了。

程菲系好扣帶，想問問邊的大佬晚餐吃什麼，不料剛一抬頭，便覺下一，整副小巧的下頜都被一只大手給裹住。

程菲白皙的臉蛋上流出一迷茫，問對方：“干嘛？”

周清南盯著看了兩秒，隨之便傾往近過去，漫不經心地說：“選項二，是在車里吃你。”

程菲：“……”

沒等姑娘開口罵人，周清南便細微勾了勾角，再次低頭，強勢而溫地吻住了。

*

晚餐兩人吃的中東菜，在金灣CBD商業區。

用餐結束后，程菲嫌吃太多撐得慌，要周清南陪散步消食。

周清南好笑又無奈，拿這小姑娘沒有一點辦法，在地圖里搜索平谷區的各個公園，選了個離程菲家小區最近的，驅車前往。

這個公園全名“子牙公園”，是早些年修的，園中沒什麼特別的設施，就一些花草樹木，一些供小朋友玩耍的爬架梯，還有一個主題為“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的巨型石雕。

占地面積也不大，一個小時就能繞著公園綠道環行一圈。

停好車，兩人步行進了公園大門，接著便沿綠道前行，慢悠悠地溜達起來。

濱港的夜空星星見，但今晚月亮很圓，遙遙一懸在枝頭，像雪白的玉盤。

也襯得人間清輝皎皎。

程菲和周清南并肩走在路上，好一會兒都沒人說話。

徐行幾步后，抿了抿，眼風悄然往旁瞟，去看男人垂在側的修長大手。

之間散步，貌似都是要牽手的吧？

程菲有點地思索著。然后就清清嗓子，若無其事地看看天、看看地，右手則暗往周清南的左手過去，試探地、帶著暗示意味地了他下。

周清南走在旁邊，聲不，早就將年輕姑娘的一系列小作盡收眼底。

的指尖從他手背上拂過去，力道輕微，膩，也像風吹琴弦，縷縷撥著他的心。

他眸中掠過一清淺的笑，反手將姑娘纖細的五指攥進掌心，牢牢地扣住。

十指纏。

這一來一往的試探與回應，沒有一句話的流，卻默契又親昵。

程菲兩頰熱熱的，角卻不由自主便翹起一道弧。只覺拂面而來的晚風都輕無比，每一縷都送來暖流，從心尖流淌過。

執手并行幾步，突兀又不突兀地，姑娘噗嗤一聲，輕輕笑了起來。

周清南聞聲，側過頭，視線看向籠在月下的側，道：“想到什麼開心的事？”

“沒什麼。”程菲笑著搖頭，也轉眸看他，眼睛亮得像鋪滿了星辰，“就是覺得，現在我擁有的一切，真的太完也太幸福了。幸福到，甚至讓我覺得有點不真實。”

周清南很淡地牽了牽，抬手輕的臉頰，聲道：“天傻里傻氣。你的生活是真的，你的是真的，有什麼不真實？”

程菲凝著他，歪了歪腦袋：“大概，是因為覺得你不太真實吧。”

周清南有點詫異，挑眉：“我有什麼不真實？”

“你……”

程菲嗓音忽而輕幾分，“太像我的夢了。”

姑娘話音落地，晚風忽然變得烈了些。

綠道兩旁的樹枝綠葉被風吹得搖擺，幾片葉被吹落，在半空中打了兩個圈，徐徐飄落在周清南眼前。

周清南注視著，沉沉注視著，眸靜若深海，好半晌都沒有言聲。

沒有等他開口，程菲便出兩只胳膊，從他腰腹錯環過，將臉用力埋進他口。

程菲怔怔著遠的天空，依偎著他，聲說：“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怕，你只是我的一個夢。怕哪天醒過來，你就不見了。”

周清南聞言，輕微合了下眼眸，抬臂回抱，極用力，像是要將嵌進自己的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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