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丁剛才和紅河村幾個小家伙玩得很來勁。
徐長生意識到,小豆丁開始需要朋友了。
確實該上兒園了。
趙登秋急忙道:“省城口碑極好、資源很完善的白鹿兒園,是我弟弟趙迎秋開的,徐先生,我保證白鹿兒園在整個江南省數一數二,一年費用都要七十多萬呢。”
趙登秋說著,又詳細介紹了一番,還給徐長生看了好多張白鹿兒園的照片。
徐長生頓時心了。
他再怎麼是個活了萬年的老家伙,在這方面依然是個普普通通的父親。
只想給兒最好的一切。
“多謝趙知州推薦。”徐長生笑道。
“徐先生客氣,您什麼時候帶小公主去省城跟我說一聲就行!”趙登秋拍著脯說:“徐先生的兒,肯定是免費園的!而且還要最好的老師照顧!”
徐長生笑得咧開了,用力拍了幾下趙登秋的手。
鄧統等人對視幾眼,無語搖頭。
他們哪里見過徐長生笑這樣?
下午,徐長生回了晉城之后,跟周葵說了小豆丁年后去省城上兒園的事。
陳萍萍直接不答應了,道:“回春閣正是起勢正好的時候,徐長生你別又作妖啊!小孩子上個兒園而已還要跑到省城去?晉城這麼多兒園,是委屈了你兒了嗎?你是不是覺得你兒很金貴啊?”
周維鈞附和道:“就是,一切以葵兒的事業為主!”
最近回春閣的生意越來越好,周葵在家里卻是越來越尷尬。
父母總是以為榮的樣子,但周葵本人卻是拎得清的,回春閣能做起來,九九是徐長生的原因。
當然,瑣事都是在負責。
比如進貨、財務,以及分店的裝修事宜等。
只是陳萍萍和周維鈞傲慢的態度,讓周葵有點慚。
徐長生笑著對岳父岳母道:“沒關系,我先帶豆丁去省城也行。”
陳萍萍更不答應了,瞪著眼道:“你一個吃飯的,還想一邊花著葵兒掙的錢一邊去省城那種繁華都市?你走了,這家里的地誰拖?服誰洗?”
徐長生一陣無語。
關于小豆丁去省城上學的事,便不了了之。
過了兩天,城南另一家回春閣分店也裝修完工,開業這天,徐長生沒過去。
因為一個電話打到了徐長生的手機上。
是林國良打來的:“老徐!能來城村一趟嗎?讓呂老大帶點人——”
林國良的聲音很憤怒、很凝重。
徐長生本來沒想喊上呂南的,沒想到電話剛一掛斷,呂南就登門拜訪來了。
“徐先生,我的格實在不適合站在臺前。”呂南說道:“龐家主邊的過山虎比我合適這個位置,我只會殺人,不會管人。”
徐長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行。”
既然剛好來了,徐長生便帶著呂南來到城村。
這一來,才發現城村雜一片。
很多輛挖土機在城村來回駛,一群人對著村民們大聲吆喝。
“都他媽趁早簽了字啊!”
“別想著拖!反正早晚也要把你家給鏟了!到時方氏地產賠你兩三萬神損失費,后悔也沒用了啊!”
“沒錯,現在簽字,一間地還能拿二十萬!貪心就什麼都沒有!”
這些吆喝的人是房戶司的工作人員。
而這些工作人員,都很殷勤地圍著一個五十來歲的年男人。
這年男人周圍還跟著十幾個保鏢。
保鏢一個個強壯,很能打的樣子。
林國良見徐長生來了,忙過來小聲道:“老徐,這年男人名方賢,省城方家來的,城村改造商貿城的項目,就是方家了標,和方共同開發的,今天開始拆遷了。”
“方賢?”徐長生沉道。
聽這名字,好像和那個方良的方家旁系關系匪淺。
因為方良被蔣斯年槍殺,由于蔣玉涵的調解,方良的死就這麼被了下來。
所以方家再派方賢過來理城村這個項目了?
“各位爺……我一輩子無兒無,就這一間房子。”
這時,一個老太太跪在自己家門前,對著那些工作人員哭求道:“就算沒有拆遷的時候,也有人要花三十萬買我這間屋子,怎麼要拆遷了,反而就二十萬啊?”
“老太婆我拿這二十萬,去哪住啊?以后該怎麼活啊?”
“求各位大爺發發慈悲啊!”
老太太披頭散發朝著工作人員們磕頭。
這些人紛紛笑了,覺老太太哭得死去活來的樣子很稽。
有的還將煙灰彈到老太太的頭上。
“大家都開始慢慢愿意簽字了!”
“就你搞特殊啊?老婆子,別他媽倚老賣老啊!”
“對,我們給你開了這個先河的話,后面的工作都沒法干了!”
“趕滾開,不然挖土機直接鏟你腦袋上!”
老太太絕極了,跪挪著來到方賢面前,砰砰磕著頭:“大爺,您一定是話事人,求求您了!”
“我老了,干不了活了!”
“至讓老太婆我有口飯吃,有地方住,過完這輩子啊!”
一些村民不忍直視,紛紛嘆氣。
其實房戶司的工作人員都這樣了,拆遷事宜已經沒有回轉的余地了。
有的村民早就簽字了。
雖然很不爽,卻也只能服從這吸鬼般的拆遷賠償價格。
原本城村的住戶們得知要拆遷改造商貿城時,還一陣興。
覺得土地的價格能往上翻幾番的。
至原本一間二十來萬的價格,一拆遷,絕對能收到一百萬甚至二百萬的賠償款。
沒想到真正開始拆遷了,反而還低了。
一間地二十萬,不得議價!
太霸道、蠻橫了!
可是這些村民又敢怎麼樣呢?
剛才是有個林錦洲的胖子抗議了,被那幾個工作人員,還有那方老板的保鏢打得死去活來,都打斷了。
老太太這麼哭這麼求,又有什麼效果?
方賢直接一腳踹開老太婆,不耐煩道:“鄭主任,直接摁著這老家伙的手簽字去,二十萬給。”
這些工作人員的帶頭人鄭澤熙,是個大腹便便的年男人。
“是,方先生!”鄭澤熙應道。
“不要啊!求求各位爺了!”
老太太被幾個人魯地押著去那桌子上簽字,哭得差點斷了氣:“作孽啊!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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