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雨,委屈你一段時間了。”徐長生知道西門若雨心里不太舒服,安了一句。
后者隨意搖了搖頭:“只要徐先生你還記得,百里族宗的仇就行,別在這個小地方消磨完了意志,讓我西門族宗的白流。”
“你放心吧,我之前就說過,百里狂刀我會親自出手,再等一段時間吧。”徐長生的目逐漸意味深長,他看了一眼周葵,眼神里更加復雜。
眾人都不知道他在等什麼,只以為是在等周葵生子,畢竟這是徐長生的第一個兒子,他們覺得徐長生太慎重了,生怕和百里狂刀的戰斗,影響到了自己兒子。
但他們想不到,徐長生等的不是這個。
或者說周葵生子只不過是一方面,他更多的,是在等李神月。
“好!”西門若雨知道了徐長生沒有將百里族宗的仇恨忘記,也就松了一口氣。
隨即,徐長生對葉景程問道:“對了,怎麼沒有看到祝卿?”
祝卿和他們一起去了西門族宗,如今西門族宗在西門夜說的帶領下已經投靠了百里狂刀,按理說以祝卿那個人的經驗,不會出什麼問題。
但不知道為何,自己從百里族宗出來的時候,這三個人沒有帶上祝卿一起過來。
葉景程臉頗為古怪的說道:“說去國外尋找惡鬼閣的蹤跡了,說是不愿意打擾徐先生你們一家團聚。”
徐長生無語。
這個祝卿老是喜歡說一些曖昧的話,讓人引起誤會。
不過也好,如果周葵看到祝卿,說不定還要出什麼子。
祝卿既然自己出去尋找惡鬼閣,以以前也是惡鬼閣出的份,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到。
但是找到也沒有什麼用,祝卿的實力和惡鬼閣相差太大,看來是忍不了自己拖拖拉拉太久,才想著自己行了。
徐長生對此上了心,準備去解決了百里族宗的事之后,立馬也跟著去一趟海外,解決了惡鬼閣的事。
這事確實拖了太久。
也沒有辦法,現在他依舊能夠到,那監視著整個世界的神存在,萬萬不可因為任何事而暴了自己。
否則對整個世界,都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只不過這種事說出去也只會讓人覺得天方夜譚,本不會相信。
哪怕相信了又有什麼用?不過是多一個恐慌的人罷了。
所以無論是誰問起,徐長生都沒有說。
逐漸夜,徐長生醫館門口,突然來了一面包車人。
“就是這里,給我砸了這個醫館,看那個老板還怎麼囂張!”黑眼圈悉的聲音傳了出來,一車人全部下來。
他們頭發都是染著五六,流里流氣,手里拿著鋼,一看就不好惹。
路上行人立馬退避,也有人認出來這群人的來歷。
“這不是旁邊不遠夜酒吧的小黑嘛,誰得罪他了?”
“聽起來是這家新開的醫館老板,年輕人還是太沖了啊,雖然這個老板的醫還不錯,但是得罪了這些人,恐怕明天老板就要進醫院了,而且醫館也開不下去,只能換個地方待了。”
“這些人這麼可怕嗎?難道就沒有人能夠治治他們?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王法?夜酒吧可是我們鎮上最大的酒吧,他們老板和巡捕司的司長都是平起平坐的關系,你覺得誰能治?”
“這世道黑暗啊!”
眾人議論紛紛,小黑也就是那個黑眼圈頓時瞪了一眼:“看什麼看,還不快滾!”
一時間路人都被嚇住,立馬跑來了,這熱鬧可不敢看,再看下去如果被人當做是那個醫館的人,豈不是平白無故挨打?
“開砸!”等到所有路人都離開之后,小黑直接一聲令下。
幾個手持鐵的混混頓時準備朝醫館砸下去。
不過這會兒醫館里還有人,聽到外面的靜,立馬沖了出來,正是醫館保安西門若雨。
看到西門若雨,小黑眼睛一亮:“今天就是這個小白臉推了我一下,給我把他一起砸了!一個破保安也敢我,讓他長長記!”
西門若雨一怒,自己這麼大一把年紀,竟然被人稱作小白臉?還要給我長長記?
他冷笑一聲:“虎落平也不能被你們這群惡犬給欺負了!”
頓時,西門若雨含怒出手,幾個持青年還什麼都沒有看清楚,就已經被紛紛打倒在地,不斷哀嚎。
這還是西門若雨有所留,否則他結丹期修為之下,隨意一都可以將這群普通混混打齏。
小黑被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他眼里的小白臉竟然這麼猛,將近十號人眨眼就全部打倒了。
他還想放兩句狠話,不過西門若雨沒有給他機會,直接一腳撂倒。
這群普通人,連武者都算不上,實在是太弱了。
西門若雨嘆了一口氣,若非徐長生要在這里待一段時間,他本不可能和這群普通人打道。
到了西門若雨的不忿,徐長生也從屋里走了出來。
給他開解道:“我知道你可能覺得,這群人不過是一群螻蟻,出手都是污了自己的手,但其實不是這樣的。”
西門若雨沒好氣回答了一句:“不是這樣,還能是那樣?這群人連武者都算不上,只能是不流。”
徐長生搖頭:“你可知道為何,你們一個兩個的五老宗老祖,明明兩百年前就突破了結丹期,卻在這兩百年時間里,幾乎毫無寸進,連元嬰期的門檻都不到?”
西門若雨皺起了眉頭,不知道徐長生為何突然說起這個,但事關修為突破,他當然上心,連忙問道:“這是為何?”
“因為你們離了群眾太遠,接不到世間煙火,永遠都是在閉關,連各自的族宗都不怎麼出。”
“修行一途,是閉關雖然也能提高修為,但效率卻不高,應該將就一個知行合一,閉關便是知,想要更進一步,則是要行。”
西門若雨若有所悟:“所以你的意思是,和這些普通大眾接,就是行的意思?”
徐長生輕輕搖頭:“不僅僅是接,還要沉寂其中,悟普通人的生老病死,柴米油鹽,從皮蒜的小事有所悟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