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云鼎莊園中。
陸余正在心很好的整理著花田中的花苗。
厲南衍將花田中種滿了虎頭茉莉和麗江杓蘭,加上自己種植栽培的蟹爪蘭。
這些花卉可都是品名貴,容不得半點馬虎。
張姨在旁邊給打下手。
就在這時,云鼎莊園來了個不速之客——云墨恒。
他捧著一大捧花苗,看樣子都是蟹爪蘭,凝重的走到了陸余面前。
“余。”
他將花苗遞給,聲音有些許和:“這些花苗是給你補償的。”
補償?
陸余冷冷地掃了眼他,頓時明白了。
他這是為了上次陸輕雅毀掉的那些蟹爪蘭來補償。
可惜,不需要。
“不必了。”
陸余冰冷地拒絕了他,“云先生,我也說過,不希你再來。”
話音落地,云墨恒的眼神沉了下來。
不接花苗,他干脆將花苗放到了旁邊的地上,輕輕拍了拍手,他這才再次看向了。
“非要對我這麼冷漠麼?”
“余,這麼多年的誼,難道都沒了?”
聽到這話,陸余抬起眼好笑地看著他。
“你跟我說誼?”
冷著臉指了指大門,“云先生,請你出去吧。”
“我不走!”
云墨恒上前激地抓住了的手腕,攥住,“余,你當真要對我這樣狠心?你變了,我都不認識你了!”
“是你變得陌生了!”
陸余力掙開他的手,后退兩步和他拉開了距離。
“你變得我都不認識了。”
“不,我沒變。”
云墨恒痛苦地看著,“是你,你為了和厲南衍在一起,才遠離我。”
話音落地,陸余愣了愣。
他是這樣想的?
失地看了眼他,聲音輕,“你真的這麼覺得麼?”
“云墨恒,當你和陸輕雅在一起,看著辱我的時候,我跟你的這份誼就已經破裂了。”
“現在你來怪我,說我變了?”
“那你呢?”
將心中淤積的悶氣全部發泄了出來,陸余再次嘆了口氣。
罷了。
再次看了眼愣在原地的云墨恒,的聲音更加清冷:“云先生,話不投機半句多。”
“請云先生以后不要再來了。”
說完不再留,直接進了別墅。
云墨恒愣愣地站在原地,盯著那纖細的背影消失,重重地抹了把臉。
剛才又說不讓他來了。
他和之間的距離,就像是一條不可逾越的天塹。
呵,人。
人啊!
“陸余!”
云墨恒大聲喊了一聲,可陸余并沒有回頭。
他絕地看了眼旁邊地上放著的花苗,輕風吹過,花苗隨著風慢慢擺。
云墨恒走了。
別墅的二樓房間中,陸余靜靜看著他離開。
雖然在心里一再告誡自己,要和云墨恒保持距離,但的心還是有點糟糕。
畢竟是當年多維護的人。
就像是最親的朋友。
輕輕嘆了口氣,陸余轉坐在了陸老爺子邊。
“爺爺,真的怪我嗎?”
“不。”
陸老爺子了的頭發,眸中滿是寵溺:“兒,你要習慣,在你的生命中會有很多人來來往往,有的人留下,有的人消失。”
“既然你和云先生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不要再多想。”
他低低地咳嗽了聲,接著說道:“現在你要以家庭為主,至于云先生,還是保持距離的好,明白嗎?”
看著爺爺那寵溺的神,陸余微微點頭。
“爺爺放心,我明白的。”
“那就好,兒,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爺爺相信你能想通。”
陸老爺子欣地笑了笑。
對上爺爺的笑容,陸余的心底更不是滋味了。
其實,和厲南衍不過也是維持表面的關系。
從最開始的相識到現在,他們只是為了孩子才結合。
只是這些話,不敢和陸老爺子說。
心中煩悶,陸余陪老爺子說了會兒話,就繼續去莊園中培植花苗。
同一時刻,千機投資的總裁辦公室中。
云墨恒愣愣地坐在老板椅上,耳邊不斷的回響著陸余的話。
是他變了?
可是就沒變化嗎?
為了厲南衍,不停地疏遠他,還和厲南衍結婚,當他是傻子嗎?
就在這時,陸輕雅打扮的妖走了進來。
“墨恒。”
親地喊了聲,見他不理會,忍不住微微蹙眉。
“你怎麼不理我?”
“啊。”
云墨恒回過神來,淡淡地搖頭,“剛才在想公司中的事。”
“我就知道墨恒不會不理我的。”
陸輕雅抱住了他的胳膊,“你上午去哪兒了,我怎麼找都找不到你?”
“云鼎莊園。”
云墨恒不聲地將胳膊從的懷中掙出來,“我有事去找。”
雖然他沒說明白是誰,但陸輕雅已經怒火中燒。
他是去找陸余了!
該死的賤人!
明明都和厲南衍結婚了,可還是不要臉勾搭云墨恒!
讓云墨恒對不死心,還去找,賤人,腳踩兩只船的賤人!
心中的怒火仿若實質,幾乎要將的心給全部燃燒殆盡,但在表面上,陸輕雅還是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笑著看向云墨恒。
“墨恒,下次你去找的時候,帶上我吧?”
“再說。”
他沒答應下來,陸輕雅更氣了,可還是忍住了。
傍晚,還在云鼎莊園忙碌的陸余接到了厲南衍的電話。
“余,待會兒可能得讓你陪我去機場接人。”
厲南衍頓了頓接著說道:“還有,麻煩你整理一束花束。”
這麼隆重嗎?
陸余立刻答應了下來。
“是什麼人?”
“我三姐。”
他的聲音清冷,并沒有多開心的意味。
陸余微微點頭,“知道了。”
掛斷電話,站在原地沉思起來。
厲南衍的家庭況,還是了解幾分的。
厲南衍排行第四,老大是大哥厲竟業,老二是二哥厲竟凱,而要接的人,就是他的三姐厲詠萱。
據說這個三姐一直在南洲那邊的海外市場工作。
既然是三姐,那就用郁金香和百合整理一束花束吧,再來點滿天星點綴。
想到這里,陸余微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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