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政謙將如意送到了警局,如意也真的進去自首了。
據的口供,警方直接坐實了裴旭媛在黎綁架陸余的罪名,之前裴旭媛死活都不肯承認黎的事,現在有了如意的口供,罪無可恕。
負責刑偵的張隊長拿到了口供后,帶著筆錄和警員來到了厲家大宅。
聽到警察來了,厲政謙和厲政謙,陸余三人在客廳中招待了他。
厲南衍揮揮手,仆人很客氣的給張隊長上了熱茶。
“張隊長,直接說吧。”
“厲總客氣了。”
張隊長將筆錄放到桌子上,輕聲說道:“我來是希能和厲老爺通下,看能不能提供點被綁架的證據和細節,這是我們的量刑標準。”
“好。”
厲政謙沉默著點點頭,“我可以提供。”
他的神不太好,張隊長識趣得閉上了,厲政謙將當時被綁架的細節全部說了一遍,隨后再次沉默了下去。
負責專門記錄的警員對張隊長輕輕點頭。
他剛才已經將全部都記錄下來了。
掃了眼筆錄上的容,張隊長笑了笑,“多謝你們配合我的工作,我這就回去了。”
“張隊長,稍等。”
厲南衍開口住了他,“按照現在的證據,裴旭媛和如意能定多久?”
“這……”
張隊長有些遲疑,厲南衍輕輕揮手:“如果很為難就不必說了。”
“也沒什麼為難的。”
張隊長低聲說道:“裴旭媛最起碼無期徒刑,甚至可能死緩,但如意的不好說,反正五年是跑不掉了,看的認罪態度和法的量刑標準了,所以我說不準。”
聽到這話,厲南衍微微沉了下。
那就是說,最起碼五年起。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讓仆人將張隊長和警員送了出去,轉眼看向了厲政謙。
“最起碼五年。”
厲政謙低低的說道;“也好,五年也不算太多。”
話雖如此,他的面容卻迅速憔悴了下去,仿佛在瞬間蒼老了許多。
陸余和厲南衍都有些擔心的看著他。
如意在他的邊時間也不短了,雖然沒生出來孩子,但兩人確實是有的,相濡以沫這麼久,怎麼可能會做到鐵石心腸。
“父親。”
厲南衍的聲音清冷響起,“若是擔心,你可以去探監的,但我希父親能夠公私分明,做錯了事就要承擔責任。”
他的話說的直白,陸余垂下了眼睛。
聽懂了。
他是在告訴厲政謙,可以去探,只是不要用厲家的權勢去給如意減刑。
厲政謙苦的笑了笑,抬起眼剛好對上厲南衍那擔憂的眼神,他輕輕呼了口氣,擺擺手輕聲說道;“不必擔心我。”
隨后他喝了口茶水,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接著說道:“最近接連很多的事讓我也明白了許多,我老了,心腸變得仁慈了,只會壞事,你們做你的對,有些事你們越仁慈,對方反而越是得寸進尺。”
“按照你們的方式去理吧,至于我,不必擔心,我既然答應會去接出獄,那我就會好好的多活幾年,南衍,厲家就要靠你了。”
話音落地,厲政謙滿臉滄桑,厲南衍似乎想要說什麼,卻沒說的出口。
他和陸余對視了眼,默然了下去。
“放心。”
看到他們兩人都不說話,厲政謙勉強出來了個笑容,“南衍,以后我不會再管你們兄弟之間的事了,現在的你比我更,理的也更加恰當,放手去做吧,我不會再給你拖后和稀泥了。”
“好。”
厲南衍輕輕點頭,攥住了陸余的手,厲政謙再次長呼了口氣,慢慢起離開。
他累了。
經歷了風風雨雨,驀然回首,他這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是時候放手了。
厲政謙慢慢的上樓,厲南衍直直的盯著他,突然覺得過去覺很高大的父親的背影,現在也不那麼高大了。
罷了。
“別多想了。”
陸余在他的邊輕聲安道:“父親是個心寬廣的人,他既然想開了,就肯定有他的道理,我們該開心才是。”
“我知道。”
厲南衍輕輕點了點的鼻子,“走吧,我們去找爺爺。”
從昨晚到現在厲家大宅就沒平靜過,厲老爺子是個睿智的老人,必然早就看在眼中,之所以默不作聲,其實是等他們理好自己解釋。
厲老爺子才是厲家最聰明的人。
這個時間老爺子一般都在花園中散步,或者打打太極拳養,厲南衍帶著陸余來到了后花園中,一眼就看到在綠地上的老人。
“爺爺。”
厲南衍喊了一聲,厲老爺子停了下來,饒有興趣的看著他:“怎麼,終于舍得來跟我這個老頭子解釋清楚了?”
“之前事沒理好,跟爺爺說也只是讓爺爺擔心。”
厲南衍無奈的笑道:“現在都解決了,也才敢跟爺爺邀功。”
“好。”
厲老爺子帶著兩人來到了后花園的亭子中坐下,讓仆人上了功夫茶,碧綠的茶水沖在了茶杯中,他抬眼看了看兩人。
“說吧。”
他的聲音著無限的滄桑和睿智,坐在那里穩重如山:“從昨晚就哄哄的,還帶著你媳婦出去跑了跑,人抓到了?”
話音落地,厲南衍無奈的點頭。
果然瞞不住老爺子。
“是,都理好了。”
他將事的來龍去脈詳細的和厲老爺子說了一遍,當聽到今天如意自首后供出來的罪證,厲老爺子徹底沉默了下去。
又是。
厲家想要長久昌盛,就必須團結一心,共同抵外面的人,商場更是如同戰場一般,現在厲家靠著絕對的優勢碾對方,可以后呢?
部不停的消耗,誰能保證厲家能夠永遠昌盛?
恐怕不等別人來攻擊厲家,厲家就自己倒了!
想到這里,厲老爺子的眼神陡然銳利起來。
他始終在沉思,陸余和厲南衍對視了眼,也沉默了下來。
“南衍。”
厲老爺子突然開口:“你該更狠厲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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