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真沉默了幾秒,抬頭和蕭白對視:“姐,你這麼容易就原諒那個渣男了?你忘了他當年怎麼辜負你的,怎麼對你的孩子下手的,怎麼裝死讓你滿世界找他三年卻音訊全無的?”
蕭白心頭一滯,抿了抿,輕聲道:“你也知道了?”
霍真攥著拳:“我親眼所見,他把我小侄兒,那才兩個掌大的一小團……”
說著,他眸底赤紅,一邊臉的皮都忍不住了起來,本來很清俊的麵容登時變得有些可怕。
蕭白知道他有妥瑞癥,不能刺激。
趕忍著回顧當年失去一個孩子的心痛,先安他:“小真真,這些不提了。人死不能複生,難道我要殺了霍庭尊才解恨嗎?”
霍真咬著,盯著的眼睛:“姐,我看錯了你。我本以為你是個恩怨分明、睚眥必報、雷厲風行的人,冇想到,霍庭尊他不過說了兩句好話你就原諒了他。他娶你,那不是應該的嗎,還用施捨?他早就該娶你,而不是和彆的人生了孩子,又和吳菲菲扯不清的同時來搖你!”
霍真一字一句,都在蕭白心坎。
他的話不中聽,但卻句句都是大實話。
蕭白怔忪了一瞬。
原諒霍庭尊了嗎?當然冇有。
午夜夢迴,全是失去的那個孩子,在黑暗中嚶嚶地哭,媽媽,媽媽,救救我啊媽媽。
恨不得咬死狗男人,去黑暗中陪的孩子罪。
要報複霍庭尊嗎?當然。
當初想方設法進霍氏,不就是為了報複霍庭尊嗎?可不是為了回來和狗男人談的。
隻是,從什麼時候起,畫風有點偏移了呢?
是他在青城染了病,快要病死了卻把唯一逃生的機票讓給了的那一刻?
還是發現腳踩兩隻船的“霍庭尊”裡,有一個是秦心的假名字,真正的霍庭尊早就把忘記了的那一刻?
還是霍庭尊當著全公司同事的麵,說他的小珍珠爸爸的那一刻?
蕭白閉了閉眼。
再睜開的時候,輕聲重複了一遍霍真的提議,反問他:“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報複他?”
霍真咬牙:“他該死,可死也太便宜他了。就這麼消失三年讓我們都以為他死了,結果他一個人在國外逍遙快活,有人有孩子還重新創業,一如既往地風。這種渣男,對他最大的報複,難道不應該是,讓他死心塌地上你,你再狠狠甩了他,讓他所有事業都春風得意,卻在一瞬間大廈傾覆,讓他以為一切儘在掌控,卻一轉眼一無所有!”
好狠。
蕭白都有點佩服,這個前小叔子。
霍真:“怎麼,你捨不得?”
蕭白:“咳咳咳……誰說我捨不得?”
霍真:“可我看你剛纔的眼神,不得他現在娶你。”
蕭白被挑戰了自尊心,抬起下,有點傲然道:“喂,你搞錯狀況了,是他口口聲聲要帶我見家人,要和我談婚論嫁,我還冇答應呢!”
霍真年老地道:“記住你現在的話。不要反悔。不要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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