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排的律師們一肚子鬱悶。
反倒是當事人蕭白很淡定。
既來之則安之,繼續給萌寶們發資訊:“宵夜時間推遲哦,寶寶們可以先早早睡覺。”
還忙著回覆資訊——
有個頭像很紳士的白西裝男人,留著絡腮鬍,看起來帥氣不羈,一直在小窗敲:
“到了?”
“覺怎麼樣?”
“幾時結束?”
“帶你吃宵夜?”
蕭白半天纔回一句:“哦,不用了,你忙你的。”
發完資訊繼續打地鼠,的打地鼠等級越來越高啦,好有就。
不知過了多久。
後一排的律師們陸陸續續回來了。
有的暗暗抹眼淚,有的乾脆哭出聲:“變態,太變態了。”
“怎麼了?”
冇去的都在好奇地盤問。
“他們錄製要求太苛刻了,我稿子隻是磕了一下,他們就說重來,重來了七八次最後那個丘連清教授直接罵我讓我滾,說我這樣的不配進決賽……嗚嗚,我準備的已經很充分了,我又不是專業主持人,我隻是個律師啊,在鏡頭麵前忘詞不是很正常嗎,還是說我真的很差勁,不配參加比賽呢?”剛出來的律師哭訴。
是個年輕孩,好不容易進百強,本來信心滿滿要衝十佳的,結果一場錄製而已,把的自信心打擊得稀碎。
蕭白從手機上抬起頭:“你理乾嘛,背不下來就對著稿子唸啊,規則又冇說要稿。”
對方一愣,後知後覺道:“是哦……”
蕭白瞇了瞇眼:“或者,擔心對著稿子念,效果不好,你就找個人在你對麵舉著稿子,這不是和背稿子效果一樣,甚至更好?”
對方呆了一呆:“啊……還能這樣?我怎麼冇想到……”
蕭白笑了:“主持人也冇什麼了不起的,新聞主播也經常這麼乾,隻不過他們有個專業機,提詞機——就在他們眼前豎著呢,你以為他們背下稿子了?他們又不是神仙。”
小律師聞言,“哇——”一聲又哭了:“嗚嗚嗚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會被丘教授嚇得哆嗦,愈來愈差了……”
律師們一片唏噓不已。
蕭白:“……”
傻孩子,一個紙老虎把你嚇這樣,唉,怎麼說你好。
不過,雖然蕭白給大家支了招,但接下來進去錄製的律師們,還是一個個垂頭喪氣地出來。
“蕭律師,那個丘教授真的很難搞,我拿著稿子念,結果還是被罵得狗淋頭,足足罵我十五分鐘!”
蕭白:“……”
被罵十五分鐘你就什麼都不做、站著聽這樣罵嗎?這忍功實在太強了。
唉,覺得自己實在很難教懂這些老實孩子怎麼欺負壞人啊。
天漸晚。
選手們一邊錄製一邊捱罵。
錄製的時間越來越拖後。
等到蕭白錄製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站起來展了一下玩手機有點疲勞的手指胳膊,然後笑瞇瞇地,朝錄製室走去。
排在後麵的幾個律師,都為擔心。
和丘教授無冤無仇的選手,都被罵哭,蕭律師這種一來就得罪了丘教授的,豈不是更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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