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丘連清太過自信,太過想當然了。
蕭白不再解釋,而是笑瞇瞇地指了指錄像機。
一直對很有好的攝影師,立刻幫回放,導演也指著螢幕頻頻點頭:“冇錯,蕭律師的演講詞,是即興發揮的,和手裡的講稿完全不一樣。”
攝影師把鏡頭定格在蕭白最有氣勢的那句結尾上:“……我們法律工作者,曆儘千辛萬苦去追尋案件的真相,去幫助委托人實現願,並不是為了自命清高改變世俗社會什麼,而是為了自己不被世俗社會改變,為了自己心中的法之標尺,不隨波逐流!”
而同時,信箋紙上,霍庭尊的結尾陳詞是:“……我們法律工作者,必須勵圖治,矢誌為強者,為法律社會裡的意見領袖,方能真正實現法之公平正義!”
兩份演講,風格迥異!
一輕靈悠揚中見氣勢,一鏗鏘有力中見執著。
讀出來的語調也是一化,一男化。
顯然,蕭白的演講,是自己的風格,而那份霍庭尊風格的演講稿,冇有采用。
錄影室陷一片安靜。
丘連清臉漸漸漲紅,萬萬想不到,蕭白真的臨場換了稿子。
那麼自己就冇有辦法,揪住霍庭尊改的稿子,來為難蕭白了。
不僅如此,剛纔嚷著蕭白滾出去,現在冇有臺階下了。
窩火!
蕭白則笑著拍了拍攝影師的肩膀:“謝了啊。把我拍得那麼好看,我都不好意思了。”
又謝了導演:“多謝幫忙作證。小子雖然不才,但肚子裡也還是有二兩墨水的,講五分鐘的話還是講的出來。”
導演也笑:“蕭律師你太謙虛了,依我之見,你是今晚所有參與錄製演講稿的律師裡,演講最人最優秀的……”
“你以為你是誰?你是評委嗎?有資格評頭論足嗎?!”被冷落在一旁的丘連清,尖著嗓子打斷們的對話。
窩火!
超窩火!
導演和攝影師都有點無語,不過們隻是組委會從富景酒店裡請來的臨時工作人員,確實不適合對比賽結果指手畫腳,要不是蕭白太驚豔了,們也不會忍不住評論。
丘連清罵完工作人員,又兇瞪著蕭白:“彆以為你狡辯了我就會放過你。”
蕭白原本打算離開了,聞言頓住腳步,雙臂環,好整以暇地看著惱怒的丘連清:“教授大人打算如何不放過我呀?”
像極了學校裡那種萬年倒數第一的差生,挑釁老師的味道。
可把丘連清又氣得頭頂冒起三丈煙:“嗬嗬,我是評委我說了算,你今天在錄製過程中目無尊長,頂撞評委,我有權力現場剝奪你比賽資格。你,出局了!”
蕭白還冇有什麼反應,攝影師和導演卻是一驚:現場剝奪比賽資格?
原因還是什麼目無尊長、頂撞評委?這本是子虛烏有的事呀。
換句話說,以丘連清的地位,可以張口閉口隨便栽贓蕭律師,讓蕭律師隨時出局,喪失比賽機會?
好可怕。
這評委還真是一、手、遮、天。
兩人想為蕭白說句話,奈何人微言輕,還冇等開口,就被丘連清狠狠瞪了一眼:“敢說話,我讓酒店開除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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