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被看到了,安謐也就不尷尬了,沒好氣道:“我要是你,看到就就當沒看到,人世故懂不懂?虧你還是律師,連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都不知道?沒眼力勁兒!”
馮淮安那一個賤:“嚯?急了急了,小姑姑你急了,這麼心虛,看來被我說中了,就是你前夫干的,咦~小姑姑你也太沒節了,竟然吃回頭草,能不能有點出息?”
安謐總不能說只是槍走火,實際上沒發生什麼吧?那更沒臉。
也不否認解釋了,怒道:“——滾!”
馮淮安更賤了:“哦豁,惱怒了。”
安謐忍無可忍了,四下一掃,打算找個趁手的東西。
馮淮安跟肚子里的蛔蟲似的,一看就知道把惹了,趕刺溜一下跑了,逃命似的。
他這個禮拜都不敢回來了。
安謐想揍人的沖沒能滿足,一口子堵著上不來下不去,窩著火回房了。
心里更惱秦雋了。
以至于半個小時后,老張來說秦雋來了要見的時候,想都沒想就倆字:“不見!”
“安謐小姐,這……”
有客人來卻不見,到底不符合馮家的待客之道。
安謐道:“七叔不用在意,就說我在雕刻室很忙,讓他走就行了。”
老張說:“可是那位先生還捧著一束花,看樣子是要送給安謐小姐你的。”
安謐角一扯,有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秦雋?
送花?
呵呵。
這狗男人到底幾個意思啊?
他們現在這關系,是可以送花的關系麼?
腦子進屎了。
安謐煩躁道:“讓他帶走去送給未婚妻吧,跟他說我不缺花,后面一花園都是,再告訴他,別做這些讓人誤會的蠢事。”
老張總覺得,他家安謐小姐好像被人惹了,憋著一肚子氣,所以說話沖沖的。
他有點不敢惹了,趕轉出去打發人了。
長生園門口,聽到老張說安謐不見他,都不讓他進去,秦雋失落卻不意外。
“那這花……”
“安謐小姐說,讓這位先生帶回去送給你的未婚妻吧,不缺花,后面花園里種著一大堆,還說,讓先生你以后不要做讓人誤會的……事了。”
雖然差不多原話搬了,但是這個蠢字,他覺得還是需要省略一下的。
秦雋看不出緒,只是垂眸沉默著一會兒,都沒吱聲。
看他這樣安黯然失落的模樣,像是追求心上人被拒絕一樣,可是況不對啊。
老張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疑:“這位先生,我看你這樣子,像是想要追求安謐小姐的?可是既然你有未婚妻,這樣又是什麼意思呢?你不會是想要委屈吧?”
他問得很委婉了,就差直接問秦雋是不是想要讓安謐做人了,秦雋看樣子出不低,像是貴公子,這種家庭的男人,很多這樣的,家里一個老婆,外面養著小三小四……
秦雋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你不知道我和的關系?”
“關系?什麼關系?你們不是朋友?”
秦雋大概知道安謐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的婚姻關系,這本來是他當初結婚時的條件,他們的婚姻關系,沒必要知道的都要瞞著。
可現在,他有了私心。
他對老張說:“我和是夫妻。”
老張:“……”
然后:“??!”
秦雋無奈道:“我和結婚三年了,最近婚姻出了點問題,之前在鬧離婚,所以才住到這里來。”
他這樣一說,老張聽著就是安謐要鬧離婚了。
一想到安謐對秦雋的態度,以及說秦雋是朋友且有未婚妻,更加證明,就是安謐單方面撇清關系的。
老張暈乎乎的,這三年,安謐不知去向,竟然是結婚了?!
那馮中衡和馮淮安知道這事兒麼?
秦雋道:“既然不肯見我就算了,我昨天惹了,估計在氣頭上,等消氣了我再找,張叔可有空請我進去喝杯茶?”
既然結婚了的,那就是馮家的婿了,倒也不能擋著不讓進了。
老張忙讓人進去,帶去這里最正式的待客廳喝茶招待。
老張還沒完全緩過來,一邊煮茶一邊慨:“沒想到安謐小姐竟然結婚了,這丫頭瞞得真是啊,也不知道馮老和淮安爺知不知道?真是太意外了。”
秦雋略略沉:“馮律師是知道的。”
老張道:“那馮老應該也知道,不過他竟然沒跟我說,也沒讓準備過什麼,真是奇怪了,我記得他以前可說的,等安謐小姐出師了,就讓接手打理馮家家業,等哪天要嫁人,一定要準備厚的嫁妝,風風的讓出嫁來著。”
秦雋一直不太清楚安謐和馮家的關系,只以為安謐只是在馮家幫工且學過玉雕,現在也只是回來這里工作,現在懂了,安謐是馮中衡的徒弟。
秦雋約抓到一個重點:“馮家很看重?”
老張奇怪秦雋會問這種問題的,但是還是回答:“那是當然了,是馮老最疼的徒弟,就跟閨似的,這麼些年,不知道多用心教,把當驕傲呢,淮安爺一心要當律師,這馮家長生記的品牌家業,遲早是要給安謐小姐的,不過那丫頭倔強,總不肯要。”
秦雋聞言愣住。
他一直以為,安謐出孤兒院,一直生活不富足,又有虛榮心,所以才會看重利益,因為他的份財力才嫁給他,而本不在意他這個人,離婚的時候,得到了那些錢就干脆利落的離婚了。
可是老張卻說,本來就是馮家家業的繼承人,長生記偌大一個玉石品牌本來是要給的,卻不要。
馮家雖然遠不及秦家家大業大家產雄厚,但是家產也是不容小覷的,長生記畢竟是國有名的玉石品牌,只要肯要這份家業,能得到的,遠比從他這里分走的要多。
他不由得去想,好像這三年,雖然從不拒絕他的錢,但是并沒有怎麼揮霍,除了必要的東西會買,其他時候好像什麼都不在意,很知足,更不會索取無度。
說虛榮錢,卻并不是的。
那當初嫁給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秦雋滿心疑,各種念頭忍不住滋生,卻也一團麻。
他且先不想,又問:“既然這樣,那馮家為什麼不收養?一直讓留在孤兒院?”
老張頗為傷的嘆氣:“安謐小姐自己不愿意被領養啊,和安院長同母,說要在孤兒院等安院長回來,可惜啊,等了十幾年,就盼著安院長出獄,安院長卻在出獄前一年去世了,那丫頭空等一場,也是了大打擊,三年前才會那麼消沉啊,哎……”
說著,老張疑了:“咦?你既然和結婚了的,這些事都沒說過?”
秦雋訥訥的搖頭:“沒有。”
老張點點頭:“那也不奇怪了,安謐小姐從小就是這個子,什麼都往肚子里咽,是個報喜不報憂的,何況都是些傷心事,肯定是不說這些的。”
秦雋不置可否,想了一下,瞇著眼問:“張叔剛才說的安院長是怎麼回事?出獄又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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