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昱還是不放心丟下紀小念一個人。
非要寸步不離跟著。
就怕和肚子里的寶寶有個什麼不測。
他不離開,紀小念也沒多勸。
倆人一起趕去中藥市場,一起去買銀針。
途中,陸景昱很不理解,“你買這些東西做什麼?不會是想幫你婆婆治療吧?或者是幫溫晴?”
他知道的,小念繼承了師父的缽,醫這方面是厲害的。
只是師父之前有提過,讓不要太高調。
所以這麼久以來,他也沒勸小念去治療溫晴的。
紀小念自然不會說,買來是去給大叔做針灸的。
還不得邱淑雅被病痛折磨,至于溫晴,人家自己傷的,又何必自作多去治。
面對景昱的問題,紀小念敷衍道,
“我就是買來隨便研究一下,練練,沒別的用途。”
陸景昱信以為真。
在陪著紀小念逛中藥市場的時候,他總覺得后有人跟蹤他們。
但回頭一看,又沒發現任何可疑之人。
為了不讓小念擔憂,他也就沒提。
其實紀小念也覺到有人在跟蹤了。
以至于都不敢單獨行,不敢去人的地方。
買好藥后,就趕讓陸景昱驅車回家。
直到回了老宅,紀小念才松了一口氣。
不知道跟蹤的人,是不是邱淑雅派的。
也幸好今天有景昱一直陪著,不然真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看著陸景昱從車的后備箱拎著袋子過來,倆人才一去進屋。
待在客廳里的溫晴,是張的。
因為喊的亡命之徒找到了紀小念,還給發來了照片確認。
溫晴想,今天紀小念可能就回不來了吧。
這個家沒了紀小念的話,那可能就有機會嫁給湛封,或者嫁給陸景昱。
反正不管是嫁給誰,只要留在這個家里,有不盡的榮華富貴就是好的。
就在期盼著也能當上時,別墅的門被推開。
只見陸景昱拎著一袋東西,帶著紀小念走了進來。
看到他們倆毫發無損的回來,溫晴有些難以置信。
卻還要努力保持溫和,關切地問,“景昱,你們回來了。”
“嗯。”
陸景昱隨口一應,看向紀小念,
“你今天逛了一天,肯定累壞了,趕上樓洗個澡休息,我一會兒讓下人幫你把吃的端去房里。”
紀小念覺自己確實累的。
看了一眼溫晴,拎過陸景昱手中的袋子,自個兒上了樓。
陸景昱吩咐保姆去給紀小念做營養餐后,方才驅車出去找靳悄悄。
從始至終,沒多看溫晴一眼。
溫晴也沒多說,直到倆人消失在眼前,氣得忙制椅離開,撥通號碼后就是一頓尋,
“你不是跟我說,你隨時能要命嗎?為什麼會放回來?”
電話那頭,“你不知道,邊一直有個男的陪著,那男的好像發現了我的存在,我不敢下手。”
這一聽,溫晴更張了。
陸景昱發現了那個人的存在?氣得罵道,“廢,這點事都辦不好,我還要你有什麼用。”
“你給我等著,我找個機會,你跑到湛家老宅來把人給我殺了,到時候你再挾持我離開。”
到時候會反手把那個男的給殺了,就當是給紀小念報仇。
這樣不僅又是湛家的恩人,還不用去履行嫁給那個廢,豈不一箭雙雕。
只是這樣的話,必須要找個適當的機會。
紀小念回到房間后,開始燒銀針,煉制藥。
湛封是三天后才回來的。
他總共在醫院待了五天。
出院的時候,醫生跟他說,他的那個東西可能會有反應,但是不會持久,不會再讓人懷上孩子。
反正就是廢了。
那個東西廢了,那還算個男人嗎。
回到家的湛封,臉十分差,知道小念還在家,他都懶得上樓去找。
西裝一,人就坐在了客廳的沙發,周冷氣人。
溫晴制椅過來看到他,笑著迎上去,“湛哥你回來了。”
恰巧這會兒,紀小念也從樓上下來。
湛封眼尖的發現了的存在。
可能是心里還怨,甚至想去把孩子打掉,離開他,湛封故意裝沒看見,轉而看向溫晴。
“嗯,剛回來,你的還好吧?”
溫晴淺笑,“好多了,就是待在家里太悶,想出去逛逛沒人陪。”
湛封起,走向溫晴,“我陪你出去吧。”
“真的嗎?你剛回來,不上樓看看小念?”
湛封依舊裝沒看到樓梯上站著的紀小念,故意說,
“我看做什麼,把你害這樣都不知道來道個歉,別管。”
他說著,推著溫晴準備離開。
紀小念從來都是個不愿意委屈的主兒。
規規矩矩在這個家里待幾天,就是想等大叔回來,好給他看看那東西。
現在好不容易等到他回來,是不愿意再讓他離開的。
走下樓梯,紀小念提高嗓音喊,“大叔。”
湛封頓了下,卻又裝沒聽見,頭也不回推著溫晴走。
紀小念忙追上去,抓住他的手,“我喊你,你沒聽見嗎?”
湛封面無表,清冷的目落在上,“喊我做什麼?”
紀小念明顯覺到大叔變得格外冷漠,連看著的一雙眼眸,都毫無可言。
盡管心里有些難,但也只能裝毫不在意,討好道,
“我找你談點事,你跟我去房里可以嗎?”
湛封俊臉黑沉,嫌棄一般甩開紀小念的手,冷了聲音,“沒看到我要帶溫晴出去嗎?”
紀小念怔了下,心口刺痛著,“所以你覺得溫晴比我重要?”
這會兒溫晴裝好人,馬上善解人意道,
“湛哥,要不你還是陪小念吧,畢竟懷有孕,可別讓了胎氣。”
湛封只要一想到自己不能人事,就覺得無比丟人。
而讓他變如今的罪魁禍首,就是他捧在手心里的人。
這會兒他心里有氣,毫不顧忌邊小丫頭的,繼續冷著聲音道,
“懷著孕就該讓人事事順從嗎?孩子生不生。”
話音落下,湛封看都沒看僵著的紀小念一眼,還是推著溫晴走了。
留下的紀小念站在那兒,心如刀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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