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庫斯·克魯泊爾。”

馬庫斯向幫忙的獵巫人出手，雖然帝國人對高帽子普遍懷有敬畏與害怕的心，認爲他們既是守護者，也是無的殺戮者，但大頭兵不怕。

跟北佬玩了幾年搏，順帶著和子流喝酒鬥毆心得後，從前只會十以加減法的大頭兵，已變爲一名英。

獵巫人沒有出手，僅是看了一眼酒意未散的馬庫斯，隨後蹲下子檢查斯卡文的狀況。

善意不得迴應的馬庫斯，只能尷尬將手收回，略有慨看著滿地的。

“真是可惜了，如果是在野外遇到這些鼠人，肯定能讓塔爾的野飽餐一頓，明年又能找到幾隻值得狩獵的大傢伙。”

“他們會率先將你口中的大傢伙吃掉，斯卡文的佔領是害蟲遇到莊稼，無止境擴散，直到沒有任何可食用的東西，最後將自己也吃掉。”

獵巫人語氣淡然，但語氣極爲篤定。

“這麼可怕？我可不相信。”

“是嗎……”檢測一番氏族鼠皮表面的紋路後，獵巫人扶著高帽站起，以僅剩一隻的眼睛環視酒意尚存，酒水與黏在濃鬍鬚上的馬庫斯。

“你的手不一般，但我沒看瑞克領的大劍士兵團見過你。”

“獵巫人姥爺，即便是你，也不可能見過所有瑞克領大劍士吧。”

維克多雙手放於腰後，擺出好似審訊的姿態：“回答我的問題，馬庫斯·克魯泊爾，你爲何會跟蹤一羣鼠人來到碼頭，又是以何種方式保持有效追跡。”

“我一定要說嗎。”馬庫斯有些疲憊靠在港碼頭木樁上，他真不喜歡獵巫人，即便從前沒接過，他們看每個人都像罪犯的態度，就足以讓帝國人不爽。

維克多自懷中取出一枚雙尾彗星勳章，這是皇帝爲他向大神申請而來的特別功勳，表彰他爲剿滅鼠人做出的突出貢獻。

雖然維克多認爲，在卡拉克·無畏堡的時間裡，他多數時候是在給靈打下手，但顯然皇帝需要一個人站出來，表明帝國不僅在正面戰場取決定作用，作戰也毫不遜於靈與矮人。

“我並非教會僱傭的……合作者，乃白銀之錘聖殿騎士，據教會與皇帝賦與的權力，你理應自證。”

獵巫人是一個嚴的組織，但帝國疆域的遼闊讓白銀之錘有心無力，每年因調查各類異端損失的人手遠遠不及補充的數量，訓練一名正規騎士所需耗費的本不計其數。

這不僅僅是資源的堆砌，對西格瑪的堅定信仰，孤獨面對黑暗時的勇氣，出衆的武藝與才智，這一項項都能淘汰掉大多數訓者。

一批批原本是賞金獵人的僱傭兵，在白銀之錘的認可下，也戴起高帽，披上黑，而獵巫人糟糕的名聲，其中一部分也是來源於這羣不教會清規戒律的合作者。

見到是教會的勳章，馬庫斯無奈嘆氣，出來找點活幹都要遇到獵巫人，這輩子運氣都消耗在基斯里夫了嗎，早知道就同意那姑娘的請求，留在厄倫格勒了。

“前奧斯特馬克軍團第三營劍士，後邀前往厄倫格勒擔任靈大使館護衛，我的手是和靈大使學的。

至於追跡的原因，我是烏博瑞克人，早年吃不飽飯，跟著塔爾教會的獵人學了幾年箭，靠著神王的恩賜長大。”

聽到是靈大使館，維克多的眉目不自然微微跳，他不聲追問道：“厄倫格勒靈大使的名諱。”

“朱迪斯。”

“爲何回到烏博瑞克。”

馬庫斯掏出空的錢袋，搖晃下只能聽到幾枚銅板的響。

“失業，被解僱了。”

維克多若有所思點頭，雙手從腰後放至側，隨後又自懷中取出幾枚金幣，準扔馬庫斯手中。

“現在，你有工作了。”

“什麼？”雖是有些困，但馬庫斯收錢沒有半分猶豫，立即將十足的金幣放錢袋。

“我需要一個助手，調查烏博瑞克的……些許瑣事，現在去紅月酒館。”

馬庫斯連忙攔住前行的獵巫人，展開雙臂帶著驚訝問道：“你是指弗蘭茲·納的紅月酒館？”

“你是怎麼知道的。”雖有所猜測，但維克多依然不會錯過任何報，他站直，目帶有嚴肅。

馬庫斯尷尬著後腦勺，一時不知是否要把金幣還給獵巫人：“之前靈大使說讓我回烏博瑞克找納，但因爲一些……瑣事，所以耽誤了，嘿嘿。”

瑣事……看著鼻頭微紅的馬庫斯，維克多已經明白了，按照靈出手闊綽的習慣，不可能讓一名線人陷財政危機，最好的解釋便是，馬庫斯一路在帝國各領喝大酒，回到烏博瑞克也是整天與狐朋狗友吹牛，全然忘了靈代的事。

“看來我們有類似的目標，但希你不是一個……”

維克多停下言語，卻讓馬庫斯有些納悶，大頭兵喜歡直接道明：“一個什麼，我可不是酒鬼，只不過太久沒回家，有點懷念麥酒的味道。”

“沒什麼，去紅月酒館，納應該會說明一切。”

“聽你這麼說，納不止是一個酒館老闆咯。”

“他是重要的報人員，至比你這個酒鬼有用。

現在，拿著教會的黃金，跟著我。”

連名字都沒有告知馬庫斯的獵巫人，不由分說往前方走去，皇帝委託了他一項重要事務，調查烏博瑞克可能存在的斯卡文患。

他本想向埃爾維斯要幾個專業人士，但沒想到向本地教會報告的時間裡，巨角蝰居然全撤離返回勞倫倫了。

沒了滅鼠專業戶，那就只能找找可靠的矮人兄弟，獵巫人已靠著些許人脈，聯絡到一名無畏堡的碎鐵勇士，有堅固鋼鐵之盾的幫忙，他有足夠的信心爲皇帝解決問題。

不過說起來……維克多斜眼看了下馬庫斯，和酒渾濁的味道有些糟糕。

我是否該向瑞克衛索要一名可靠的騎士，而不是一個……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