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生氣了?”他半垂著眼瞼,“我讓人將今晚的監控調來了,明天等你有空的時候看看。”
舒清晚拉來被子,將自己隔開。眼看擋不過,一惱,抱著枕頭準備下床。
容眉心一跳,見甚至還要跟自己分床,深吸一口氣,眼眸沉沉:“清晚。在生什麼氣,你告訴我。”
他覺得到,不會只是因為今晚沾上的香水味。
睡意都上來了,要去客房睡覺,可是某人不可能讓,手腕一使力就把人帶了回來。
落進他懷里,背后就是他的膛,熱意燎燎。安靜的室,響起的窸窣聲響,溫都在升高。
他咬住耳垂,低聲道:“讓你檢查檢查。”
想睡的覺愣是被攪沒了。
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
等那陣激烈的脈搏緩慢平復下來,已經生了一汗。側躺著,平復著
還沒能穩下來的呼吸。
容從后上來,扣住人纖細的手指。
他著趕著,才問出來一點端倪。
說:“你最近就是很不對勁。”
也問過,可他一直沒說。
小姑娘今晚才會同他這麼計較。
一通事畢,這會兒氛圍還繾綣旖旎,也和了些。容在脖頸咬了一下,心里沉嘆一聲,終于啟代。
“最近只是在想,我已經三十有五,比你大了五歲。”
舒清晚微愣,眼睫輕眨。
“也不老呀。”咕噥,不明白他的想法。
只是他們的這一程走了太久,糾葛了太多年。等到一切修正果時,他的年齡才已經不小。
容微垂下眼。以前是沒有多想,只在準備要寶寶的時候,忽然算了一通。
他忽然又沒了聲,只是悶在的頸間,淺淺呼吸著。
經久之后。
才聽見他喑啞的一聲:
“晚晚,我想與你共白首。”
舒清晚心中震。鼻尖于那一刻泛起酸脹,止都止不住。
原來是這樣……
三十五的年齡,容先生正好走到一個剛剛好的位置。在事業上,他無疑算是年輕有為。之后的十年,如無意外,他的這條路注定平坦康順,會順順利利地在幾代人的托舉下站到家族前人所不曾抵達過的高。
他的年齡自然不算大,整個北城圈兒,不管怎麼算都算不到他年齡大的這個問題上頭去。
只能說,一切都剛好。他已經很厲害了。
但是,在與有關的現實問題面前,他確實比大了五歲。
也就意味著,他會比先老去,比先白首。
可能,也會比先離開。
從前對這些事都理智又鎮靜的人,只是于那一日夜晚,心口忽然生出不甘。
——他想與共白首。
五年不長不短,但已經是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河。
別的事他不甚在意,唯獨,是他的例外。
容先生平生恐怕還是第一次這樣糾結起年齡的問題。
卻是人心酸又心疼。
轟然一聲,舒清晚心里的氣好像全被炸平了。
這是從沒想過的可能。胡思想了一通,哪里知道最后的事實會是……
當真是要半夜都要坐起來愧疚一會兒的程度。
張了張口,啞然失語。回想自己之前的猜測,還和他生了好一通氣,一時只覺得愧疚。
回去抱他,眼眶已經紅了。今晚頭回地他:“老公……”
原來是因為這個,他最近看起來才總是揣著心事。若是別的也就罷了,可這是他對的深,一下子讓愧疚得不知如何是好。
容總算如愿將人擁在了懷里,低頭吻了吻的頭發,“還生氣麼?”
搖搖頭。又去捉他的手。
心忽然沉重,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覺得難過。
懵懂無知時,不曾將看得太真太重。
年輕狂時,不曾真正相信過這世間存在的深。
未曾想將來的有一日,會被他那麼深重的意所包裹纏繞,也為之所染。
舒清晚安靜了好一會兒,在他以為睡著時,才很輕聲地開口:“我也想。”
容低眸瞅。
他們的婚書上面,一字一句地寫下過:
[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
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
舒清晚指尖繞著他的手指,聲音悶悶。被他勾起了一個不是太輕松愉快的話題。
“你能不能,比我多活五年。”
如果要很苛刻地計較時間長短的話,計較到一天、一月、一年的話,那能不能,至也是五年……
初初學習到那兩句詞時不曾細想,等到后來,其中,才發覺有多難實現。
舒清晚在想。
所以這一年,真的很想給他生個兒。
時流轉,轉瞬即逝。
想把握住今后匆匆而過的每一個時刻。
仰起頭,在他還沒有來得及回什麼時,主吻向他。
積聚的熱度剛剛才散了,眼看著又主聚攏起來。
容下意識握住腰,還未開口,試著想要上來。
的臉頰燒得發燙。
夜漫長。
他的姑娘給他開辟出了新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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