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毓舟看了司老爺子一眼,幽幽一嘆。
「是啊,我記得我上一次來的時候,你家阿珩還是個喜歡養魚養兔子的小男孩,說起來都過去十幾年了。」
說到這裡,他往前走了幾步,看到前面一個已經乾涸的魚塘。
「我記得就是這裡,他當時在這兒養了很多的魚,他可喜歡拿著網去撈魚,那時候他有……」
李毓舟在自己面前比劃了一下,差不多也到他腰那麼高了。
司老爺子站在他邊。
「是啊,那時候他才十歲多一點兒,喜歡魚,喜歡兔子,我這院子裡以前經常有兔子竄,惹的旁系那些孩子,還跑來兔子。」
李毓舟神黯然下來,一切仿佛還猶在昨日一般,來到這裡,他就不由想起自己那時候正在期待兒的降生。
司老爺子看他突然沉默下來,也明白他的傷痛,收了臉上笑容,安道。
「殿下,您要保重自己的子啊,那件事……唉,我司家有責任。」
司老爺子心中確實是有愧的,當年是他司家追捕李紅,造了狗急跳牆,最後帶著小公主一起墜河。
也是因為這件事,司騫這麼多年都不敢踏皇室一步,也甚與皇室中人接,對於這位大殿,他更是從來都是躲著的。
當初長公主李毓敏通知司家要聯姻,司騫答應下來,其實也有彌補的意思,長公主在南國也擁有很大的權勢,司騫其實是想把拉攏到大殿這邊的,他甚至都不惜自己的兒子了。
可惜的是,他兒子有自己的想法,司騫無法做他的主。
李毓舟垂眸沉默了許久,最後幽幽一嘆。
「老爺子,都過去十幾年了,況且司家也不是主因,說到底,主因在我上,李紅當年在司家出事,曾去求我,我未曾答應,一是確是旁系,我與本也沒太大關係,二是,因為李紅的算計,造了司家兒媳損,也因此你司家到如今都人丁單薄,故而我未曾幫,所以才懷恨在心,帶走了姝兒。」
司老爺子心中激,但其實也很難,李家小公主之事,是他跟司騫心中拔不到的一刺,終究是跟他們有關,即便大殿沒怪罪,這些年也沒找過司家麻煩,可他們心中是有愧的。
李毓舟目遠眺,染著愁緒的眸子裡,依舊有閃過。
「老爺子,我如今子不好,吹不得冷風,請我去屋裡坐會兒吧。」
司老爺子一愣,隨後趕忙道。
「快請快請,我這老糊塗了,都忘記請殿下進屋了。」
傭人保鏢全都站在外面,司老爺子則直接帶著李毓舟上了樓,去他的書房。
耿叔親自泡好一壺茶,翻出茶杯,先倒了一杯,自己親嘗之後,才給李毓舟倒了一杯。
李毓舟搖搖頭。
「我來你司家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這些都不需要。」
司老爺子卻嚴肅道。
「大殿口的東西,必須得謹慎,即便是來我司家,也不能免,如今形勢複雜,您父親不太好,各方蠢蠢,大殿必須得注意自己。」
李毓舟苦笑。
「比起那個位置,我更在意我的姝兒,他們暗中勢力遍布甚廣,誰要是能幫我找回姝兒,我輔佐他登上那個位置又何妨?」
司老爺子臉一凝,急切道。
「殿下不能這麼做,您應該知道到時候您會面臨什麼危險,我知道您這些年無心爭鬥,可有時候不爭不代表別人就會放過你。」
李毓舟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神黯然。
「我如今孑然一,只剩我自己了,我還怕什麼呢。」
「殿下……」
司老爺子還要勸,李毓舟卻忽然打斷他,問道。
「那個綜藝上茸茸的孩是你家阿珩的朋友嗎?」
司老爺子神一凝,他完全沒想到大殿下會突然問到茸茸,茸茸跟大殿下不可能有集啊,他心裡有些打鼓。
含糊道。
「額,是啊,阿珩那小子還在追,那個……人家孩什麼意思還不知道呢。」
他主要是怕這位殿下因為司伯珩跟皇室退親的事不高興,萬一他覺得是因為茸茸,要對茸茸不利怎麼辦?
雖然他覺得以大殿下的人品不至於遷怒一個小孩,但畢竟是位高權重之人,他的一點兒怒火,就能讓一個普通人消失。
李毓舟微挑了下眉。
「還在追?據我所知,你家阿珩的魅力可是大的很呢,三家財閥的小姐都想跟他在一起,怎麼還沒追到?」
雖然這麼說,但他語氣中似乎又帶著幾分愉悅,好像司伯珩沒追到茸茸讓他心很好。
司老爺子直接黑臉,也不管對方是什麼份了,因為那個事弄的他一度以為他家阿珩恐了。
見司老爺子如此,李毓舟笑了起來。
他本就長相英俊,不笑時自帶一憂鬱儒雅的氣質,笑時又如牡丹盛放,富貴又好。
司老爺子幽幽的說道。
「殿下您這是在揭我家阿珩的傷疤,那些家族不知道怎麼管兒的,就跟沒見過男人似的,嚇的我家阿珩很長時間都不讓的近,連傭人都不能出現在他面前。」
李毓舟臉上笑意更甚。
「最後不是都被你家司騫著嫁去非洲了嗎?我聽說們可是哭天喊地的想回來,現在那三家在想辦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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