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幾個課代表對視了一眼，全都從手中的一沓試卷里，找出了宋欽蓉的。

放到一起。

果然——都是滿分！

F班雀無聲。

大家都沉默了。

接著，他們默契地放下了手里的東西。

一個一個，排著隊，機械地走上來，親眼圍觀瞻仰了宋欽蓉的卷子后，又更加機械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整個過程，沒有人發出一點聲音。

大家都像是變了機人。

還是走路會同手同腳的那種。

直到所有人回到座位，顧大勛這才拍了拍手，溫聲開口。

“怎麼樣，看到自己的分數了，都不高吧？”

沒有任何人應他。

顧大勛渾不在意，和藹地笑著：“也不要被這次的分數給嚇到。這一次，就算是A班，生平均分也才83。大家都難，又不只是你們難，不要灰心。”

班里依舊沒有人給他反應。

顧大勛笑瞇瞇的：“不過，雖然這一次，大家的分數都下降了，可也有不同學，反而逆流而上，考出了以往都沒有的好績。

首先，我就要在這里大大表揚一下唐芯同學！

這次一模，每門課都進步巨大。總分更是排在了班級第五。真的很不容易，讓我們恭喜一下，鼓掌！”

顧大勛說著，就開開心心地帶頭鼓起了掌。

只可惜，班里沒有人應他。他只帶了一個許肖南。

獨苗許肖南還拍的有氣無力。

顧大勛卻興致不減，鼓完掌，又大手一揮：“至于這次的全校第一，是咱們班的宋欽蓉同學。相信不用我多說，你們應該都清楚了。

這個第一名的分量，可不是往常傅焱那個第一名能比的。”

傅焱：？？？拉踩就過分了啊！

顧大勛：“除了語文，因為沒寫作文，而考了90分外，其他幾門全都是滿分！

這種況，我教這麼多年的書，還是頭一次見到，真是不可思議！

當然了，我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們，把當作自己的競爭對手。

畢竟這樣的滿分績，像咱們這種普通人，這輩子肯定是沒戲了。

大家還是要放好平常心，和以前的自己比就可以了！”

全班同學：？？？你特麼，確定這是在安？

邵整個腦袋都嗡嗡的，已經完全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了。

現在滿腦子都是當初答應刀疤的那句“四分利而已，一定會準時還的！”

可現在……

一遍又一遍地翻著手機上出來的那幾張圖。

每一張圖，都在明明白白地告訴。

這一場賭，輸了。

與現在還能坐在教室的邵不同，此時的A班，徹底了套。

自看到消息出來的那一刻，唐卿卿只覺得渾都在倒流，手腳冰涼。

捂著自己的心臟，一強烈的窒息涌了上來。

“不……不可能……”

一口氣沒上來，就徹底暈了過去。

班主任潘文華自顧不暇，本沒法出面，最后還是孟雁打電話給了唐母，請過來把人接去了醫院。

——

直到下課鈴聲響起，F班的人都沒有彈。

倒是宋欽蓉神淡淡，和同樣一臉平靜的唐芯，傅焱站起，準備去食堂吃午飯。

路過許肖南時，唐芯掃了他一眼：“不吃飯了？”

許肖南僵地搖了搖頭：“不吃了。”

“減？”傅焱好笑地看著他。

“不是減，是我不配。”痛失所有家的許肖南雙眼含淚，“從今天起，我只配喝西北風。”

宋欽蓉溫和地拍了拍他的錫紙燙頭，大方道：“這頓我請你。”

許肖南這才包了兩包淚，可憐兮兮地跟了上去。

也是，他家蓉姨如今可是至六千萬家的富婆了。

請一頓食堂的飯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還有唐芯，也即將擁有六千萬。

只有他……是個窮。

想到這里，許肖南的心都要碎了，步伐越發沉重。

他實在不了，哀怨地看了宋欽蓉一眼。

“姨，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你其實是個學霸啊？早知道，我就押你贏了，哪還會丟這麼多錢！”

宋欽蓉似笑非笑地掃了他一眼：“誼哪有金錢重要，這不是你說的麼？”

OK。

許肖南徹底閉上了自己的。

——

宋欽蓉考上全校第一的消息，第一時間發酵了開來。

原先論壇上那個賭，早已經人盡皆知，大家本就嗷嗷盼著結果下來后，自己的小金庫能充盈十倍。

沒想到，宋欽蓉竟然真的拿下了全校第一！

還是板上釘釘，證據確鑿，校長室直接出了通告的那種！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錢進了別人的口袋。一時間，整個附中哀鴻遍野。

食堂里，還時不時有人吃著吃著就哭出聲來。

宋欽蓉剛一進去，就到了一鋪天蓋地的敵意。

每個人秉著能多瞪一眼多瞪一眼的心態，往死了瞪宋欽蓉。

好像這樣就能把錢拿回來似的。

許肖南雖然心疼自己的錢，可也見不得大家這麼瞪自家蓉姨。

氣得他當場化了一只斗，四跟人回瞪。

“看什麼看啊？窮，一點錢都輸不起！”

宋欽蓉倒是渾不在意，打好了飯，一把把他拎了回來：“不用管他們，吃飯吧。”

許肖南不敢反抗，只能是氣鼓鼓地坐下，還沒拿起筷子，就又轉頭跟人互瞪了幾眼。

“蓉姨。”

瞪完回過頭，許肖南忍不住開口問道：“你說，這幫人輸了錢，會不會因此記恨上你啊？”

想到這里，他還擔心的。

“尤其是邵，可是借了高利貸的，那麼大筆錢，還不一定能還上呢！

還有那個唐卿卿，明明之前都還不出方家的債了。后來竟然又追加了三千多萬下注。那錢，很可能也是從高利貸那借來的！”

早就知道自家姐姐瘋狂舉的唐芯抿了抿，什麼話也沒說。

倒是傅焱眸微暗，點頭道：“許肖南總算說了句人話。這次的事，蓉姐，你得小心。”

許肖南：？？？你特麼說誰不講人話？

宋欽蓉勾起角：“放心，們不敢對我下手。”

唐卿卿早就被程昱警告過了，確實也很久沒過宋欽蓉的主意。邵更是翻不起什麼大風浪。

只不過……

宋欽蓉眉心微擰，抬頭看向唐芯：“相比之下，還是你的境更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