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李明樓都沒離開陳家。
因為楠楠用了藥,要負責,所以要留在陳家住。
于睿和金明就傻了。
他們是來拿旗子的。
于睿試探著問道:“明樓,你是不是治病給治傻了?你還記得你的任務嗎?人家兩伙人拿著旗子都回去了,興許都評出一二三了,你真的不回去看一看?你不參加比賽了啊?”
“不急!”李明樓吃著陳勝利拿回來的蛋糕。
說是給佳慧吃的,讓干掉大半塊。
“你忘了人家怎麼宣布的?在明日上午十點之前結束比賽,只要還沒到十點,那邊就評不出一二三,我們十點趕回去就行了。”
也是!
于睿無打采的坐下來,手腕垂在椅子上,一臉的喪氣看著前方:“可是人家把旗子都拿回去了,就算是明天上午結算,就算是我們趕回去了,那又有什麼用呢?我們沒旗子啊!”
李明樓頭也不抬道:“你真的覺得,評委會給出的時間是一天半,拿旗子兩個小時就能完的工作配這一天半嗎?一天半的時間啊,有點太多了。”
除非,本不是拿旗子那麼簡單,還有發別的事。
于睿和金明恍然的看著李明樓。
李明樓抹了口油到里,幸福的:“甜啊,真好吃,好吃!”
薄爽和于軍隔了一個寢室。
可晚上兩個人都睡不著。
他們不明白,為什麼明明他們旗子都拿回來了,評審組卻不肯公布結果。非要等到明天。
而且旗子也不收,讓他們自己保存。
評審組的老師說:“說了是明天十點之前公布結果,現在還有同學沒過來,那我們只好等他們。”
憑什麼?
薄爽心想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把他們也一起抓回來。
他睡不著,來到另外一個寢室,敲了敲門于軍。
于軍的寢室中窸窸窣窣。
有同學發出不滿的聲音:“這麼晚還不睡覺,你自己不睡覺你就早點出去,又有人來找你,真是煩死了,要不要人睡覺?”
于軍的聲音道:“比賽人的事你耽誤得起了,睡你的覺吧!”
于軍出來,跟薄爽一起走到長廊的柱子下,那里夜深人靜,有一盞燈。
薄爽聲音低低的道:“我的旗子是真的,是老太太的外孫親口跟我說的,因為他外婆非常珍惜,所以一直放在倉庫里。
一共有兩面旗子,肯定有一面是假的,如果我的是真的,那麼你的肯定是假的。
我想你明天還是不要把這個旗子拿出來了。”
“憑什麼你的就是真的,我的是假的,也太好笑了。”于軍本不相信他:“我的旗子還是老讓他的孫子親自給我拿的呢,是出在陳家,命令下拿到的,怎麼可能是假的?”
“要我說你的更像是假的,不可能我是第一個客人上門,卻給我一面假旗子,我勸你明天還是不要拿出來,你那才丟人現眼。
而且我走的時候,明明聽說要把旗子給李明樓同學,現在怎麼落到你手上?
我想你這旗子來的不怎麼彩吧?”
薄爽心里氣的要死,他怎麼就不彩了,他是寫了欠條才拿到旗子的。
那可是五千塊!
試問全校,包括老師在有幾個人能拿出五千塊啊?
他的旗子是花錢來的,來之不易,所以就算不是真的,也要他變真的。
薄爽了脯,背著手道:“我說我的是真的,你說你的是真的,也沒什麼評價標準,這樣吧,你把你的旗子拿來我們看一看,到底誰的是真的。”
“怎麼就非要看我的,你把你的也拿出來看看嘛!”
“行,我現在就去拿,我拿我的你拿你的我們兩個對照一下。”
其實于軍也想知道到底哪,面旗子是真的,的旗和薄爽的旗到底哪里不一樣?
于是兩個人又走回寢室,從帶鎖的屜里把旗子拿出來。
夜深了,周遭靜謐無聲。
天地之間好像其他東西都不存在。
薄爽和于軍拿東西的靜就尤為突出。
薄爽寢室的人敢怒不敢言。
于軍又被寢室人數落了兩句。
可就算這樣,他們還是把旗子拿出來了。
兩個人都的握了自己的棋,兩個腦袋湊在一起,對著慘亮白熾燈照著。
四只眼睛在兩面旗子上來回的找尋。
從校徽的形狀再到一筆一畫,細致到每一小細節都要對比。
都想從對方棋子中看出破綻來,然后大聲的指責你那雙是假的,從此就把這個人淘汰。
可是他們大失所。
看了半個小時,眼睛都快看瞎了,他們也沒有看出什麼不同來。
連布料在燈下的反程度都一模一樣。
這分明就是兩面一模一樣的旗,到底怎麼分?真假誰能分出真假來?
薄爽心里很忐忑。
萬一他輸了五千塊錢就打水漂了,那可是五千塊呀。
覺他十年也還不完。
有一瞬間薄爽想把于軍的旗搶過來算了,銷毀。
那麼這世界上就只剩下他這一面老旗了,不會再有人跟他搶,他就是妥妥的第一然后拿十萬留學獎學金,去外國,再也不回來了。
可是于軍杵在這兒。
這是一個大活人,不可能任憑他搶走旗子無于衷。
除非讓這個人本就沒辦法跟他爭。
薄爽的拳頭攥了又攥,最后還是分開。
他提議道:“我們這里總會有一面旗子是假的,萬一評審耍賴,或者本沒人耍賴,可我們的旗也只有一半的概率是真的。
當然我也一樣。
也就是說我們兩個人之中,有個人會拿到十萬萬,有個人會一分錢都拿不到。
但是到底誰能發財,誰是白干一場都是未知數。
不如這樣,我們現在就分好了。
我們銷毀一面旗子,只留另一面旗子。
這樣他們就算知道有一面是假的,也沒辦法找到真的了。
那如果這世上只剩下了一面旗,都是從陳家拿出來的,那這面旗就必須是真的,也一定是真的。
所以不如我們現在就來一場約定,留一面旗,獎學金五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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