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火流星,風馳電掣。
拖拽著熊熊燃燒的烈焰,漆黑的越野車猛地掠過荒野。
沿途之上,各種低階的怪胎群可謂是避讓不及。
在一度到T800恐怖散發出的炙熱氣息之后,立馬作鳥狀散逃竄,就不敢有半點兒攔路的意思。
車廂。
薛寧微端坐在副駕駛位上,手里捧著袋裝薯條和飲料,一邊聽著快節奏的搖滾樂,一邊欣賞著車窗外的風景。
“哈哈,真帶勁兒!”
抬手拭去了角邊的薯片碎屑。
小丫頭興地向窗外,嚷嚷道:“爸,你看剛才那群怪胎,怎麼像是突然了驚嚇的羊群似的,跑得比兔子還快。”
雙手輕搭在方向盤上。
薛云笑而不語,同樣是跟隨著音樂的節奏慢慢地點著頭。
相比較于自家閨頭一次外出的,薛云卻是到了久違的輕松。
這麼多年來,為了大夏帝國和龍都的安定繁榮,他一直所承的力,正常人就無法去理解。
俗話說,無一輕。
辭去了龍都戰備部部長的職務,等同于是卸下了肩頭的一部分責任。
薛云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覺仿佛又回到了當年自己初出茅廬的時。
心無旁騖,足以馳騁天下——
“對了,爸!”
突然想起了什麼。
薛寧微轉頭好奇地問道:“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皇城虎都。”薛云口而出道。
微微一愣。
薛寧微頓時目瞪口呆,半晌過后,卻是一躍而起,歡呼雀躍道:“好耶,可以見到小文小武他們了!”
胡小文和胡小武——
這對胡逵與趙梨花生下的活寶,如今早已是皇城的宮使者,說起來,小丫頭也有好幾年沒見著他們倆了。
如今聽薛云說要去皇城,立馬到了一陣欣喜。
“有意思。”
角揚起一耐人尋味的笑意。
薛云眉頭一挑,反問道:“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要去虎都?”
“問了,你會說麼?”
聳了聳肩膀。
薛寧微撇了撇,若有所思道:“以前經常有人告訴我,說您是做大事的人,總會有很多不足以與外人道的難言之。”
沉了片刻,看向窗外的風景。
小丫頭不由得苦一笑,輕嘆道:“您要是想說,估計早就告訴我了,既然沒說原因,肯定是我不能知道的事兒,我又何必再去您的霉頭呢。”
聞言。
薛云臉一凝,看向閨的眼神中,不由得涌起了一愧疚之。
從小失去了母親。
這些年來,為父親的薛云更是為了大夏帝國征戰四方,很有時間陪伴這丫頭。
不知不覺的。
當初的小孩,如今再過幾年就會為一個妙齡。
薛寧微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再是一個單純的孩子。
缺失的陪伴和時,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彌補回來。
薛云突然覺自己很失敗,至算不上是個合格的父親。
“寧微,對不起。”
突如其來的道歉聲,當場令薛寧微整個人愣住。
薛云輕聲道:“這些年,是我忙于龍都的政務,沒能好好地陪在你邊,我這個當爹的,確實有些不太稱職。”
頓了頓。
話鋒陡然一轉,薛云承諾道:“不過,還不算太晚,今后我會好好補償你的,從今天開始帶著你好好的玩一玩兒!”
“干嘛呀,這是!”
不由得哽咽了一會兒。
小丫頭連忙扭頭看向窗外,眼眶中早已被淚水填滿。
“您可是說一不二的大夏戰神,突然這樣道歉,我這個做閨的哪得起......”
“我明白的。”
抹去淚水。
薛寧微展笑道:“我爸是個大英雄,舍小家保大家,那話怎麼說來著,啊,對了!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嘛!”
聞言。
薛云略微訝異之余,更是忍不住手了小丫頭的腦門。
長久以來,存在于父倆之間的心結,在這一刻也算是終于得以解開。
“時候不早了,今晚咱們就在車廂里將就一下。”
瞧了眼車窗外的天,只見夕西下,前方的荒野早已陷了一片漆黑。
按中控臺的控制面板。
在薛云的一番作下,小丫頭下的座椅驟然緩緩倒下,立馬變了一張小型的床榻。
“T800,接下來的事兒給你了。”
順勢也躺在了駕駛位中,著夜空中逐漸現出的繁星。
薛云長吁出一口氣,沉道:“進自駕駛模式。”
“末將遵命!”
沉悶的電子音,從中控臺飄然而出。
“虎都的坐標已經確定,主公與大小姐只管歇息便好,按照這個速度的話,明日午時,應該就能到達目的地。”
“不是吧,這貨我啥來著,大小姐......”
早就躺下的薛寧微耷拉起眼皮,掩面苦笑著吐槽道:“爸,你以前到底給他看了多古裝皂劇啊,怎麼丫開口就是死而后已的那味兒......”
“與我無關。”
閉上雙眼。
薛云微微一笑,解釋道:“不過就是有那麼一次,我把這貨停在了商場的地下車庫里好幾個月,他自己閑著無聊,聯網下載了一大堆的狗古裝劇,從那以后,說話就一直是這德行了。”
“噗~~”
聞言。
薛寧微頓時忍俊不,吐槽道:“還好,不幸中的萬幸,他要是看都市言劇,估計就會改口稱呼你為薛總了!”
“呃,大小姐。”
冷不防的。
T800突然道:“其實吧,當年末將確實也看過不言劇,只不過那些劇全都娘們唧唧的,實在是不合末將的胃口,后來主公正好趕來要使喚末將,所以,倉促之下,末將才沒來得及融會貫通......”
此話一出。
薛云和小丫頭都是猛地一愣,隨即對視了一眼之后,不由得哄堂大笑。
于是乎——
夜下的荒野外,一輛熊熊燃燒的戰車呼嘯而過。
爽朗的大笑聲跟著此起彼伏,竟給原本危機四伏的野外,憑空增添了幾分罕有的歡樂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