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徐福被查出來,那自己的計劃,可就會影響了……
“陛下……”
趙高在一旁,小心翼翼道,“如此大,若是真的驚擾了仙家,那該……”
“驚擾仙家?”
嬴政哼笑一聲,“若是這些人就足以驚擾仙家,那為何,幾年過去,這些人,毫未曾幫朕得到長生之法?”
這……
到嬴政的話,趙高頓時一陣默然。
他的本意是,把這些人全都殺了算了,如此一來,方士,也就只剩下了徐福一人。
畢竟,他們也只是因為盧生逃遁而到牽連,關于煉丹之事,沒人詢問,這幫方士,肯定也不敢說出這煉丹之事為假的,給自己家族招來更大的災禍。
但是,若是迫之下,這些方士說出什麼金丹為假,世上無長生之道。
那萬一秦始皇因此而開始懷疑徐福,這事,可就有些糟糕了……
不過,聽到嬴政這冷然的語氣,趙高自然不敢再說什麼。
如今之計,唯有先一把鏟除馮征,以免除后患!
“諾。”
……
“長安侯,這次,可是多虧了你啊。”
走出大殿,扶蘇面向馮征,不住躬行禮,“請扶蘇一拜!”
“公子大禮,馮征可不敢當。”
“長安侯,可當得!”
扶蘇面崇敬之,“長安侯一番言語,辟妙絕,使得父皇,避免大錯,搭救如此多的人,實在是令扶蘇,激不盡,欽佩萬分。”
“公子,請恕我多言,你剛才說話,避免大錯幾個字,用的并不好。”
馮征笑道,“陛下是不可能犯錯,陛下心中明一切,不管什麼時候,那都絕對不能有錯。”
什麼?
聽到馮征的話,扶蘇頓時一愣,“古人云,人非圣賢,孰能無過?父皇雖貴為天子,但是,豈能無錯?正是因為父皇可能有錯,所以,為臣者,當盡興規勸之。”
“公子,這話,不可如此說。”
馮征笑道,“敢問公子,就剛才,那些人的罪責,陛下難道真的不知嗎?真的不清嗎?是否是,問都沒詳細問,就把事,給我們了?”
恩?
扶蘇聽罷,微微一怔,困道,“不正是因為不明,因此,才讓我們去查嗎?”
“呵呵,公子,你這麼想就不對了。”
馮征笑道,“我剛才說,陛下心中,明一切。陛下在把事給我們的時候,他心里,已經都知道了。這結果,他也已經猜到了。”
沒錯,他還有啥不明白的?
馮征心說,這一點你都看不出來嗎?
那就是給你這個當兒子的賞賜回報罷了。
什麼?
扶蘇聽罷,心里一,“長安侯,扶蘇愿聞其詳。”
“陛下已經知道,由我們去辦,再加個李斯,至,公子想要保下的儒生,肯定是沒事了。”
馮征笑道,“就憑這一點,陛下何其英明,能看不出來,猜不到嗎?否則的話,干嘛要把事,也給大公子你呢?公子仁厚,陛下還讓你去辦,這結果不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嗎?”
這……好像是這麼回事!
扶蘇聽罷,頓時恍然。
“那如此說,是父皇一開始,就沒打算決這些人了?”
扶蘇頓時欣喜道。
“我看不是……”
馮征搖了搖頭,“我向前說過,陛下如此大怒,那當然是真的。而之所以,愿意改變主意,那是因為,發現了比直接死這幫人,更有意義的事。”
“長安侯說的是什麼?”
“這就是公子開始利用權謀了吧?”
馮征笑道,“陛下不一直都想讓公子如此嗎?
所以,看到公子的轉變,陛下才會如此欣喜,以此來為獎賞認可。
所以,這區區幾百個或賊非賊的人,算什麼?國之儲君,社稷之本,比一萬個賊人,都更重要。”
“卻是如此?”
扶蘇聽罷,一陣詫異。
“公子,你就記住一點。”
馮征說道,“陛下眼里,永遠都最以大局為重,只要你跟著他的大局走,那陛下就會高興。
還有就是,陛下要的是一個儲君,不是一個臣子,更不是一位大賢。
甚至,都未必是一個忠孝兩全的兒子。
啥時候你能考慮明白這一點,那你就能會到陛下的良苦用心了。”
“這……”
扶蘇聽罷,僵在原地。
馮征隨即一笑,“這些閑話,公子想想也罷,不想也罷。對了,這審判之事,我不擅長,公子可與李相同謀劃。唉……”
說著,馮征突然嘆息道,“實不相瞞,屬地之中,屬民困苦,我得趕回去,解決他們的生計!”
說完轉,作勢要走。
一旁,英布見狀,頓時一愣。
沒有吧?
這鄉親們跟著侯爺,過的不是滋潤的嗎?
“是麼?”
扶蘇聽罷,頓時臉一變,繼而愧道,“扶蘇今日,耽誤了長安侯不時間。”
說著,扶蘇拿出一塊玉佩,“這玉佩乃是父皇所賜,扶蘇之,長安侯可拿著此前往府,取拿一些糧食,以助那些百姓,度過危難。”
“哎呀,這怎麼好意思呢?英布,趕拿著啊!”
馮征聽罷,頓時心里一喜。
“啊?啊!”
英布一愣,趕手接過,“多謝大公子,公子真的好!”
“錢還有點?混賬!”
馮征聽罷,頓時臉一變,瞪了眼英布,“錢的事,怎麼能向公子開口呢?”
“啊?我……小人沒……”
英布聽了,人都傻了。
我沒說啊!
“唉,你看這刁奴,非要說出來!”
說著,馮征嘆息著搖頭。
一旁英布人都傻了……
“錢?哦!”
扶蘇聽罷,頓時笑道,“也是,百姓有難,錢糧,缺一不可!稍許之后,扶蘇自有五百兩黃金奉上!”
窩草?
英布聽了,人都驚了!
五百兩黃金?
這大公子不愧是大公子啊……
“哎呀,那怎麼好意思呢?”
馮征聽了,頓時了手,“多謝大公子!”
“多謝大公子……”
英布聽了,也趕跟著附和,“我們……”
“閉!”
沒等他說完,馮征隨即瞪了眼他,一臉正,“這剩下的就不要說了,做人要有骨氣,剩下的難,我們自己想辦法!”
說完,看向扶蘇,一臉“尷尬”,“你看這刁奴,唉!”
我……啊?
英布聽了一愣,我真沒說啥啊!
“長安侯,若是還有什麼困難,請再開口。”
扶蘇馬上說道,“今日,長安侯幫了我的大忙,父皇還讓我日后多找你商議,日后若是有需,請找扶蘇便是,這塊玉佩,可隨時調扶蘇的人馬。”
“大公子,太客氣了。”
“……”
一旁,英布聽了,張了張,還是選擇了閉口。
我還是別說了……
“那好,事急,扶蘇就先去大牢了!”
“好,公子慢走。”
“長安侯別過……”
兩人抱拳,相互告別。
“侯爺……”
英布在一旁,對馮征興說道,“咱們這次,可是賺大了……侯爺可真是高啊!”
“學會了吧?”
“太深奧,學不會。”
“學不會就慢慢學……”
看了眼扶蘇急匆匆離去的影,馮征角一揚,“畢竟是救了他一命,要點好怎麼了?走,回去準備馬車,來領糧食。”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