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項梁將軍?”
“哎呀,范老前輩?”
范增和項梁打了個照面,各自一陣問候寒暄。
“項梁將軍一向可好?”
“范老前輩一向可好?”
“還好,聽聞這次前線打了個大勝仗啊,這對我六國來說,實在是可喜可賀。”
范增說道,“如今破匈奴不在話下,來日,滅秦復國,更在旦夕之間也!”
嗯?
聽到范增的話,項梁的心里一陣冷笑嘀咕。
他約之間也能猜得出來,范增這一次到來他一定是已經知道一些什麼的。
畢竟,范增到來,先找的不是自己,而更可能是張良和田他們。
這兩個人何其聰明,他們當然會把這里的事告訴范增。
如果是張良的話,那可能還比較說實話,但是如果是田的話,那只會把這些發生的事添油加醋的表述一番,更多的罪過更可能是自己這個競爭者的上。
畢竟,他和田爭奪諸侯首領的事,那可是人盡皆知的。
雖然現在盟主推給了馮征,但,馮征這個盟主,卻是給了下面這些人極大的尊重和賦權。
雖然這是故意的,但,對項梁和田這些人來說,卻仍然有了繼續爭奪的必要了。
項梁看著范增,不不慢道,“是啊,那的確是個好事,只可惜……唉!”
說著,深深一嘆。
嗯?
聽到項梁的話,范增心里一,也大約知道對方會說個什麼出來。
不過,他還是問道,“只可惜?項梁將軍,不知道這可惜是可惜在什麼地方?”
“只可惜,我項氏的人,只怕未必能見到六國復的那一日了,唉……”
說著,項梁再嘆。
什麼?
聽到項梁的話,范增心說至于麼,你竟把事說的如此嚴重?
“哎呀?這,這話是為何啊?”
范增忙問道。
“老兄你不知啊。”
項梁這才說道,“這一次和匈奴作戰,我項氏族人,不但浴戰,沖在最前,而且,更是首當其沖,大破匈奴!然而,雖然我項氏的人為此付出的最多,如今,卻是心寒至極,只怕,以后還能不能如此勇殺敵,那都是未必的了……”
什麼?
聽到項梁的話之后,范增馬上說道,“將軍,怎可如此?為何心寒?”
為何心寒?
為何心寒,難道你還真的不知道嗎?
項梁聽了心說,這老狐貍也能裝的,到現在為止都裝的有模有樣的,還真想讓別人誤以為你什麼都不知道呢?
“這來的時候,盟主長安侯可是說了,這一次對匈奴作戰,大家要以軍功為上,以軍功為準。”
項梁說道,“這樣的話,想必老兄你還記得清楚吧?”
“嗯?那是自然!”
聽到項梁所言,范增馬上一臉正的說道,“盟主向來公允,為人,令人欽佩!他是項氏的姻親,如此年輕卻能夠有這般的懷,這般的作為,實在是令天下人向往啊!”
“嗯?是啊!”
聽到范增的話,項梁心里,卻是想要一陣罵娘。
他當然是聽出來了范增話里話的意思了,畢竟,范增表面上是在夸贊馮征的懷,實際上,是在點項梁呢。
項梁心說,你個老頭這是在罵我呢,你是想說他馮征年紀輕輕的就有如此的懷,我這一把年紀了,竟然還如此的錙銖必較,我是連一個小孩都不如了?
不過,項梁卻是并沒有直接拆穿反懟,而是接過范增的話說道,“侯爺是我的表叔,為人最為公允,這是我最欽佩他的地方啊,我們跟著這樣的盟主,何愁大事不?”
而范增聽了,眼神稍稍一,他當然也聽出來了項梁這句話下面的意思了。
范增剛才故意說了一個懷,而項梁,則是回懟了一句公允。
沒錯,你說他最令人佩服的是懷,我卻覺得他最令人佩服的應該是公允才對。
公允嘛,才是大家追隨他的時候,他最應該堅持,也是大家最應該堅持的東西。
這退一萬步講,這次的事也是我們立功很大,六國的人在胡攪蠻纏嘛,你卻只跟我講懷?
你給我講懷可以,你也得講講公平嘛,他也不能太不公平了吧?
小老哥,我不吃你那套!
“是也,是也……呵呵……”
聽到項梁的話,范增也只好干干一笑,對于雙方話里有話的那些東西,雙方自然也都是心知肚明一般。
“老兄啊,你這次來的,倒是正好。”
項梁說道,“我這里,正努力安我項氏族人的怒火呢,畢竟,我們這次為了六國立了不的功勞,而且還折損了那麼多人,我正頭疼的很,分乏,無法和六國的人去說個明白,既然你來了,那你就去和六國的人說一說,畢竟,可不能讓流犧牲的將士們寒心啊!”
嗯?
什麼?
聽到項梁的話之后,范增瞬間面微微一僵,心里也是一沉。
好家伙!
好你個項梁啊!
你這甩手甩的可真是溜,我這剛來呢,你就把這事,直接甩到我的頭上去了?
你這是想要讓我來當這個背鍋的是嗎?
然而……
對此,范增卻也并不完全的反反對,因為他的心里,是十分希六國能夠真正的反秦復國的。
而且,他也一直都自認為很有辦法,很有才學。
他這一把年紀了,來到這六國復國的陣營之中,更是能夠證明自己!
所以,像這樣的,被馮征委以重任所派來之后,還能解決這樣紛爭的事,雖然,范增也知道這事比較的棘手,但,他還是愿意接下來的。
對于一個古稀之年的人來說,他想證明自己的時候,這些機會是主要的,其余的,那才是次要的。
唯有在沒辦法證明自己的時候,那才是不得不把自己給躲藏起來,或者,讓自己主放棄的時候。
“好!”
范增當即點頭說道,“請將軍放心,這事就包在我范增的上了,我必然想辦法說服六國,讓大家一起和睦的共存下去,切莫讓這一場大勝,為我們彼此之間的一場大敗啊!畢竟,若反秦不,我們又有什麼未來,在這里,又有什麼意義呢?”
嗯?
聽到了他范增的一番話之后,項梁也大約聽出來了范增的意思。
項梁也明白,范增如此爽快的答應下來,唯一的前提就是,這事我可以幫你去辦,可以盡可能的幫你們把事解決了。
但是!
你們的要求也很難,一不變,一點不改。
否則,這事沒法談!
“那就全都拜托老兄您了。”
項梁抱拳說道,“我們的要求很簡單,秉公置是本,我們也心系六國復國的大業,但,我們也不能天大的委屈呀。”
“是也是也,畢竟,以后大家還是要共存,共謀大事的。”
聽到項梁的話,范增又馬上接了一句。
項梁聽了,笑著點頭。
“那老夫,這就去勸勸諸位去。”
范增說道。
“那就全拜托老兄您了。”
項梁和范增抱拳行禮,然后又問道,“敢問,您來的時候,侯爺可有什麼單獨要代的?”
“侯爺……”
范增聽了,心中一,當即說道,“侯爺聽到你們得勝的消息,實在是高興的很,他也念著,希六國能順順利利的復國呢。還對我說,若諸位有什麼要求,讓我盡量都滿足了,讓諸位開開心心的,慶祝一場大勝呢!”
什麼?
聽到范增的話之后,項梁心中一,當即言謝,然后,目送范增離去。
“叔父?”
范增走后,項羽一幫人,這才都從偏廳出來。
“他剛才說,舅公說了,讓我們有什麼要求都能盡量滿足咱們,那這話應該是想告訴咱們,他會替咱們做主吧?”
項羽有些興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