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二皇子拿下！”余啟蟄聲音冷厲，三大營的人猶豫沒，陸瑾帶著錦衛的人制住了朱悱，朱悱大嚷大，喊著要姬無道救他，陸瑾當即塞住了他的。

“余大人？還請給眾將士一個解釋。”有將領出聲道。

“二皇子勾結姬無道謀逆作！”劉裕登上了城樓，道，“圣上離京前讓你們聽令于余卿，而非是二皇子，便是早有所料，你們休要被叛軍的三言兩句攪了心神，姬賊與私販軍械與瓦剌，又與韃靼人易戰馬，通敵叛國，京都一破，我等便是家破人亡！”

劉裕這位清流砥柱，有著很好的聲，他站出來說話，大部分人還是愿意相信的。

而朱悱卻是一個德行有虧被廢掉的太子。

有劉裕出面穩住軍心，守城將士中嘩然的聲音了一些，有那聰明一些的，想到倘若真是勤王護駕，定北侯馮錚可是二皇子的外家，二皇子該召馮侯爺帶兵回京才是。

姬無道見沒能擾軍心，讓人停下喊話，看了眼城樓上十分窩囊的朱悱，分外嫌棄，當真是半點都指不了他這個沒用的東西

“將軍接下來怎麼辦？”姬常出聲問道。

姬無道睨著城樓上的余啟蟄：“強攻，明天日出之前，必須破城。”否則等援軍一到，他們就會被前后夾擊。

劉裕與余啟蟄說了會兒話，他懷疑姬無道會趁夜里視野不佳，再發一波猛攻，讓余啟蟄做好布防。

而后人將朱悱押下城樓，直接送去了大理寺的昭獄里關著，讓他不能再生事作。

夜半，姬無道果然下令再次攻城，這一次的攻勢比白日更加猛烈，除此之外，承天門、西安門和北安門都出現小叛軍攻城。

這一夜喊殺聲不絕于耳。

京都的戰消息由城外逃亡的百姓之口，迅捷傳了出去，一傳十十傳百，日夜兼程剛抵達北直隸的余坐在酒樓里用飯，從人群的議論聲中，知曉了此事。

余臉驟然一變，聽到帶兵守城的人是大理寺卿姓余的大人，失神起，朝人群中問道：“京都城破了嗎？”

“自然是還沒，要是城破了，我等哪里還能坐在這吃飯？只怕是要改天換日了。”

“若無援軍，京都恐怕遲早要被攻破，聽說那姬賊手里可是有十萬大軍的，聽說昨夜守城那仗打的十分慘烈，叛軍人數多，傷亡消耗得起，京都里的守軍可就慘了。”

余擔憂余啟蟄的安危，也擔心大哥哥和劉府的親人，看著面前的飯菜余難以下咽。

放下筷子：“大家快些用飯，吃完我們繼續趕路。”北直隸到盛京，快馬加鞭至多一日的腳程。

蒹葭和其他人都加快了吃飯的速度，唯獨程英不慌不忙，他恍若沒聽到京都有戰事一樣，姿態散漫慵懶，甚至有些漫不經心，他好似沒有看到余臉上的焦急之。

“督公，圣上到底是怎麼想的？何時歸京？”余心神不定，忍不住低聲音朝程英問道。

程英盛了一碗酒釀湯圓，放在面前，“先用飯。”

余想打聽明正帝的消息，只能乖乖聽話，端起碗來用湯匙往口中送了幾顆湯圓，食不知味的吞咽下去。

一碗用盡，余放下湯匙，眸中帶急：“督公，您就與我說說，圣上到底是何打算？他離京之前就想到讓余啟蟄去掌管三大營，定是事出有因。”

程英放下筷子：“我早說過姬無道謀反你趕回去又能做什麼？現在叛軍就在城外，你回去也進不了城，若被姬無道抓住，倒是更方便被他用來威脅余啟蟄。”

“我說過，我要與他在一起。”余知道進不了城，沒那麼莽撞，只是想離余啟蟄近一些，萬一他真出了什麼事，不想自己連最后一面都看不到。

程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下心里的怒意，他從前就知道固執，所以總會擔憂會被自己的死給困住。

程英惱火卻又無可奈何，對著他總是沒有法子，那些心狠手辣練就的絕，他是半分也不舍得用在的上。

“想知道圣上什麼打算就跟我去咸。”程英言簡意賅，“咸衛有五萬多屯兵。”

余看著他，思緒快速跳轉，明正帝是不是早就料定了有人要謀反，所以才故意躲去咸？明正帝只要還想保住地位，就不可能不派咸衛的五萬屯兵趕去平叛，如此一來，京都一定能守得住。

咸離盛京只有半日多路程，比北直隸要近上一半，們眼下在北直隸的客棧都能聽到戰的消息，那咸的人定然也知道了。

咸衛的軍隊說不定已經在去京都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