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車發后,棕馬跟在邊上一溜小跑,灑落隨它奔跑,仿佛渡上一層流的金,也幸好三車速度不快,否則宋知薇真不敢這麼干。
張翠見棕馬神氣活現的模樣,艷羨道:“小薇,這匹馬真漂亮,皮油锃亮的,你買來肯定花了不錢吧?”
看宋知薇除了一匹馬兩手空空,奇怪地問道:“咦,你今天沒有推板車去大集賣東西嗎?”
宋知薇眨眨眼,對馬努努:“當然推板車去了,這不是買了它嗎。”
“有它在板車不好推,我就把車子花錢寄存在鎮上,明天再去拿。”
這解釋合合理。
張翠哦了一聲,轉而又問道:“小薇,你什麼時候會醫,為醫生了啊?”
一直沒說話的楊嬸臉微變,看著宋知薇的樣子張到不行,揣在口袋里的手攥住求來的平安福。
兒媳婦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萬一怪注意到他們家怎麼辦?
宋知薇心里松口氣,等的就是你問。
神神靠近張翠,楊嬸看得心驚膽戰,生怕附在宋知薇上的怪跑到張翠上。
宋知薇裝作沒看見的害怕,低聲音道:“張翠嫂子,今天的事可嚇死我了,我告訴你,你可千萬別往外說。”
“好好好,你說,我保證不告訴別人。”
“我運氣好,有次坐車遇到貴人,幫了一把,外公的朋友是位中醫,在星海鎮開了家醫館,起源中醫,說是傳承好幾代。”
“他瞧我認識草藥,記也好,就試著教我點醫,想招我做學徒幫手。”
“嚯,這是好事啊!”
“我也是這樣想的,今天老人暈倒,說來算是老人家運氣好,他暈倒的治療辦法,剛好我師父前天講到過,我記得方法,再者老人不錯,我才敢手治。”
“我當時慌得要命,偏偏不敢表現出來,幸好菩薩保佑有驚無險地治好了他。”
宋知薇暗暗吐吐舌頭,把師父的名頭安在孔祥春頭上,面上夸張地拍了拍口,一副害怕擔憂的神。
張翠恍然大悟,隨后責怪道:“你也太大膽了,你是初學者,怎麼如此莽撞,這次是你運氣好,萬一出事,后悔都來不及。”
宋知薇虛心教:“張翠嫂子教訓的是,是我莽撞了,我救人心切差點好心辦壞事,不瞞你說我現在心臟還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仿佛裝了個吊桶七上八下的,哪里還敢有下次。”
張翠點著的額頭好一通數落,沒有發現自家婆婆松開平安福的手,以及恢復正常的臉。
宋知薇收回落在楊嬸上的注意力,長呼出一口氣。
事不住推敲,慶幸楊嬸和張翠是不多琢磨的人,這一關算是糊弄過去了。
宋知薇不好意思地囑咐道:“張翠嫂子,回村后你別提這茬事,萬一有人找我看病那可麻煩了。”
“好好好,小薇放心,我定不說。”張翠滿口答應。
楊嬸婆媳不是碎嚼舌的人,既然答應,肯定能做到,宋知薇很放心。
有人說話聊天,時間過去得很快,似乎坐顛死人不償命的三車也不難熬了。
鎮集市下車,每日顛兩回,宋知薇漸漸習慣顛簸,下車后覺還好,張翠年輕屁緩一緩便沒事,唯獨楊嬸年紀大,顛得頭昏眼花,站路上好半晌依舊覺得人一顛一顛的。
難的抱怨:“哎,三車快是快,價格貴不說,坐得難,真是花錢找罪,我這把老骨頭顛得快散架了。”
宋知薇和張翠一瞧,恐怕一時半會緩不過勁,便扶著楊嬸慢慢走到路邊石墩子坐下,邊給腰緩解邊溫聲道:“我可不承認楊嬸老,第一回坐我也是顛得半死不活,不比你好哪去,按照楊嬸的話,我豈不是也老了?”
楊嬸見宋知薇和平時一樣,依舊溫聲細語,心里最后那點疑慮消失,看的眼神重新恢復溫暖,笑道:“小薇,你盡知道打趣我。”
宋知薇不服氣地嘟嘟:“我哪有,不過是實話實說。”
楊嬸喝了些水,恢復差不多時,三人開始往村里走,們要趕在太落山前回去。
“楊嬸、張翠嫂子,再見。”
“好,小薇再見。”
宋知薇陪著們走了一段后,牽著馬往羅叔家走,家里沒有放馬的馬棚,需要找他幫忙搭一個。
小東西會,馬棚這種可做不來。
羅叔現在一見宋知薇就知道生意上門,看牽著馬,笑道:“是要搭馬棚吧?我明天到你那里去量尺寸。”
宋知薇笑道:“行,拜托羅叔了。”
“羅叔,馬棚盡量不要破壞院里的東西,你知道的,我現在住的是陳二叔的屋子,等不住了,馬棚需要拆掉。”
“我曉得,心里有數,放心吧。”
“嗯,那我走了,羅叔再見。”
宋知薇牽著馬回家,一路上收獲不人的目,村里自行車是稀罕,大型的牲口也同樣珍貴。
不過他們更喜歡牛或者驢子,馬在他們眼里又貴又不實用。
“小薇,怎麼買馬回來?好貴的吧。”
“是啊,買馬的錢夠買好幾頭驢了,再不濟也該買牛啊。”說話的人痛心疾首,看宋知薇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敗家子。
“小薇,馬貴,哪有驢好使,你別是被人騙了吧。”
宋知薇沒回答,默默牽著馬悶頭往家走。
總不能告訴他們,自己這匹馬和驢一個價格吧?
那不得被他們嫉妒的目給死。
低調低調,悶聲發財才是最聰明的做法。
宋知薇收獲一路羨慕嫉妒,以及頻頻傳耳中的酸話。
推開院門,最先跑來迎接的當然是將軍。
一狗一馬頭一次見面,互相嚇了一跳,表現得分外不友好。
一個呲牙,一個刨蹄子。
宋知薇兩個腦瓜崩下去,斥道:“要和諧相,不許吵架知道嗎?”
將軍委委屈屈:主人為匹破馬打我,所以會消失的對嗎?
棕馬不屑打個響鼻:自己不和傻狗一般見識。
付雅小跑著上前,心底害怕,躲在將軍后面怯生生地看著高頭大馬。
家里的新員好高啊!
小雅還沒有它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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