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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左風自己說的,他現在能夠信任還可以拜託的人眼前也就只有丁豪一位了。本來若不是事如此急,他還是準備親自將父母安頓下來,可如今況如此急,他也就只得無奈的放棄原本的打算了。
剛剛左風下意識的認為有可能泄自己行蹤的只有丁豪,可這完全是從邏輯上去考慮。目前知道他返回雁城的,除了在場這些人外,就只剩下今天見過面的天叔。可天叔若是想要擒獲左風,本也不必如此大飛周章,所以當時左風完全依照道理上分析得出這樣的結論。
可轉念之間,左風又認為絕不可能是丁豪出賣的自己。雖然丁豪在同自己進城的過程中,有很多機會留下暗號。而自己和莊羽去城主府為安雅治療這段時間,他也完全有機會趁左厚不被向外聯繫。
這麼多的可能放在眼前,左風依舊固執的認為,消息絕不會是從丁豪這裡泄出去的。他相信丁豪,沒有任何的道理可講。就像在旋塔四層兩人在比斗到關鍵時候,丁豪丟過來的那酒壺,也讓左風沒有多想就喝了下去。他信任丁豪,就如同信任自己用心「眼」所看到的一切。
丁豪既然已經答應了下來,左風也就不再多說其他,而是追在了莫鐵後出了店鋪。在左風和莫鐵離開後不久,左厚和丁豪另外還加上了位與左風之前裝扮一模一樣的秦曉,三人出了店鋪之後就朝著另一方向行去。
左風跟在莫鐵後,那獷的材加上肩頭那巨大的斬馬刀,幾乎將左風完全遮蔽在了後。可即使這樣,在出了左家山貨鋪後,左風依舊到了周圍有幾道凌厲的目向自己來。
這些目能夠讓左風生出應,也證明了在暗窺之人雖然修為不俗,但還沒有達到淬筋期那種境界。左風也就不用擔心自己煉骨期二級的修為,被這些人輕易看出來。
兩人步速不急不緩的走出了這條偏街,左風就發覺那些目在自己上徘徊了一陣就自收了回去,這也讓他提著的心稍稍放鬆了一下。而就在兩人離開偏街的同時,左厚他們三人也出了店鋪。
與左風況完全相反的是,他們三人剛剛離開商鋪,就立刻讓外面窺視之人警惕起來。丁豪雖然察覺周圍的況很特殊,但也毫不聲,他們這三人此刻只有一個任務,就是帶著這些尾在城裡閒逛。
莫鐵帶著左風刻意走的正街,此時大街上行人已經漸漸稀起來,畢竟此時已經接近了宵的時間,大家也都需要趕回家中或者是各自落腳的客棧。
此時此刻,距離雁城不足五里的一小山之頂,一名青衫中年人卓立在一塊大石上。青衫中年人的頭頂帶著一隻顯眼的淡綠發冠,此人正是那東郡郡守琳瑯。只見青衫中年人雙目瞇起,緩緩開口說道:「消息可靠麼?」
在穿青衫的琳瑯旁,一名矮小的侏儒也學著他的模樣不斷眺遠方,冷笑著說道:「放心,我的眼線在東郡一代數一數二,雖然不敢肯定那子就是左風假扮的。但那帶著頂大風帽的青年就是丁豪沒錯,而另一名尖猴腮的年,應該就是左風那位同村好友。」
「希的這次的報準確吧。」琳瑯的聲音著一冰冷,在他後的兩名金甲武者都不打了一個冷戰。他們這些人因為在天黑前沒有找到任何左風的蹤跡,暴怒之下琳瑯竟然將其中一名金甲武者當場決掉。
說來也巧,這名被拿來當殺掉用來嚇唬猴子的倒霉蛋,竟然就是那位之前帶著人搜索到左風落腳那小屋,可最後一無所獲離開的那名金甲武者。從這件事上來看,琳瑯將他殺掉也並不冤枉。
可就在這傢伙被決後不久,侏儒孟真這邊在雁城的眼線就有了新的發現,也就是之前孟真說過的那些。雖然無法確認那子就是左風所改扮的,但琳瑯也大概猜出自己錯殺了手下,可以他的格本就不會認錯,反而下了更為嚴苛的命令「若左風這次再逃,所有人都一塊決掉。」
所以此時在他邊的兩名金甲武者都有些心中恐懼,同時在不斷期盼著其他同伴千萬要抓住那左風的年,不然以琳瑯那種格,還真的有可能一怒之下將他們全部殺死。
當初他們被訓練出來時,雖然說是要對付其他帝國的暗手。可他們也都清楚自己的使命,就是琳瑯用來排除異己時利用的。可在與邢夜醉在統領府的那次對峙後,琳瑯也發現不自己的安排都在別人的眼皮底下,而且對方的準備明顯比自己要充分的多。
所以現在他們這些人,若是不能夠替琳瑯完這次任務,他們也算是失去了存在的價值。
「郡守大人,您的這策略我還是覺得有些欠妥,一旦左風他們沒能功逃出來或者出現其他變故,那我們豈不是幫了十長老那些人一個大忙。」
侏儒的話音剛落,自琳瑯周圍就散發出了一殺伐之氣,而那兩名金甲武者都到上的汗都一下子站立起來。接著琳瑯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之中卻帶著一憤恨。
「哼,你懂個屁。若是你親手嘗試過那年的厲害,就不會問出剛剛那樣愚蠢的話。能將章玉那樣一名氣期一級的強者像沙包一樣打來打去,你還會有剛剛那種白癡的想法?」
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客氣,但那侏儒卻不敢表現出一點點不滿,反而是堆起一臉的笑容說道:「是,是,我的目怎及得上郡守大人,這些事恐怕也只有郡守大人才能看的如此通。我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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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你的那些廢話就不要說了,人安排的怎麼樣了?」
侏儒臉上的抖了一下,顯然他的心絕不像外表看去的那麼平靜。不過著侏儒的修為一般般只有氣期二級,以這樣的實力作為城主,還是稍顯勉強了一些。但他卻一直是靠著溜須拍馬和見風使舵,無驚無險的一直走到了今天。所以在琳瑯那般對待他時,卻依舊能很好的控制表和語氣,不顯出一一毫的不滿。
「郡守大人運籌帷幄,我也都按照您的吩咐,將我的人安排在你那十組人周邊的位置。相互之間既能夠遙相呼應,同時又能將整個雁城外圍的風雨不。」
琳瑯聽到這些表也終於緩和了一點,目再次向眼前的雁城平原。這雁城之外一馬平川,如果有任何小作都將暴在城牆上的觀察哨眼中。所以琳瑯和侏儒孟真也只能將埋伏的人馬放在,平原之外的林之中。
但凡是有弊也定然會有利的存在,他們雖然無法靠近一些形合圍,但這片平原同樣在他們的視線之中。哪怕有一點風吹草,也同樣逃不過這些人的眼睛。
此時莫鐵和左風已經來到的西邊的城門位置,之所以選擇這裡就是因為,從這裡離開雁城,是去往東郡城或者帝都最近的,當然這裡的防衛也算得上最鬆懈的。
若是真的有敵人來犯,也會先攻擊東門或者南門。所以駐守在西門的士兵,也算得上是雁城之最悠閒的一支隊伍了。
兩人來到城門之前,此時的城門早已經關閉。城門口值夜的衛兵大聲喊道:「城門地給我退後,這裡夜之後不開城門,趕快給我滾遠點。」
衛兵本都未看清來人,只是遠遠看到兩團黑影就大聲吼道。
「呦,這不是賈三麼。怎麼今天火氣如此大?」
莫鐵一邊說著一邊向前走去,那衛兵也終於看清了過來的兩人,有些詫異的說道:「呀,這不是莫小哥麼,怎麼城主大人是否有指令。你可是知道最近事比較多,無論什麼指令,我都需見到城主信才能執行。」
莫鐵憨憨的笑了笑,說道:「怎麼會讓賈三哥為難呢,城主讓我倆出城辦些急事,還給我們行個方便。」
莫鐵一邊說著,就從懷中出了一塊玉牌,在莫鐵遞上去的同時,左風也眼看了一下。這玉牌通晶瑩剔,其上還有著微弱的流轉,明顯不是凡品。而且在玉牌表面還刻有一個「雄」字,想來這就是那所為城主的信了。
那賈三的城衛接過玉牌看了看,立刻又微笑的遞還給了莫鐵,同時大聲向著城門上說出了一句暗語。不久之後,城門上方就傳來了一陣鐵鏈攪的聲音,巨大的城門也開始微微活起來。
「秦小姐原來也在呀,咦,秦小姐好像這幾日清瘦了很多啊!」賈三目中泛著上下打量起左風,似乎覺到了眼前這「秦曉」與自己印象中有些不同,顯然這賈三平時也沒留意過秦曉。
「賈三哥,我們還有急事,我們回來再聊吧。」莫鐵一邊城門走去,就在他走過那賈三旁的時候,正好瞧見賈三目閃爍的盯著左風不放。
狠狠一咬牙,莫鐵的手就按在了斬馬刀那巨大的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