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群臣似乎也因為方才那鄧健的表現……有些嚇著了。
人家那可是自學啊,只憑著課本,竟能學到這個地步,已是極了不起的了。
他們其實無法理解,這庶民為何如此頑強的去學習。
可至……沒人敢再輕易嘲笑了。
李世民放下的茶盞,突然嘆了口氣:「今日見了鄧健,方才知道陳正泰當初所言,並非只是戲言啊。」
一聽到陛下竟突然提起這個,固然有人只是暗暗點頭,可也有人竟有些急了。
庶民們若都讀書,都能識字……這……實在打擊了他們往日的優越啊!
尤其是那些世族出的子弟,更是覺得很是刺耳。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是此時都沒有做聲。
倒是那孔穎達心裡很不舒服,陛下這日誇獎陳正泰,這是什麼意思?
陳正泰這個人,最喜的就是譁眾取寵而已。
孔穎達乃是孔子的後人,又是當代名儒,更是太子的老師,是大唐的十八學士之一,地位崇高,他想到方才陳正泰坑害自己,令自己狼狽不堪,醜態百出,就忍不住氣不打一來!
此時,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需得說點什麼,於是他咳嗽一聲道:「陛下,士農工商四民者,國之柱石也。是以人不兼,不兼事,士農工商,鄉別州異,是故農與農言力,士與士言行,工與工言巧,商與商言數。今日若是庶民們也讀書,這天下,誰來務農,誰來做工呢?長此以往,似鄧健這樣的人日增,豈不是壞了禮數綱常,臣以為……陳正泰想要傳授學問,心是好的,未必沒有可取之,只是君子勞心,小人勞力,此先王之制也,歷朝歷代之制,豈可擅自更改,改之,只恐搖國家的本。」(5,0);
他說的真意切,甚至本就沒有對陳正泰進行過多的批評,只是說陳正泰的舉止有些稚罷了,沒說陳正泰有壞心。
這孔穎達確實不愧是大儒,只三言兩語,便講出了一番道理,且還引經據典,道理倒也說得通。
李世民聽罷,便不再說話了。
他能聽出孔穎達的弦外之音,孔穎達這樣的大儒既如此說,那麼既說明,似這樣的大儒,其中有許多和孔穎達一樣,都是這般想的。
李世民是個極擅長忍的人,哪怕是不喜,也絕不表。
陳正泰就不一樣了。
哼,這傢伙居然跑來拆臺,還在我二皮的地頭上!
於是,陳正泰便朝孔穎達樂了起來。
孔穎達見陳正泰這般盯著自己,還朝自己笑,不骨悚然,不由道:「陳正泰,你這是做什麼?」
陳正泰笑著道:「孔公,陳某在思考。」
「思考,思考什麼?」
陳正泰慨道:「我在思考孔公是否是先聖的弟子。」
先聖便是孔子,在貞觀二年,李世民追諡孔子為先聖,建立了孔廟,命人祭祀。
孔穎達吃了一次虧,所以這個時候知道自己必須冷靜,萬萬不能因為陳正泰的挑釁,而惱怒,最後又被這個傢伙拉到低劣的水平,去做所謂的口舌之爭!
於是孔穎達穩住心神,只平靜的道:「自然。」
陳正泰就道:「可是孔公和先聖所說的為何完全不同呢?先聖在的時候,提倡的乃是有教無類,他的諸弟子裡,什麼人都有,可到了孔公這裡,也自稱讀的乃是聖賢書,卻怎麼滿口君子勞心,小人勞力了呢?孔公,你既為聖裔,咋就長歪了?」
這話確定不是拐彎罵人的?
孔穎達要吐了,說好了不和陳正泰做口舌之爭的,可是這狗東西,把自己的祖宗都搬出來埋汰自己了,這還了得?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你……莫要欺人太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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