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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91章避之不及

  「前輩想什麼呢？」

  葉辰冷汗涔涔，「如果真能用這種方式永生不死，萬載歲月來，那些曾經驚艷一個時代的前輩，就不至於被淹沒在歷史的巨之下了！」

  「這……倒是！」

  南宮斗略一猶豫，心灰意冷道：「看來確實是老夫有些天真了！」  

  葉辰的剎那芳華，確實能讓人快速變得年輕，或者迅速衰老。

  不過，那終究只是表象！

  世間萬，盈滿則虧，盛極則衰。

  只要無法跳出天地法則之外，任何再絢麗的表象，都無法真正改變其本質。

  就如同葉辰的剎那芳華，無論是讓人迅速衰老，還是讓人再度變得年輕，只要無法讓整個世界的時間倒流，那麼所做的一切改變，都會在短時間恢復原樣，甚至還會附帶很多嚴重的患。

  所以，戰技終究只是戰技！

  葉辰的剎那芳華再炫酷，也無法改變萬的本質。

  而無法改變本質，他想靠這種戰技永生不死，確實就只是一種天真的幻想。

  「咦？

  哪來如此妙的琴音？」

  忽然，南宮斗靈機一，朝遠方一片山谷去。

  葉辰也聽到了，但眉頭卻微微一皺。

  遠方那片山谷，確實傳來一陣約的琴音。

  琴音哀轉淒絕，充滿了傷之意。

  儘管相隔甚遠，但因為他們境界極高，聽覺能力自然遠勝常人。

  「絕妙啊！」

  仔細聆聽了片刻，南宮斗頓時大，「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葉辰眉頭皺，只當聽不見。

  因為他還沒說的是，琴音傳來的山谷，他也很悉。

  正是昊山擁有琴師之稱的幻音住所，聽雪樓。

  對於幻音，他記憶頗深。

  曾幾何時，他與對方之間也有過諸多集。

  後來，對方甚至還對他產生了某種意，只是他心裡卻只有無痕一個人。

  所以對於幻音的意，他一直選擇了無視。

  原本，他這次回來，並不打算再見幻音。

  不曾想，就此趕去九幽山的路上，竟然路過幻音的聽雪樓都沒注意。

  「嘖嘖……真不知琴之人是誰，竟然能彈奏出如此牽人心的琴曲啊！」

  南宮斗越聽越興致高昂，「此曲充滿了悲傷之，琴之人，想必應該在承著無盡的相思之苦！」

  葉辰眉頭皺得更了。

  他當初藉助悟道系統，對於琴技自然也頗有造詣。

  對於聽雪樓傳來的琴音，他又豈能不明白曲中含義？

  這首琴曲，名為《相思斷腸》。

  琴曲的意境，便是表達相思之苦。

  只是，他不想跟南宮斗流這些，更不願就此多做停留。

  「前輩，琴曲再妙，終究只是擾人心神的世俗音，聽多了，對我等的心境沒有任何好！」

  葉辰昧著良心提醒道：「不如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吧，免得……」

  「打住！」

  話還沒說完，就被南宮斗揮手打斷，「如此妙的琴曲，可是有洗滌心靈之神效，這非但不會擾心境，反而能增加悟。」

  頓了頓，南宮斗補充道：「另外，你之前不是說過，你的道，便是要融世俗，以微見大嗎？」

  「這……」

  葉辰一時間無言以對。

  他之前那番話，原本只是為了避免尷尬才胡謅的。

  結果卻讓南宮斗深的樣子，他也不好意思說出實話罷了。

  不曾想，此刻南宮斗居然拿自己說過的話來反駁自己，他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你仔細聽聽，這琴曲的每一個音符，幾乎都妙到毫巔，當真是一曲魂啊！」(5,0);

  毫不顧葉辰難看的臉，越聽越倍，「彈奏此曲之人，一定對某人到極致，卻又求而不得，嘗盡相思之苦後，方能彈奏出如此妙琴音。」

  「對了……」

  眼見距離琴音傳來的地方越來越近，南宮斗又滿臉雀躍道：「老夫是越來越想見見這位彈奏琴曲之人了，要不，我們下去看看吧！」

  「不去！」

  葉辰回答得斬釘截鐵。

  「你小子是哪筋不對？」

  南宮斗臉一沉，以長輩的口吻教訓道：「以你之前在帝都的種種表現，在藝領域應該也頗有研究才對，如此妙的琴音，若不能一睹彈奏之人的真容，豈非畢生憾？」

  「既然前輩心意已決，那前輩自己去好了，晚輩就不去了，告辭！」

  說罷，他加快速度向遠方飛去。

  「喂，你小子幹什麼去？」

  南宮斗直覺莫名其妙。

  葉辰也聽到了，但卻充耳不聞，沒過多久，便遠離了南宮斗的視線。

  他就是不想再見幻音，才千方百計迴避。

  南宮鬥倒好，居然還讓他跟著進聽雪樓，這不是心讓他尷尬嗎？

  「一定有問題！」

  看著倉皇逃離的葉辰，南宮斗忽然靈機一，暗自嘀咕道：「這小子如此忌諱，莫非與這位彈奏琴曲之人有什麼瓜葛？」

  隨即，他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對了，他就出自昊山，天賦又如此之高，想必與這裡的名人也一定有些糾葛！」

  想到這種可能，他角頓時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嘿嘿，有些意思，老夫倒要看看，這小子到底在竭力迴避些什麼！」

  說話間，他緩緩向下方山谷降落而去。

  ……

  另一邊，葉辰遠去幾十里之外，在一座普通的城池外降落而下。

  而後，他步行進城池。

  這座城池，他也有些悉，不過並沒有什麼人。

  他之所以降落在這裡，除了等南宮斗之外，就是想找點酒喝一下。

  別看剛才他表面故作不以為然，實際上，那首琴曲卻也勾起了他塵封已久的回憶。

  曾經與幻音的點點滴滴，此刻如同水般湧上心頭。

  明知多想無益，走在這熙熙攘攘的街道時，他的心卻無由來有些煩躁。

  「宜家酒肆？」

  漫無目的走了許久，他忽然停在一家酒肆面前。

  快速衡量了一下，他抬腳走了進去。

  「客，請問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店小二迎了上來，臉上帶著職業的假笑。

  「你們這裡最好的酒是什麼？」

  葉辰自顧找了角落坐下，手從空間手鐲取出一張金票，「把最好的酒拿出來，本公子要暢飲一番！」

  他並非真想喝酒，只是想借酒消愁而已。

  「公子可算是來對地方了！」

  店小二興致地介紹道：「本店最好的酒，名為相思苦，這可是附近一帶出了名的，很多失意之人，哪怕相隔百里，也會特意趕來本店嘗嘗這相思苦！」

  店小二倒是說得慷慨激昂，葉辰腦海里卻瞬間竄起無數頭草泥馬。

  自己可是來借酒澆愁的，居然給自己推薦什麼「相思苦」？

  這不是故意傷口上撒鹽嗎？

  然而，讓他更加鬱悶的還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