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寧菲的微博遭到慘烈攻擊,當晚關閉了評論功能。
一夜之間,從自強不息的蒙面小舞王變了假清高的偽豪門千金,被稱為史上最毒堂姐虞寧菲。
正在看微博和論壇的裴時舟覺得好解氣。
剛早上又收到來自醫院的消息,王佩腦中風,癱了,虞寧菲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據說腹部撞擊太猛烈,導致局部子宮有一定的損傷,以后孕艱難。
裴時舟嘿嘿笑道:“老大,在春風得意的時候迎頭痛擊,簡直太爽了!這下看還怎麼咸魚翻!這種人啊,活該倒霉!”
話說完又想到虞寧菲是小長安,在老大面前他表現得這麼爽歪歪,好像又有點說不過去。
但看站在臺的老大毫無反應,他又嘿嘿干笑了幾聲,決定止住話題。
孟九云喝了一口茶,說道:“派人盯住醫院,讓人查查昨晚上還有誰去過虞家。”
“是,老大。”裴時舟忽然一拍腦袋,“哦,對,我差點忘了一件事兒。”
孟九云將茶杯放石桌上,“說。”
“昨晚上向北打電話到我這兒了,他說小長安后來輾轉了好幾家孤兒院,還被一個農戶人家收養過,不過又被送回孤兒院了。有幾家孤兒院拆遷改造搬走了,還有幾家經營不善倒閉了,那家農戶也在十年前拆遷搬了地兒,時間過去太久,有些消息來源不準確,他問你,還要不要繼續查下去?”
孟九云沉默了一下,說:“查。”
裴時舟有些不解,“老大,這人都找到了,以前的事兒查到了也沒用,太浪費軍團的人力資源了,有必要麼?”
孟九云沒回答,安靜地站在那里,臉上沒有一分多余的表。
直到看到百米遠對面的練舞房里,有人影緩,他才緩緩地出了些微的笑意。
“把書架上的遠鏡拿來。”
裴時舟拿來遠鏡遞給他,“老大,你要看什麼?”
“閉。”孟九云接過,將遠鏡放于雙眼前,練舞房里的形被完清楚地放大。
小姑娘今天穿了一黑舞,擺很短,只堪堪遮住了部,隨著的作,出了翹的,還有令人遐想的部分。
孟九云結一滾,暗沉沉的灼灼目好似火焰燃燒。
他覺某種生理反應已經無法克制,囂著要沖破束縛,他了遠鏡,覺得再看下去,肯定要瘋。
可是,又舍不得錯過這樣的景。
一旁的裴時舟納悶了,對面只有運館,有什麼好看的?
他兩手十指和拇指彎一個圈,放眼睛前,瞇起雙眼使勁兒瞅。
啥也看不到……
他側頭看老大的視線方向,這一瞅,驚呆了。
“靠,老大,你流鼻了!”男人兩行鼻流下來,裴時舟嘖嘖驚奇,忙到里頭去了幾張紙巾,“肯定是這兩天沒好好睡,火氣太旺。”
孟九云尷尬地接過紙巾,狠狠了一把。
鼻是干凈了,可心頭依舊心浮氣躁,全是邪火兒。
裴時舟勸他,“老大,我看你最近幾天有些憔悴,你還是去看看老中醫吧,又不是小年輕了,熬幾天夜,睡半個小時立馬生龍活虎。年紀大了,還是好好保重比較好。”
孟九云面無表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如同修羅,滿是煞氣。
裴時舟被看得心尖兒發抖,“老大,你這麼看我做什麼?我這不是為你好嘛……”
孟九云冷笑,“你只比我小一歲,有什麼好值得驕傲的?”
“啊?老大,你可冤死我了,我沒驕傲啊,我只是讓你好好保養。”裴時舟兒就不知道他撞老大槍口上了。
孟九云最近相當討厭別人說他的年齡。
在這之前,他從沒覺得自己的年齡有什麼問題,都說男人四十一枝花,何況他才二十九,正是黃金鼎盛時期。
可昨晚上小姑娘說他年紀大,今天又被人提這茬兒,一個兩個都覺得他已經是個上了年齡的老男人。
孟九云只覺心中郁結,渾不得勁兒。
也是,他的小姑娘才十八歲,芳年華月,等上了大學,他都爬三十了,再等到能結婚的年齡,他都三十好幾了,想想都好急。
裴時舟不知況,覺得男人這拖不得,事關人的福,得好好勸一勸。
“老大,雖然你保持日常鍛煉,但你平時工作那麼拼,也得注意一下。住我隔壁的一個老師,年紀就比你大了一歲,就是因為平時不好好注意休養,據說都有些痿了,每次下班,我都能聞到一子難聞的藥味飄出來。”
裴時舟不知死活地繼續,“我這也是為你好,虞盡眠那個小姑娘才十八歲,你們倆歲數相差都快一了……”
孟九云臉沉,一腳踹上他的屁,“滾!”
裴時舟猝不及防被踹得幾個踉蹌,可憐兮兮地捂著屁終于站穩,抬頭卻見老大那扎過來的眼神寒冷森,恨不得要把他手撕活剝。
他好冤,這又是哪里得罪老大了啊?
他總覺得自己真像個胡同大媽,既啰嗦又八卦,結果還不得老大的歡心,吃了一兜子炸藥。
“別總是在我這里晃悠,看得心煩。”逐客令毫不客氣,孟九云轉走出書房。
留在臺吹風的裴時舟滿是郁悶。
火氣那麼大,活該流鼻!
瞄了一眼放在石桌上的遠鏡,他好奇地拿起放眼睛前。
這一瞧,他目瞪口呆,看得倆眼睛都發直了!
小姑娘的材真是好到啊,大,細腰,翹,還有那雙細長……
難怪老大流鼻啊!
他也想流鼻了……
“裴特助,是不是覺得最近的工作量太,骨頭發了,想揍一頓?”
正看得興致,后冷不丁傳來老大寒氣十足的警告,裴時舟嚇得立刻丟了遠鏡。
“不是不是……我馬上滾!立刻滾!”
看老大的人被抓包,真是天都要崩塌了,他飛一般的速度逃跑。
孟九云放好遠鏡,端著一張黑沉的臉下樓,白承正好拿著一個包裝致的禮盒進來。
“先生,有人送禮給虞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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