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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紗被風捲走，我便清楚的看到，陣法圖旁邊男人的臉。  

  面容白皙，五立，帥氣又悉的臉，正是煜宸。

  煜宸的樣子跟現在一模一樣，只是一古裝打扮。

  在龍月的記憶里，煜宸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可在白目的記憶里，煜宸竟跟現在長得一模一樣。

  我一下子就笑了。

  白目往煜宸上潑髒水，他能不能潑的認真一點。龍族被滅在先，煜宸到龍家在後。按照時間線來說，這個時候的煜宸也該比在龍家的時候年紀小才對。而且柳大哥也說了，當初撿到煜宸的時候，煜宸是一條龍。他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就已經大人了！

  我看向白目。

  白目恨得睚眥裂，磨著牙，「是煜宸！靈姐姐，煜宸背叛了我們！」

  演的還像。

  我剛要說什麼。這時，我突然聽到有人在我。

  「林夕？林夕！」

  我睜開眼，眼是一張帥氣的臉。

  煜宸在我上，他雙頰因醉酒而微紅，一雙黑眸燃著明亮的火焰看著我，「做噩夢了？」

  一開口，撲鼻的酒氣襲來。

  我嫌棄的皺了皺眉，「你這是喝了多？」

  見我嫌棄，煜宸低頭，一口咬在了我上。直到我喊疼，他才鬆開我。

  他挑眉，「再敢嫌棄我，我就咬死你！」

  「我才不嫌棄你，」我手勾住他的脖子，笑著說，「煜宸，我喜歡你，只喜歡你，最喜歡你。」

  我突然的表白像是把他弄害了，煜宸怔了下，然後手輕拍下我的屁，低聲罵我臉皮厚。

  煜宸低罵我的話，聽到我耳朵里都像是在調，我也是沒想到，有一天我能喜歡一個男人到這種地步。簡直不敢想，如果有一天和他分開，我還能不能活下去。

  只是想一下，我的心竟就有些發酸了。我湊過去吻他，「煜宸，我們一輩子都不分開。」

  煜宸側頭躲開我的吻，突然問我，「他你哪了？」

  我瞬間一個激靈。

  煜宸就是個大醋缸，我堂口新收個男仙家，他都要跟我鬧小脾氣。這要是讓他知道，楚淵親到我了，他這個大醋缸還不得把我給淹了。

  我搖頭，認真的說，「哪都沒有。煜宸，你來的特別及時，我們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呢！」

  「沒來得及做？呵，」煜宸住我的臉，微微用力，「要是時間來得及，你還打算跟他做什麼！」

  煜宸已經有些醉了，這個時候跟他講道理，估計也講不通。在這個問題上只會越描越黑，於是我扯開話題，「煜宸，剛才我做了一個噩夢，夢見了龍族被滅時的場景。這個夢特別奇怪，我竟然看到是你發陣法，殺了龍族的族長。」

  煜宸眸子閃過一詫異，他從我上下來，「你一天到晚都在胡思想些什麼！」

  「我也覺得我是在胡思想，可我會瞎想也是因為你什麼都不告訴我啊。」我趁機把埋在心裡的問題問了出來，「就比如說被我毀掉的那，我只知道對你很重要，但是誰，為什麼對你重要，我卻不知道。以後要是有人告訴我，那是你心上人，我搞不好也會相信的。」

  煜宸瞥我一眼，他眸平靜，但我卻能看出來他已經有些不高興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就是不高興，我也得說。我著頭皮，繼續道，「煜宸，你都願意娶我過明路了，那你還有什麼好瞞我的，你是不相信我嗎？我只活了二十年，千年前的事對我來說都是遙遠的故事，這個故事對我的現在沒有任何影響，但比起其他人告訴我，我更願意從你裡把這個故事聽完整。」

  我抓住他的手，「煜宸，你總讓我相信你，你也更相信我一些，好嗎？」

  煜宸與我對視，眸平靜。

  他一直沒說話，就在我以為他不會告訴我的時候，他才開口，「林夕，今天你有什麼疑問，我都告訴你。但你要答應我，過了今天，你絕不再問有關你前世的事。你就當你沒有前世，你也不是任何人，你就只是林夕。」

  「真的？你什麼都告訴我？」我坐起來，興的道，「煜宸，你放心，我心裡的疑問解開後，我絕不再提千年前的事。」(5,0);

  煜宸倚在床頭上，他把我拉進他懷裡，讓我趴在他上，接著垂眸看向我，「你問。」

  「那是誰？你為什麼那麼在意？」

  「巫婕，是我的恩人……」

  當年龍族被滅，煜宸重傷，是巫婕經過戰場，無意間發現了他，把他救了下來。巫婕是巫靈族，現在已經沒有這個族群了，但東南亞的降頭和泰國的巫都起源於這個族群。

  巫婕是巫靈族地位最高的巫，巫靈族追求永生化神，他們認為修為達到一定程度後，就可拋棄，飛升神。

  而所謂的拋棄就是自殺。在提前布好的法陣自殺，自殺後，魂魄離。法陣會將魂魄一分為二，分別為這個人的善與惡。

  把惡魂魄煉化，焚燒掉魂魄中的罪過，然後再將魂魄融合。這個純善的魂魄就可飛升神。

  我聽的目瞪口呆。用現在的眼去看，這個族群不就是邪教嗎？鼓勵人自殺，人死了還不夠，魂魄還要跟著遭罪。

  煜宸接著道，「巫婕修為圓滿後，進行了化神的儀式……」

  巫婕自殺，魂魄一分為二。這時，巫靈族突然到了其他部落的進攻，儀式被迫中斷，巫婕已經死了，沒有陣法撐著，一分為二的魂魄極有可能散掉。為了不魂飛魄散，巫婕趕去地府投胎。在投胎之前，巫婕拜託煜宸一定要找到的轉世，並幫完儀式。

  聽到這，我大概聽懂了。

  我道，「龍月和龍靈都是巫婕的轉世。你認為龍靈是惡魂魄的轉世，所以你才要煉化。」

  這樣也說得通了，為什麼當初煜宸對龍月說，因為龍靈死了，所以龍家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煜宸本就跟龍家有仇，要不是需要煉化龍靈，估計他早就對龍家下手了。現在龍家人都死了，他還留著龍月，也是因為這個。必須把龍月和龍靈兩個人的魂魄融為一個人，巫婕才算真正的活過來。

  我問煜宸，「你就沒有想過惡魂魄可能是龍月嗎？」

  煜宸詫異，「千年前，龍月是公認的大善人。」

  「要是真善良，就不會為了要力量，而同意殺親妹妹了。」我道，「煜宸，相信我，這次煉化龍月。」

  我這麼說，其實也有私心。一是看龍月不順眼。二是我曾以為我是龍靈，龍月要把我燒死，當時我還滿傷心的。這下也算是給龍靈報了仇了。

  我這點小心思，哪逃得過煜宸的眼。

  煜宸低頭在我上咬一口，低罵，「小心眼。不是你的仇，你也要報。」

  我疼得向後躲了躲，反駁說，上次燒了龍靈沒功，這次燒龍月，不是很正常嗎！

  煜宸沒跟我抬扛，而是問我還有沒有問題？

  我忙點頭。

  這種機會可不多見，我必須牢牢把握住，把想問的問題全問出來。

  我道，「煜宸，你喜歡過龍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