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慧茹和溫允沒想到溫祥的計策居然這麼順利。
一箭雙鵰。
而他們只要最後坐收漁翁之利,就像當初對付宮沉的父親一樣。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錢慧茹對著溫允挑眉,似乎勝利已經在眼前了。
錢慧茹清了清嗓子,湊近溫南枳道,「南枳,你想的明白就好,說到底我們才是自家人,就算是再狠心,也不可能對你和你媽媽下手。」
不,他們才是最狠心的人,連親人都利用。
溫南枳不言不語,只是木訥的坐著。
錢慧茹繼續道,「明天我就會來保釋你,到時候你爸爸找的記者也會來,你只要按照我們教你的,告訴那些記者,宮沉像他爸爸一樣貪污公款,工減料,怎麼難聽怎麼說,你作為宮太太,他們一定會相信你的每一句話。」
「對,然後你就哭,說宮沉想找你做替死鬼,所以你才被抓了進來,其實你只是想大義滅親而已。」溫允興道,「姐姐,到時候宮沉出事,你這個宮太太可就為了宮家的主人了,你還怕什麼?」
溫南枳聽著們兩個一唱一和,將所有的計劃都說得妥妥噹噹。
溫祥就是這麼利用的嗎?
垂下了慘白的一張臉,手因為張不停撥弄著手串上的珠子,指尖的珠子撞著玉鐲子。
盯著玉鐲子,腦中都是宮沉那張臉。
悲哀道,「當年,你們也是這麼設計宮沉的父親的嗎?」
錢慧茹笑臉一僵,蘭花指都變得有些扭曲,咽了咽口水,「你這孩子瞎說八道什麼呢?外面人誰不知道,宮沉的父親自己都認罪了,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錢慧茹上雖然不承認,但是眼神騙不了人。
錢慧茹這張臉上無論如何轉換妝容,都掩蓋不住眼底的狡猾和自私。
溫家都是這樣的人,溫南枳真的怕自己有一天也變這副貪心的樣子。
「南枳,你不會在宮家聽到什麼七八糟的謠言吧?說來我聽聽,我一定能幫你解答。」錢慧茹警覺的套溫南枳的話。
溫南枳直截了當的搖頭,「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宮先生一直堤防著我。」
錢慧茹這才放心下來,深怕溫南枳知道不該知道的,然後就不聽溫家的話了。
「既然如此,那你考慮的怎麼樣了?」錢慧茹親切的笑著,甚至出手想要握住溫南枳的手。
溫南枳一躲。
溫允心底輕哼一聲,真不知道媽跟這麼一個人虛假意有什麼意思,隨便拿溫南枳媽媽一點東西來,溫南枳一定服服帖帖的。
「姐姐,我媽媽這麼辛苦的託人找關係才來看你,你可別浪費了我媽媽的苦心,這是在幫你,你要是真的扛下去,那就誰也救不了你了。」溫允念叨著,耐心失去了一半。
「好,我幫你們,只要你們答應我,讓我出去就能見到我媽媽。」溫南枳直接開出了條件。
錢慧茹竊喜,連連點頭,「沒問題,明天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我就能讓你回到你媽媽的邊去。」
做夢吧,要是溫南枳真的回到了媽邊,保不齊溫南枳反悔跳出來惹是生非,畢竟宮沉出事了,溫家還指溫南枳這個宮太太,將宮沉的產業一點一點的轉移到溫家底下。
要是沒有溫南枳媽媽在手上,以溫南枳在最近的言行,萬一溫南枳將宮沉的資產佔為己有怎麼辦?
錢慧茹和溫祥早就窺覬宮沉手中的權勢,迫不及待的用這一招就是想像以前一樣將宮家取而代之。
錢慧茹掩對著溫南枳笑了笑,然後起扭著和溫允說笑著離開,完全沒有發現溫南枳的臉比剛才更蒼白了。
錢慧茹母一走,警局裡就有人給宮沉通風報信。
「宮先生,溫家的人來看溫小姐了,說要明天將溫小姐保釋出去。」
「嗯,讓他們保釋。」宮沉像是早就料到了,一點也不吃驚。
警察想掛電話,宮沉的心卻有些不安。
「溫南枳什麼態度?」宮沉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
警察想了想才回答,「溫小姐臉一直不太好,像是生病了,也不怎麼說話,這都哭了一個下午了。」
聽聞,宮沉握拳。
「別為難。」說完,宮沉就掛了電話。
……
第二天一大早,溫南枳就被人帶了出去,簽了字,穿上自己的外套,神疲憊的走出了警局。
錢慧茹一金貴的打扮,卻用帕子抹著眼淚,「南枳是我們家的掌上明珠,我們自然不會相信會做這些事,一定是有些人為了藏事實才誣陷南枳的,真的希老天爺能還我們南枳一個公道。」
錢慧茹盡心儘力的扮演著一個慈祥母親的角。
溫允也站在側哭哭啼啼,十分的弱,「我姐姐真的是個很溫低調的人,如果不是不得已,不會做這些事,不然你們等出來,問清楚,我希各位能還我姐姐一個公道。」
溫南枳眼下一片青黑,蒼白,形清瘦,步履搖晃的走出了警局的大門。
還沒來得及適應,就被蜂擁而至的人包圍住了。
「宮太太,請問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宮太太,宮氏到底有沒有工減料?還是你打算為丈夫擔下責任?」
「……」
紛的問題,溫南枳覺得自己耳邊圍了一圈蚊子,嗡嗡嗡的讓頭暈目眩,甚至想要吐。
溫南枳站穩后,看到了站在人群之外得意洋洋的錢慧茹和溫允,兩人的笑意深深刺痛了。
「有。」溫南枳了乾燥的瓣,「我有話要說。」
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都在等待溫南枳開口。
溫南枳深吸一口氣,垂眸又看了看手上的手串和玉鐲,了兩顆珠子,又輕著玉鐲。
「宮氏沒有錯,更沒有工減料,這一切都是誣告,而主導這一切的是……溫家,因為我想阻止溫家,所以才會被送進來。」
「溫南枳!你瘋了!你在胡說什麼?」錢慧茹維持不住自己貴太太的模樣,直接進了人群。
「昨天只有來見過我,希我能幫溫家藏,甚至反過來誣告宮氏,警局的記錄不會騙人,你們完全可以去查。」溫南枳站在鏡頭前,說的義正言辭。
錢慧茹一想到所謂的記錄,立即啞口無言。
溫南枳看著記者又去包圍錢慧茹,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跌跌撞撞的快要摔倒。
直到,後背進了滾燙的口。
默默轉首看著來人,是宮沉。
的心口一暖,眼眶卻發酸的想哭。
努力吞咽著苦,眼角還是不住泛上的酸楚,眼淚傾瀉而下。
「不許哭!不許為這幾個人渣哭。」
溫南枳一哽,哭得更兇了。
宮沉這才蹙眉,攬過了溫南枳的肩頭,著的頭埋進了他的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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