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林初曉不知道按捺住多次衝,最終也沒問出口。
祁邵琰看在眼裡,靜默幾許,開口道,「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的份。」
「相關細節也不行嗎?」
「以你的聰慧,由相關細節便可猜出的份了。」
林初曉清了清嗓子,「隨你吧,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憑是誰,跟自己有嘛關係!
某人自顧自勸著自己,就在這時,馬車突然一個急剎,丁七小心翼翼,「主子,前頭是辰王府的馬車。」
祁邵琰冷眉微皺,正準備出馬車,窗簾已經被人掀開。
林初曉面不悅,對上辰王那雙含笑的眸子,登時心更加糟糕了。
祁令辰卻是一愣,當下雖是夜裡,雖然線不強,但著月依舊能看清楚對方的容,他分明瞧見了林初曉的額頭,沒有疤痕的額頭。
無暇的容瞬間呈現眼前,看的辰王登時怔住,連自己今天的來意都險些拋之腦後了。
祁邵琰反應很快,寸秒的功夫,擋在了林初曉的旁,「祁令辰,你想幹什麼?」
辰王的神態有一瞬間的變化,「老七,你這麼張做什麼?王妃長得,還不讓人看?」
「當心瞎你的狗眼。」
辰王哈哈大笑,「聽聞你傷了,為兄特來探。」
「很用不著。」祁邵琰沖著丁七吼了一聲,「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回府?」
丁七掀開車簾。
從車能看到他半個子,依稀瞧見一把利劍架在他脖子上,劍刃倒映著月影。
祁邵琰冷眸瞇,「祁令辰,你當知道惹怒我的代價。」
「是啊!你也知道我怒了是什麼代價,既然都心不太好,不如咱們打一架吧?」
說著,劍刺車,順著隙直林初曉的方向。
祁邵琰橫臂擋過,一把將林初曉推向安全的位置。
可是接著就發現,那裡也不安全,因為與此同時,好幾道劍同時刺了進來。
祁邵琰拽著林初曉跳下馬車,驟然發現四周已經被數十個黑影圍的水泄不通。
「我最近得到一個消息,為了確認特意找七弟試試手,左右你的武藝都是在我之上的,剛好有傷在,公平!」說罷,持劍沖了上來。
祁邵琰拽著林初曉,還要應付祁令辰,又要警惕蠢蠢的黑人,幾個回合下來,仍然佔上風。
林初曉好幾次都到劍鋒的寒氣了,危險關頭都被他抵了過去。
祁令辰十分狡猾,劍劍朝向林初曉,彷彿跟自己比武的本不是祁邵琰,而是一樣。
林初曉箍著祁邵琰的腰,手是他結實的,無比的踏實、溫暖。
「林初曉,你的傷疤果然是假的!」祁令辰的聲音幸災樂禍。
「真假都與你無關。」林初曉一把黑末撒過去,一點也沒浪費,全都揚在了祁令辰的臉上和上。
嗅到奇怪的味道,祁令辰停下來,「這是什麼?」
上次遭遇祁邵琰的暗箭——蜂巢,他已經吃了暗虧,卻沒想到,又來了一次。
林初曉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你猜?!」
祁令辰失神之際,祁邵琰劈劍砍在了他脖子上,「你敗了,收手吧。」
祁令辰雙目圓睜,最後出了一抹無奈的笑意,「好!練手耍詐是吧?」
林初曉暗自腹誹:是不是嘲笑,等你回家見分曉!
接下來祁令辰是收手了,可是黑人並沒有停下,祁邵琰單刀應對,抱著林初曉一力擊倒近半的黑人。
剩下那半人齊齊衝上來的時候,一道突然閃出來的青影攔在了祁邵琰的跟前,他半掩著面,出手利落。
祁邵琰皺眉,下意識看向丁七的方向。
那眼神明顯在問:是你來的幫手嗎?
丁七搖頭,眼神很是無辜。
……沒有主子的許可,他可不敢隨便放信號。
藏在京都的品閣高手數不勝數,自從上次遭遇了太子的襲擊之後,上不妄更是增添了不力量。
后被祁邵琰發現,都給喝退了。
他還說近期沒有命令,任何人不得暗中跟著,以免橫生枝節。
祁邵琰是有顧慮的,以祁令辰的子,藉助太子來滅掉他是沒錯,卻不會輕易借太子那麼多高手。
之所以用高手,或許只有一種可能:他已經發現了他跟江湖之間的聯繫,亦或是已經鎖定了品閣,所以不惜暴自己培養多年的力量,也要試探祁邵琰邊,究竟有沒有人保護。
上次祁邵琰拼著自己的命,也沒讓閣里的兄弟出面,這次祁令辰又來試探。
他一貫多疑,連親眼所見都不信,定要多試探幾次,方才放心。
本來祁邵琰對付剩下的黑人並不在話下,偏偏半路殺出來一個「路見不平的」,偏偏他救人救的不是時候。
林初曉一眼就認出齊元,卻沒有吭聲,老老實實躲在祁邵琰的懷中。
須臾,黑人地毯一般躺在地上,各是傷的哀嚎著。
祁令辰目炯炯,盯著齊元,「就一個?真是讓本王失。」
「以勝多,不管你是誰,天子腳下這樣欺負人,也太無視王法了。」齊元瞪了祁令辰一眼,大義凜然的昂了昂下。
發現祁邵琰看向自己,還不忘耍帥的擺了下手,「不用問我姓名,直接喚我『英雄』就是。」
說完,跳上牆頭,瀟灑離去。
祁令辰笑出了聲音,「我還以為七弟征戰多年,怎麼也會培養一勢力保護自己,嘖嘖,終歸是我想多了。大晚上的打架打的我周都熱了,要不咱們兄弟倆去喝一杯,怎麼樣?」
林初曉自問臉皮厚,都沒厚這樣。
主挑釁被打敗,竟還有臉邀人喝酒?
「喝你大爺!誰要跟你去?」林初曉啐了一口,拽過祁邵琰,朝著馬車方向走去。
甭說淑的樣子了,簡直就是個氓流。
可祁邵琰不僅不覺得厭煩,反倒覺得很可,角微揚,忍不住回頭去看祁令辰的面。
可惜,夜裡線不好,看的不太過癮。
「明天記得去上早朝,有禮給你。」馬車啟瞬間,傳來祁令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