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冰看了看地里那大片大片的麥子,說道:「叔,地里活還多嗎?要不我下午幫忙吧,我家的我和我娘都已經收完了。」吃了人家的飯,他有點不好意思直接走人了。
「這,不好吧?」杜老二猶豫,他本來是想拒絕的,可是想到兒和小兒子這麼喜歡讀書人,又覺得讓他留下多說點學堂的事也是好的。
「爹,讓白大哥留下吧,他還沒說試的事呢!」小弟期待的看著自己爹說道。
「好吧,那就麻煩阿冰了!」杜老二點了頭。
白宴冰聽到讓他留下了,臉上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又坐下了,說道:「其實,試只是取得生員的一個考試統稱,所有參加的人不論年齡大小,統稱為生。這也是一個人進仕途,以後可以參加科考的重要考試,分為縣試,府試和院試三個階段。」
「而凌河兄,他目前已經通過了縣試和府試,他目前要參加的,就是試的最後一場考試,院試,也是最重要的一場考試。院試是在省府衙所在的渝州鎮考,是由皇上任命的學政大人來府衙主考的。考過了的人,統稱為生員,也就有了參加鄉試的資格。而且,院試考了第一名的,被稱為案首,其餘的生員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秀才,就像我這樣的。」
「考中秀才后,你們也知道了,就算是有了功名,按道理,考中秀才后,是可以免徭役,見了縣令不跪,府衙也不能隨意對秀才用刑等特權。第一名的案首還可以朝廷給發皇糧。」白宴冰說到這裡,輕嘆了一聲。
眾人聽的津津有味,都沒有人打斷白宴冰講故事。
「而且,那案首,還有一個特權,就是如果文采確實出彩,得了學政大人的青睞,是可以被舉薦,被選為貢生直接為國子監的學生,上京進國子監學習的。這也是地方上和一個家族的一種天大的榮耀了。」
「哇,白大哥,那不是每個人都想當案首了?」小弟聽的最是認真,聽到這裡,他決定,他以後一定要考上那個案首。
「是啊,為了能考中秀才,考中案首,有的人在考前的一個多月里,每日可以只睡一兩個時辰,其他時間,就是在拚命的背書,看書,練字寫文章。」白宴冰想起了那段日子,學舍里的幾個人都那麼辛苦,他的子,也就是那時熬的瘦下來的。
「有得必有失,不付出百倍的辛苦,哪能得了萬倍的榮華富貴呢?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啊!」凌沙這時慨的說道。
這樣子,好像以前的高考!
其實,道理都是差不多的。
聽凌沙這樣一說,白宴冰一愣,隨即點頭,慨道:「是啊,杜姑娘說的很有道理。而且,去參加院考的,也不是都能住的起客棧吃的起館子里的飯菜的,有的學子家裡實在是拿不出住客棧的錢,就家裡跟著一個人,背點米,晚上就住在那些避風彎里,用石頭壘起的土灶熬點粥吃點,應付那幾日的考試。」
「啊?還有這樣的?那能堅持的下來考試那幾日嗎?不是說靠連考兩場的嗎?」凌沙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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