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看他溫文爾雅的,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淘氣的小丫頭而已,我已經一把年紀,父母已不在世了,沒有什麼對不起他們的。」老伯大度的說完,低頭蘸著老闆剛剛送上來的蒜醋吃餃子。
「嗯,這味道不錯。」老伯滿意的點了點頭。
凌沙也不再說話,把白頭髮小心的收起來,開始吃餃子。
白宴冰一邊吃,一邊回頭看了老伯一眼,好奇沙兒這麼做,有什麼目的?從來不是這麼莽撞的人,今日怎麼突然這樣呢?難道,這老伯的鬍子和頭髮有古怪?他也只能這麼想了。
老伯見白宴冰總是看自己,回頭也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嗯?這張臉,這傷痕,是小時候留下的吧?不知道,以自家葯堂的大夫,可能治癒這種日久的傷痕嗎?
最後,兄妹幾個吃餃子的錢,黃老闆並沒要,說是家屬吃,沒有要錢的道理。
兄妹幾個有些意外,不過還是行禮謝了對方。
回程的路上,白宴冰又是與他們一起回的,馬兒依舊跟在牛車後面。他給他娘買的東西,也放在了牛車上。而他來時騎的馬,本來是送去時家的,結果,時傲又給他了,說是不要了,送他的。
「沙沙,我不明白,你那時候為什麼會去與那白須老伯說話,並要他一頭髮?」
牛車裡,凌沙與白宴冰挨著坐著,輕聲問道。
從鎮子出發時,是大郎在趕牛車,白宴冰和凌沙在牛車裡,不過,白宴冰和大郎說好,半路,換他來趕車,大郎進車裡取暖。
而白宴冰進了車廂里后,因著東西多,留出來給人坐的地方本就不大,所以,他只能和凌沙在了一起。而這,對於兩個人來說,是好事,白宴冰手臂的攬著凌沙,給溫暖。
而凌沙的雙手,也的被他包在大手裡,給暖和著。
窩在他邊,被他攬著,凌沙乾脆把頭也靠在了他的肩頭,一副沒骨頭的樣子,卻惹得白宴冰眼裡笑意盈盈,就喜歡沙兒依靠自己的樣子。
聽到白宴冰的問話,凌沙笑了笑,「因為那老伯的頭髮本來是黑的,只是他用了染料染白的而已,我好奇的不是他,而是他的頭髮是用什麼染料染白的。」
白宴冰失笑,「果然,我猜對了。那你看出是用什麼染的了嗎?」
凌沙搖了搖頭,「現在看不出來,得回家慢慢研究!」
白宴冰點了點頭。
「對了,你要的畫我已經畫好了,也給你寫了一些字帖,哪日過去時,我順便給你拿過去,你先寫三郎的!」白宴冰輕聲道。
「好,謝謝白大哥!」有大郎在,兩人說話,還是得注意一些分寸的。
「你讓我問時傲的事,我問過了,他說已經跟他爹說了這事了,他說等過幾日,會安排人來請你的。讓你隨時做好準備去時府住幾日的打算。」
白宴冰覺著手心裡凌沙的小手越來越暖和,舒心的抿了抿,總是擔心自己的,怕自己生病,可自己又何嘗不擔心會被凍壞或者著了涼,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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