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幾個人就趕洗漱的各自休息去了。
一夜無話。
第二日,京城裡,最熱話題,就從月公子,百花節這些字眼,變了李半夏神醫,天星拍賣行這些話題上了。當然,寶壽堂作為與李半夏合作的唯一一家藥店,因為昨日李半夏坐診,為老人們診病,也一下子在京城裡又大火了一把。
今日人們一聽誰家有個病人,就推薦。
「你娘病了?去寶壽堂看病啊,那裡的大夫很厲害的,還有神醫,也有賣神醫的葯。」
「你娘咳嗽嗎?咳嗽的話,可以去買點半夏神醫的半夏丸,聽說治咳嗽一絕。」
「你爹病了啊?去寶壽堂看病啊!」
......
諸如此類的話,不時的有人向別人推薦著。這些人並不是寶壽堂雇的宣傳員,也不是宣王府暗中安排的人去宣傳寶壽堂,而是都是李半夏神醫的新,他們相信,只要是半夏神醫選的合作對象,都像是神醫那麼厲害,何況寶壽堂是百年老店,名聲自然不差。
對於這些,凌沙一群人也並不知道。他們只是因為今日沒有特別需要去理的事,都是一覺睡到自然醒,躺著不想躺了,才起洗漱,準備去吃早餐。
等幾個人都不約而同的在巳時才湊在前廳時,見到管家和叔匆匆而來。
「神醫,幾位公子,宮裡來人了。」和叔的神有些一的慎重,「我已經安排人去請世子了,你們是先見一見宮裡的人,還是等世子來了一起見?」
「對方是怎麼說的?」凌沙詫異,問道,不由的看了白宴冰一眼。
白宴冰也皺了皺眉頭,心裡有了一不好的預。
「來人是遠公公,他是大總管,他只說是奉皇上之命,來見見李玉神醫的後代。」
凌沙皺眉,皇上怎麼會知道自己住在這裡的?
「那就見見吧,我倒是想知道,他們想做什麼?」凌沙點頭,總覺得,這幾次,皇帝對他們一行人都太過關注了,就好像自己一行人的行蹤都在他的五指山下活一樣,人家本就掌握的一清二楚。
和叔出去了,四個人對視了一眼。
時傲低聲道:「這個皇帝,我怎麼覺有點古怪呢?之前是安排遠之公公去買老白的畫,如今,又派遠公公來見半夏,這裡面,有什麼呢?」
白宴冰眉頭皺著,「我們先別自陣腳,他們有什麼目的,一會就知道了。」
李晨星低聲提醒凌沙,「小師叔,小心皇帝對你別有用心。」
這話一出,凌沙皺眉。
時傲和白宴冰更是眼裡有了暗沉之。
四個人沒再吭聲,在門口的一邊靜靜的站著,等著遠公公進來。
遠之邊帶著一個小侍衛,他進來時,見到站的很整齊的四個人,眼底有著一的笑意。
後面和叔跟進來,給幾個引薦,「這位是宮裡皇上邊的紅人遠大人,這位就是李半夏神醫。這位是李氏醫門大總管,這兩位,是神醫的乾哥和未婚夫。」和叔也盡責的給幾個人介紹。
聽到他說未婚夫幾個字,白宴冰的臉稍緩,遠之知道,就頂如皇帝知道了。
四個人一起拱手一禮,「遠大人。」
遠之掃了幾個人一眼,尤其在看到白宴冰時,一臉的欣之,點了點頭,「不用客氣,坐吧!」
幾個人坐下,主位並沒有人去坐,凌沙幾個人坐在了右邊,遠之坐在了左邊。
遠公公坐下后,呵呵一笑,「沒嚇壞吧,我突然來了,你們是不是有些拘束呢?」
遠之見到幾個人臉上的繃,失笑。
凌沙笑了笑,「確實有些嚇到了,我們只是一介草民,沒想到還會得到皇上的關注,有些驚嚇是真的。」
「哈哈哈,你這丫頭,確實如皇上說的,很有意思。」遠之哈哈一笑。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四個人頓時變臉了,心裡一驚。
凌沙和時傲對視了一眼,又一齊看向了白宴冰。
白宴冰神更是繃,「公公知道半夏是姑娘?」
遠之神一笑,「不止我知道,皇上也知道。其實我今日來,是替皇上來給你們下帖子的,皇上中午在和善源酒樓包了一個雅間,邀請你們去見個面,吃頓飯,認識一下。」
什麼?
幾個人一聽這話,趕站起來,表現出惶恐,「大人,這不妥吧,我們都沒有學過皇家的禮儀,萬一有哪個作衝撞了皇上,不好吧!」白宴冰想拒絕。
遠之沖著他和善一笑,「沒事,這點皇上也想到了,怕請你們進宮裡,眼睛多不說,更怕你們不自在,就選在了宮外。不用怕,皇上沒你們想的那麼可怕,他也是個有有的人,而且,我們皇上,是如他爺爺那般的明君。」
遠之這些說的真意切。
尤其是最後一句話,使得白宴冰和凌沙兩個人心裡對皇上有了些新的認識。
看幾個人還在猶豫,遠之低聲道:「半夏昨晚是去天星的,應該知道你的第一瓶葯被哪個雅間的人買走吧?」
凌沙點頭,「一號。」
「對,一號,就是我們。」遠之低聲道。
這一回,眾人都徹底的愣住了。
凌沙默默的點了點頭,「謝大人的提點,也謝皇上的支持,我們去。」
遠之點了點頭,「嗯,和善源知道在哪裡吧,也在這東區,離你們不算太遠。還有,半夏,像你剛才這句話,記得把皇上要放在前邊,後面再說別人。不管說什麼事,要是會提到皇上,要記得,先說到皇上,再說別人。這是對皇上的尊敬。」
凌沙想了一下,也知道了自己話里的問題,私下說,怎麼都可以,在皇帝面前,確實是不行。
凌沙趕站起來躬一禮,「謝謝大人提點,果然草民,草民,的是很有道理的。」
「哈哈哈,行了,不要扣字眼了。那你們準備一下吧,我先回宮復命,一會陪著皇上直接去和善源等你們,進去找最大的雅間就是,也會有人在門口引導你們的。」
遠之也沒敢太多,該皇帝說的,皇帝到時候自然會說。
他離去時,四個人一直送到大門口。
遠之離去不久,華重樓才匆匆來了。
「你們沒事吧?」華重樓有些擔憂。
「沒事,皇上請吃飯,還是推不了的那種,我們就只好答應了。」凌沙淡淡的說道。
「嗯,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們出事的,我和爺爺也在邀請之列,我們倆想保幾個人,皇帝還是會給幾分面子的。」華重樓坐下,靠在椅背上,自信的道。
白宴冰看著他,皺了皺眉,「這麼說,皇帝知道寶壽堂是你的了?」
華重樓無力的點了點頭,「嗯,千防萬防,忘記防皇帝了,我只是有些不明白,他是怎麼關註上我的呢?這些年,他原本很關心我們家這邊的。」
說完,華重樓還是百思不得解,究竟是哪裡引起了皇帝的懷疑開始安排人盯著我這邊的?
幾個人也不是很明白。
————
和善源,位於城東區,正街上。
京城的街道起名很有意思,皇宮南北西方向的街道,是按數字排的,南一街,南二街,北一街,北二街,西一街,西二街這樣排的。而東西兩邊的,卻不是,東邊的,正街,正明街,富貴街,富華街等等。
而且,東城門,算是京城的主大門,皇帝出,武將出征,都是從正街出東城門的。而東城門,也正門。
和善源酒樓,看著不是正街上最大的鋪子,但是是最乾淨,也最清靜的。
皇帝有時私服出來,就會在這裡幾個人來陪著他喝酒、喝茶,了解京城中的民。
當凌沙一行人來了,皇帝和遠之已經來了,還有老宣王,也已經來了,正在和皇帝遠之三個人聊著天。
這樣的場合,皇帝當遠之是朋友,也是允許坐著的。
而雷風要注意皇帝的安危,一直在雅間里到巡邏著,看著。
華重樓幾個人進來,先躬歉意一禮,說路上臨時理了點事,來晚了。
老宣王問華重樓沒事吧,華重樓搖頭,「沒事,只是到個眼雜的人而已。」
那麼,早早出門的他們,雖然是走著的應該也早一炷香的時間前就過來了的,主要是他們遇到了一伙人,朱家人。
朱家的主家,在京城,是小吏,家主朱有才在戶部任職郎中。
兩木鎮的朱縣令,和時傲的外祖家,都是與朱家一個老祖的,只是,這朱郎中家飛黃騰達了,兒子當年學習不錯,會試時績出,就被派了職,留在了戶部。
這樣一來,朱郎中這一脈的人就搬到了京城來住。後來,見識到了京城貴圈裡的關係網的厲害之后,就暗中回了一趟老家,把關係近一些的人家的孩子帶出來培養。尤其是朱家還出現了朱縣令那個人才,他們更是要來往了。
至於時傲的娘,當年朱家其實是想培養貴,嫁京城的富貴人家,或者哪個親王府里,那他家就有結實的靠山了,還送了一套城的宅子想收買。
卻不想,當年,時傲的娘很是倔強,不想被他們掌控,經常跑出去,就在暗中認識了時傲的爹。
最後,朱家當然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如今好不容易又到一個不錯的朱雅玲朱小姐,結果又因為得罪了人,臉毀了。
朱家快氣死了。
昨日又聽聞這朱小姐得罪了京城裡的哪家世子,被送了大牢里。朱家這百花節也並沒有過好,想著辦法往出撈這位朱小姐。
而且,他們知道了李半夏神醫就在京城后,決定趕把人撈出來,帶去寶壽堂,請神醫救治一番。
朱家安排了人在富華街上守著,讓看到昨日那一行人後,就趕攔下,他們一定得知道是哪家的世子,得求啊!
結果,就把華重樓他們一行人給堵在了路口。
見到是朱郎中,華重樓開始有些納悶,待弄清楚他攔住自己的意思后,華重樓失笑了,「朱郎中,你確定要攔著本世子?」
朱郎中一看是這位世子,頓時有些頭疼,可人還是得撈,他只能陪著笑臉,跟華重樓在糾纏。
「樓世子,實在是家族侄不懂事,衝撞了您,我代爹給您陪個不是,爹好歹也是有功名在的人,也是皇上欽點的縣令,七品職,是有品階的。還請世子看在皇上的份上,能行個方便。」朱郎中躬一禮。
華重樓聽了這話,不由的被氣笑了。
「朱有才,你如今是郎中吧,幾品?五品?還是六品?我看你是做做到頭了吧?竟然敢壯著皇上的名號在外嚇唬親王府世子了?本世子下午就去問問皇兄,我這個世子,在這京城裡,這麼不待見的嗎?」
說完,華重樓冷笑了一聲,轉離去。
後面,凌沙幾個人看了一場好戲,都淡淡的看了那朱有才一眼,跟上華重樓,往正街上的和善源而去。
這一次,華重樓走的慢了很多,直磨蹭了一炷香的時間才走到和善源。
凌沙幾個人失笑,也跟著他,一邊走,一邊說笑著。
一進門,華重樓的臉就變的有些暗淡,有些沉默,只對著皇帝和遠之行了一禮后,就默默的坐在了宣王的邊,低著頭。
凌沙幾個人臉也有些平靜,進來后,幾個也躬向著著低調的皇上和遠之宣王行了一禮。
皇帝笑盈盈的看了華重樓一眼后,示意他們幾個坐。
李晨星沒坐,站在了凌沙後。
遠之笑了笑,「你也坐著,聽說,你是李氏醫門的大總管,很好啊,年輕有為,以後好好輔佐李神醫。」
李晨星趕又躬謝了禮,並稱了一聲是,靜靜的坐在了凌沙邊,坐了半個凳子。
「你們這是怎麼了?來見朕,讓你們這麼不開心啊?」華金龍呵呵一笑,心知道他們肯定是遇到事了。
華重樓嘆息了一聲,把剛才的事說了一下,皇帝聽完,詫異,「朱有才?此人我記得一直是個做事很謹慎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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