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村學堂落；凌沙對錢掌柜的承諾

最後，晚飯吃的是水煮和燒茄子加白飯，冷盤是涼拌菠菜。

一共就三個菜。

除了他們六個人，還有一個平安，一個華風。

八個人的晚飯，時傲買了不菜，他回來時，和黃小義兩個人每人都提著兩大籃子。

而廚那些，則是在上次凌沙和白宴冰在這裡住時就準備齊全了的，主院的南房其中一間做了小廚房。

水煮是葷菜，口味是香辣，燒茄子是素菜，口味是酸甜，凌沙做的量都大，各三盤，基本上，兩個菜大家都吃了，最後一點湯還被平安和華風兩個端走，泡著剩餘的米飯一起全吃了。

弄的凌沙以為他們沒吃飽還去吃菜底子，要給他們再熬點粥，兩個人趕阻止，說吃飽了，只是不想那麼好吃的菜浪費了，就清底了。

眾人聽完，哈哈大笑，直誇凌沙做的這兩道菜確實好吃。

飯後，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喝了會茶，白宴冰就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讓他們各回各家去，晚上不許在自家住。

華重樓和時傲對視了一眼，無奈失笑，這了親的男人果然無又可怕。

他們一對一對的走了！

平安也自己去西院的後院自己屋裡睡覺去了。

凌沙看著黃小義和時傲相攜離去的背影，覺今天這兩個人莫名和諧了很多，是不是有進展了呢？

「媳婦，不許再看別人了，回頭，看我！」白宴冰靠近凌沙，輕擁著，聲音委屈。

凌沙失笑，回頭看了他一眼，兩人牽著手回手鎖上了府門，進了二進門后，又回手上門閂。

「媳婦，回吧！」白宴冰看著凌沙笑。

凌沙輕咳了一聲，轉開了頭，臉卻微微的紅了。

這幾日，因為老太太的病，有兩晚，白宴冰在老太太屋休息的，陪著老太太的。

凌沙失笑，都能覺到這個男人看著自己時那眼神里的委屈了。

「好，」最終凌沙輕輕的應了一聲。

夜漸深，意正濃！

第二日早晨，平安早早的去買了三個人的早餐回來，在主院二進門口等了一個時辰，不見自家公子和夫人出來，他只好帶著早餐回了自己的屋一個人吃了起來。

中午，平安來看，大門依舊還是著的，平安默默的自己去吃飯去了。

晚飯時，平安去看，二進院的大門依舊是從里著的。

平安無奈失笑，好吧，自家爺是偶像啊！

晚飯，平安依舊是自己去吃的。

直到第三日早晨，主院二進院的大門才緩緩打開，白宴冰和凌沙牽手走了出來。

平安本來是在院子里的涼亭里坐著賞花的，此時見到主院的二進門終於開了，趕走了出來，沖著白宴冰和凌沙走去，「爺，夫人，你們想吃什麼，奴才去買。」

凌沙看到平安飄忽的眼神，輕咳了一聲，轉頭看向了別。

白宴冰一直牽著的手，見到的表，輕笑了一下，轉頭對平安道：「不用去買，我們一起去吃吧，趕上馬車，吃完我們去買些家裡需要的東西，直接回村裡。」

兩個人帶著平安一起去外面的小麵館吃了面，又去給家裡買了些菜醋這些東西后，白宴冰又陪著凌沙直接去劉記取前幾天凌沙定的小藥瓶。

之後他們去了二郎那邊看了看二郎，確定二郎的米涼賣的好后，放心了，三個人趕著馬車回家去了。

好在，他們兩三日不在，老太太的子還是那樣，一天的時間，基本上是睡四五個時辰，醒兩個時辰。

見他們回來，花氏問詢了一下，知道沒什麼事，也放心了。

「明日娘也要去看看你師伯，他們可能幾天就要離開京城了吧！」花氏問凌沙。

凌沙點頭。

「娘，我們明天陪您去，他們大後天走。」白宴冰回答。

花氏點頭，回屋去準備明日出門的事宜，家裡要安排好。

之後白宴冰去村長家一趟，村學堂建好了，他要親自去看看你，再與村長和老夫子他們商量什麼時候搬家，什麼時候組織那些沒送孩子啟蒙的村民們送孩子去學堂。

老村長讓杜如雲去把老夫子請來，幾個人直接去看新學堂，屋屋外都已經整理好了，院子里還種了好幾個花池，整個院子也都用青石板鋪了出來，很是整齊乾淨。屋，新的桌椅都已經送了進來，牆邊，一排排的書櫃也已經放好，就差買筆墨紙硯回來放進去了。

只是，因為是新屋子，有的氣味，也有木材的味道。白宴冰讓打開門晾幾天。

老夫子看了自己還有專門的書房，書房裡還有書桌，書櫃，床后，笑的眉眼間都是褶子，直誇，「這裡好，這裡好。」這樣，他累了時，還有地方休息，好。

老夫子決定八月十六帶著孩子們搬過來，這幾日還是要多晾一晾屋子，屋還是覺有些。

定下時間后，村長和白宴冰點頭。

「那就麻煩到時候九爺爺和二叔二嬸多心一下，八月十六我還正在參加鄉試。」白宴冰笑著說道。

「行，那是自然，宴冰放心吧！」三個人也笑著說道。

接著他們又去看了隔壁的子學堂。

與男子學堂這邊一樣樣的布置，也已經都準備好了。

「宴冰，你心裡有夫子的人選嗎？」丁氏問白宴冰。

白宴冰搖了搖頭，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這個事就麻煩二嬸一下吧，看看村裡誰家的媳婦或者閨是識字的，可以請來給村裡的姑娘們講課，也不見得都得講書本上的東西，也可以講講德，教教姑娘們做紅，講講持家。反正，只要能提高村裡的姑娘們的素質和思想的，都可以教。也可以不必是一個人，畢竟媳婦們還要照顧家裡，可以多請幾個，今日這個教識字，明日那個教紅。」

丁氏聽完，瞪大眼，「也能這樣？那姑娘們來學，收束脩嗎？」

「收啊，不收夫子們賺什麼，但是不用多收，比男孩的一半就行。二嬸也要多做一下村民們的思想工作，孩子培養好了，好也很多。」白宴冰覺得村裡的人們重男輕的思想很嚴重，這一點無法一下子就改變，只能慢慢的提高姑娘們的自的素質和文化水平，讓家裡人看到們懂得多的好和價值，慢慢的，思想才能改變一些。

「而且，有沙兒的例子在，我想二嬸出去說服人們時應該會容易一些。」白宴冰輕聲一笑。

丁氏頓時明白，笑呵呵的點頭，「行，我去試試。我家的姑娘們我都送，我帶頭。」

老村長讚許的點了點頭，自己這個人媳婦，是真的不錯。

最後，子學堂這邊，就定在了九月初十開學，到那時家家戶戶也都收完秋了，姑娘們也沒什麼事了，把姑娘們組織來學習，也更容易些。

第二日，白宴冰要帶著凌沙和花氏去鎮上看華大夫，家裡留下何婆婆和翠煙照顧老太太。

他們走時，白三和過來了，白宴冰說了一下他們今日有事去鎮上，晚上才能回來。白三和點頭，讓白宴冰放心走，老太太這邊他今天陪著。

今天是六月三十，華大夫在錢氏藥鋪的最後一天。

他們直接去的也是錢氏藥鋪，錢氏藥鋪今天人很多，錢掌柜的也在，他如今已經知道了華大夫的份，今天他讓小二不再接待病人，讓華大夫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

而華大夫本不用自己手，華重樓和華重義兩個人親自手，幫著華大夫收拾他的那些醫書書籍和隨手記的治病手札。

華重義是二十八那日來的，來了后，就被花風接到了樓府，見了他哥華重樓，華重樓帶著他去見了華大夫。

這也是華大夫第一次見到自己的親孫子，看到孫子和自己兒子小時候一樣的容貌，言語間又彬彬有禮，斯文儒雅，華大夫讚許的笑了，誇讚了孫子幾句。

華重樓見到爺爺喜歡自己，也欣喜不已。他出門時，他爹還囑咐過他，得不到爺爺的喜歡，回來面壁去。

見到凌沙和白宴冰來了，錢掌柜的總算是沒那麼誠惶誠恐了，趕笑著和凌沙打招呼。

凌沙笑瞇瞇的點了點頭，也和白宴冰去幫忙了。

華大夫看到，笑呵呵的問要不要那些醫書和手札。

「您不打算帶回京城嗎？全給我了？」凌沙開心，看著那些醫書和手札，這些東西，待李氏醫館開起來后，那可就是最珍貴的東西啊！

「我帶回去幹嘛？京城又沒有人願意跟我學醫！」華大夫笑著搖了搖頭。

「阿宴，快，平安進來和我們一起搬書，這些都給我搬回我們府里。」凌沙一聽，開心了，招呼著白宴冰開始搬了起來。

錢掌柜的一聽，也趕讓小二和順子給凌沙幫忙。

如今見到華重樓，他才知道了他是京城的世子，想著自己曾經與他做的生意，他覺到后怕，幸虧自己一直是本本分分做生意的，也沒有坑過他，不然，錢家的基業就算是毀在自己手裡了。

中午時分，東西都搬完了，眾人告辭錢氏藥鋪，準備去吃飯。錢掌柜的說他安排好了，中午眾人一起吃飯，也謝一下這麼多年來華大夫的不棄和朝夕相。

華大夫先點頭答應了，畢竟這個地方，他呆了三十年，他也是親眼看著錢掌柜從一個年輕小夥子到了如今的中年商人。甚至，是看著他娶妻生子的。他們之間，雖然沒有父子之，但有亦師亦友的在。

華大夫答應，眾人也賞，就都去了。

華大夫的東西則是全部送到了華重樓的府上。

飯後，一群人又幫著去華大夫住著的小院子里搬家，不要的，就在原屋子放著了，要的，也全部都拉到了華重樓的府里，然後白宴冰和凌沙把鑰匙給錢掌柜的送了回去。

錢掌柜的嘆了口氣，接了，問凌沙願意來他這裡坐診嗎？

凌沙搖頭，說明年會直接開醫蜀。

錢掌柜的一愣，隨即點頭，「如果你打算直接開醫蜀的話，那我的藥鋪，就不設坐堂大夫了，就賣葯吧，簡單一些，我也能多帶著妻兒到看看。」

凌沙笑了笑，覺得這人倒是不錯的，子還算淡然。而且自己剛開始，這錢掌柜也確實幫了自己不。

凌沙想了想，說道：「要不這樣吧，一個月一次，我來你這裡坐診，你可以在店或者外面宣傳出去，以我李半夏的名義宣傳。」

「對，你還有個名字李半夏。」錢掌柜的笑笑，他早就忘了凌沙還有另一個名字了，因為凌沙自從不再賣夜藤后，就與他往來的了，偶爾來，也是給他送點野味，或者來看華大夫。

凌沙點了點頭，「要不，就每月的二十五，我來你這裡坐診一次，從下個月開始，你可以先宣傳出去。」

順子聽到了兩個人的話，一愣，隨即大喜，激的看著自己自己掌柜的，恨不得替他趕答應。

而錢掌柜的還是沉思了一下，說道：「那也行，每月二十五，你來坐診一天，我給你按看的人數算酬俸。」

凌沙無所謂的一笑，「行，那就這麼定了，從下個月開始吧！」

錢掌柜的點頭，出了一笑容來，「這樣也好，一個月看一次病，也不錯。」

「需要簽個協議嗎？」凌沙笑著問，「當初我困難時，掌柜的幫助過我，我作為回報，每個月在錢氏藥鋪坐診一次，為期一年，到明年的八月結束。」

錢掌柜本來說隨意的，後來一想，一年就一年吧，「不用簽協議吧，你到時候來就行了！」

凌沙笑著點頭，和白宴冰離去，去樓府見華大夫去了。

他倆離去，順子才激的對錢掌柜的道：「掌柜的您的可真穩，有這位一個月來診一次病，我們的生意一定會比以前更好的。」

錢掌柜的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華大夫是神醫，坐診了三十年，我們的生意也就是如今這樣，難道來，我們還能更好？」

「咦，掌柜的您難道不知道是誰嗎？我還奇怪您怎麼不跟多談幾年，簽個協議呢！」順子很是不明白自己掌柜。

「等等，」錢掌柜的突然覺得凌沙那個李半夏的名字有些耳了。

「順子，你說，李半夏這個名字，我怎麼越想越覺得耳呢？」錢掌柜的此時突然心裡一驚，問順子。

「掌柜的您原來不知道啊，李半夏神醫，李玉神醫的後代，李氏醫門如今的門主，四月時可是在京城大火了，都傳遍其他四國了，您難道沒想起來？」順子詫異不已。

嘭！

錢掌柜的一屁坐在了後的凳子上，傻眼了！

順子也傻眼了，掌柜的竟然沒想起來？？

「順子，你說，我是不是又錯過了一個發大財的機會了？」錢掌柜此時想哭的心思都有了。

「那倒不一定，剛才半夏神醫也說了，之所以一個月坐診一次，是為了謝您當初的大恩。」順子倒是看開了不，覺得李半夏神醫是個有有義的。

錢掌柜的這才覺得好了一些，可是他心裡悔啊，剛才自己可是親口說不用簽協議的，不然他一定說要簽協議，而且要多簽幾年啊！

哎！錢掌柜抱著腦袋後悔不已，這個不靈的腦袋怎麼那時沒想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