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一安靜的房間里后,何掌柜的再次躬給凌沙行了一禮,「貴福樓這次謝神醫的出手相助。」
凌沙擺了擺手,呵呵一笑,「掌柜的客氣了,也正好本公子遇上了,加上你家飯菜確實很好吃,於掌柜的又免了我的飯錢,怎麼也得做點事,謝一下啊!」
何三貴趕擺了擺手,「太謝了,這楊公子的親舅舅,是朝中的一品大員,他平時在渝州城就是個橫行霸道的主,家裡妻妾已有九房,卻還是惦記著好看的姑娘們,如今,這人竟然連我家梨兒也惦記,實在是可惡,他已經來貴福樓鬧騰幾次了。」
凌沙詫異,「連渝州首富何掌柜的貴福樓他都敢鬧,看來,他是真的覺自己後臺很啊!」
何三貴嘆息了一聲,點了點頭,「自古民不與斗,因為鬥不過,即便再有錢,我們也只是老百姓而已。」
凌沙點頭,「說的不錯。不過,還有句話,請何掌柜的記住,惡有惡報,哈哈哈。」
何掌柜的不明白凌沙的意思,凌沙卻是轉開了話題,「如果何掌柜再沒什麼事的話,本公子就告辭了,今天就多謝貴福樓的飯菜了。」
「神醫客氣了,不知請神醫出診,有什麼條件呢?」何掌柜趕問道。
凌沙詫異,「何掌柜的要請本公子出診?」
「對,京城四月百花節的事我也聽聞了,如果您真的是李半夏神醫的話,我想請神醫出診。」
凌沙淡淡一笑,「那你可知道李半夏神醫出診的規矩?」
「我只知道,越是奇怪的病,李氏醫門的人越是興趣。其他的,就不知道神醫本人有什麼規矩了。」何三貴說話倒是誠實。
臉聽完笑了,點了點頭,「我興趣的,就是疑難雜癥,目前還沒有太多規矩,規矩,一般都是因為一些特定的事才會定出來的。」
何三貴明白這話的意思,頓時有些開心了,這位,果然就是李半夏神醫。
「你要給誰看病?」凌沙問。
「給我娘,我娘得了怪病已經將近十年了,十年來,從來不敢出現在人前,也從來沒有出過院子。」何三貴說到這裡,聲音里有了些難道。
「敢問何掌柜,您的母親得了什麼病?或者說,是什麼癥狀?」凌沙一聽病了十年之久的病,有些詫異,什麼病能病十來年?還真的有了些興趣。
「哎,神醫可以親自上門去看看嗎?」何三貴起到的問道。
凌沙想了想,點頭,「行,去看看!」
何家,不愧為渝州城的首富,府邸也是相鄰的幾家佔地最大,最豪華的。從看到府邸的大門開始,就能看到錢的味道了。
整個府門豪華到凌沙都不低低的嘆息了一聲,建這個大門,怕是也用了幾百兩的銀子吧?
從踏進何府里開始,凌沙就不想講話了,拿自己京城那出府邸跟這個院子比,簡直就是寒舍啊!
一進府邸的外大門,正對著的,並不是主院,而是一個很高很莊嚴的照壁,照壁上,一個大大的紅福字,照壁往旁邊走,是一道長廊,廊道另一邊,垂柳依依,正搭在廊道的上邊,仰頭去看,很是好看。
穿過廊道,接著又是一道花廊通往主院,而在花廊的兩邊,一邊是一個人工湖,湖邊有小船,湖中還有涼亭,湖中荷花荷葉正在隨風搖擺。
而在花廊的另一邊,是不到頭的花海,各種競相開放著。而凌沙一眼就看到了木芙蓉的花海,一大片!
何三貴見凌沙看著那片花海,笑著問道:「神醫也認識那個花嗎?」
凌沙笑著點了點頭,「我在雅間里有看到過。」
「對,是我家梨兒種的,是我家老二,說很喜歡這種花,就專門去了一趟南方,找人學的如何種,自己帶回來的種子種起來的。」何三貴一副驕傲的口氣。
凌沙聽完,輕笑,點頭,「二小姐果然是人中龍。」
竟然在何三貴臉上看到了自己爹上曾經那跟別人說自己時的表,心裡嘆,這個爹,是個真心疼兒的父親啊!
「呵呵,我那老二,人聰明,又懂事,接手了生意后,我省心了很多。」何三貴笑的開心。
凌沙點頭,看來,貴福樓果然是那位傳說中的二小姐管著的。
跟著何三貴了院,然後繼續順著花廊往西走,穿過好幾道花門后,一優靜雅緻的小院子出現在了花海之後,凌沙看到大門的匾額上有三個字,「長壽院」,字面,也能看出這何掌柜的孝心了!
其他人都留在外院的茶水間休息等待,只麻雀和平安跟著凌沙一起進來了。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四看著,生怕突然發生什麼危急的事,傷害到凌沙。
進長壽院之後,凌沙看到的是個四合院。正房的房子要高出三個臺基的高度,房子蓋的也像個小宮殿似的,很是講究,好看。
何三貴見凌沙一路就只是淡淡的看著,沒有發出一聲嘆息或者驚訝,心裡佩服,果然是神醫世家的後代。
到了正屋,還分了廳堂,偏屋和室,一間套好幾間屋子。看來,這老太太這邊,晚上是有伺候的人陪夜的。
何三貴帶著凌沙剛進門,就有兩個小丫頭匆匆的從室出來給他行禮,臉上帶著得的笑意,「萍兒,慧兒見過老爺。」
「嗯,老夫人醒著嗎?」何三貴淡淡的問道。
「醒了,老夫人正在躺椅上躺著喝茶呢,這會心還可以。」那個慧兒的低聲道。
何三貴點了點頭,對凌沙道,「神醫先在廳堂稍事休息,待我請我娘出來。」
自己能走?凌沙聽了,點了點頭,看來,應該不是癱瘓之類的病。
那萍兒趕去泡茶去了。
慧兒也去洗水果準備上桌招待客人,老夫人這邊很有客人來,們難得可以招待一下外客,還是這麼俊俏的一個公子,兩個丫頭都變一副滴滴的樣子了。
凌沙坐在客位,麻雀和平安就站在凌沙後,規規矩矩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富麗堂皇的宅子,竟然比時府還要豪氣。
時候不大,一個雍容華貴的老太太在何三貴的扶持下出來了。
老太太一出來,眼神先看了凌沙一眼,然後趕低下了頭,似乎很見客,有些膽怯。
老太太的後還跟著一個年紀和差不多的老婆婆,應該是伺候老太太的嬤嬤!
凌沙卻是只一眼就看明白了這位老婦人得了什麼病。
麻雀和平安在一愣之後,神趕恢復了自然,卻是在心裡詫異,竟然還有這樣的病?果然是怪病啊!
老太太的臉上,就像是被人揍了一樣,在額頭上長了兩個球,在臉上的顴骨位置,也一邊有一個,但是要比額頭的小一些,下頦上有一個大的,總之,整張臉看上去很恐怖,怪不得何掌柜的要說娘十年沒有走出院子了。這樣的面容,出去,估計是怕會嚇倒一片的。
何三貴扶著老婦人坐在了主位上,老夫人有些局促,抬頭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又低下了頭。
何三貴看向了凌沙,「神醫現在明白了,我娘在十年前突然間就得了這樣的怪病,不痛不,但是找了多大夫,說是瘤,喝了多湯藥也不管用,沒消的下去。」
凌沙看到一邊有水盆,就過去洗了手,乾,走到了老夫人得面前,輕聲道:「老夫人,在下可以一下這些瘤子嗎?」
老婦人點了點頭,面上的神有些難堪,原本,已經覺得沒有希了,那麼多大夫都治不了,這個能行嗎?可他兒子告訴,這個是神醫,老太太又覺得有希了。
凌沙湊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然後輕輕的用手指去按,推移,挨個檢查完后,凌沙點頭,心裡有數了。
這些瘤子表面皮帶點淡紫,表面還有細細的青筋,按上去也很堅,推之不移,這絕對不是瘤,而是骨瘤。
凌沙嘆息,如果是在現代,這是可以做手的,在這沒有手室的時代,卻只能用藥解決。骨頭裡的病,扎針也管不了事,只能用藥。
凌沙在腦中搜索著醫絕里好像有說道骨瘤這個病癥,他仔細的想著師祖所記載的解決方法。
何三貴母子倆見看完后沉思,想問,可又怕打擾他想事。
凌沙思索完,看到母子倆看著自己,點了點有,又過去仔細的給老夫人把了脈,果然如此!
「老夫人這瘤子,並不是瘤,而是骨瘤。」
「骨瘤?骨頭裡長出來的?」何三貴一愣之後,臉頓時就變了,骨頭裡的病,還有治嗎?
凌沙點了點頭,「也可以這麼說,但也不全是,病的主因,還是因為腎氣不足,寒邪深襲,致使淤痰濁凝結,也或者說,因為虛火,腎火長期郁遏,腎所主之骨氣阻滯而不暢,瘀積而。」
何三貴母子倆對視了一眼,「神醫如此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娘十年前,曾經淋過一次雨,但後來治好了的,應該沒關係的吧?」
「也不一定,是會有一些影響的。老夫人以前如果一直是虛火旺盛加上腎不足的質,遇了風寒,是很有可能生出一些別的病來的。尤其是是風寒沒有及時除去,拖了幾日的,最是可怕。」凌沙坐在位置上,仔細的給兩個人解釋著。
「神醫,那我娘這病可有辦法治?」何掌柜急忙站起來,對著凌沙躬一禮。
凌沙點了點頭,「方法我有,但是骨瘤這病癥我是第一次遇到,你們可以先按著我說的法子治一治,如果管用更好,如果不管用,先別著急,我回去后,再想想辦法,這種病例很見到。」
「行,神醫請開方子吧,這麼多年,我娘也沒吃藥,可就是不見效,只要您這邊有法子,十幾次都可以。」何三貴趕說道。
「讓人去買一斤半夏,要求店家給研末,回來后,和著醋,調泥狀,抹在骨瘤之上,用油紙覆之,白紗布纏繞綁之,每日一換。如果幾日後,骨瘤在變小,而骨瘤的周圍皮有腫起來的癥狀,就說明這個法子有效,繼續敷,最多半個月可徹底消除。記得,半夏是有毒的藥草,外敷,半個月是極限。切不可直接服,一般葯的半夏,都是用酒泡過或者炒過的,生半夏,不要直接服用。記住了嗎?」
凌沙說的很仔細,娘倆聽的認真,邊的下人也趕點頭,記住了。
「我現在就派人去買,神醫可否幫我們調配一下?」何三貴想想,還是覺得怕自己弄不對。
凌沙點頭,「可以。」
何三貴一聽,趕安排人去買。
時候不大,買回來了,醋也拿來了,凌沙用小勺子調配了小半碗,待老太太被丫頭和嬤嬤們給洗乾淨臉,躺在躺椅上后,凌沙親自給上了第一次葯。上完后,又用何掌柜讓人買回來的白油紙剪小塊,覆蓋在臉上,然後又用白紗布給老太太把整個頭包了起來,只留下了眼睛,鼻子和。
待凌沙做完這一切后,何掌柜問一邊的老嬤嬤,「王嬸記住了嗎?」
老嬤嬤趕點頭,「記住了,老爺。」
就在這時,一個材有些發胖但容艷麗的夫人抱著一個看上去一歲左右的漂亮小姑娘走了進來。
何三貴迎了上去,接過了小姑娘,親了親,才笑著對凌沙道:「神醫,這是我家夫人,這是小,老三。」
凌沙淡笑著回了一禮,「何夫人。」
何夫人笑瞇瞇的,「公子是大夫啊?」
凌沙應了一聲是。
「不知公子可有定親?可有婚配?哪裡人氏?」
何夫人快人快語,何三貴想攔已經來不及了,給自己夫人使了個眼,趕先給凌沙道歉,「神醫,抱歉,我家老二的親事如今是夫人的心病,夫人見到優秀的年輕公子,就想問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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