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醫院裡也是安靜的沉睡聲。
只能偶爾聽到燈管里的燈細微的撕拉聲,因為在白蘇說完這句話之後,整個空氣似乎都安靜下來了。
傅景淮沒有說話,白蘇把話已經說完了。
在等待著回復,過了好一會,才能聽到傅景淮輕輕咳嗽的聲音,他轉過來,一瞬不瞬的盯著白蘇。
白蘇才注意到傅景淮的眼底泛著紅的,連帶著黑眼圈也很重。
他肯定很累。
「我喜歡你這件事是我自己的決定,我要做什麼也是我自己的選擇,你值得不值得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自己。」
傅景淮認真的看著白蘇。
但是他說完這些話之後又輕輕咳嗽了幾聲,白蘇才意識到,傅景淮可能是生著病的,連忙的把桌上的水遞給傅景淮。
傅景淮喝了一口水,才和白蘇說道,「你好好休息,我今晚會守在這裡。」
白蘇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猶豫了一下才和傅景淮說道,「你不必在這等著的,應該不會再有別人來了,我有些累了,想好好的睡一覺。」
說完這句話,就想要下床的。
傅景淮上前一把把的手按住了,他的眸上閃現了堅定地芒。
他看著白蘇認真的問了白蘇一句,「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一次次把我推開。」
白蘇準備的所有的話忽然就真的說不出口了。
沒有下床,又重新回到了床上認真的躺好,但是開口的時候,那些話卻也是盡量冷冰冰的,「那我先睡了。」
不管傅景淮要去哪裡了,安靜的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能夠覺到傅景淮一直守在邊的,白蘇竟然產生了難得的安定,沒有一會便睡著了。
……
傅景淮很累,他接手的醫院的事是需要有很多東西親力親為的,而且,這某些程度來說是一個新的領域,就算是他真的天賦過人,仍然是需要付出一些時間去學習的。
這幾日他一直在徹夜學習,夾帶著冒徹夜學習。
所以,在白蘇邊睡的這一個覺是他這幾日以來睡的第一個安穩的時間長的覺。
以至於,他睡醒的時候,已經發現白蘇不見了。
傅景淮站起來看向周圍的時候,找了很久,發現白蘇把屬於自己的東西都帶走了。
也就是說白蘇一聲不吭的出院了。
白蘇確實是出院了,先是去了解一下轉院的事,因為本曾經要去國治療的事是傅雲霄幫簽的字,現在也算是有些進展,那些錢白蘇可能一時半會還不上,但是還是覺得有必要告訴傅雲霄一聲。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白蘇出了醫院之後就給傅雲霄打了個電話,和傅雲霄約在辦公室見面。
白蘇剛到公司的時候,傅雲霄就已經在辦公室里等了。
琳達一臉關心的看著白蘇,一邊和白蘇調侃,「真是覺得嫁給傅總太好了。」
白蘇無奈的看了琳達一眼,沒有和琳達繼續開玩笑了,只是哀嘆了一口氣,便朝著傅雲霄的辦公室走去了。
傅雲霄正坐在一進門的辦公椅上,見到白蘇並沒有起的意思,而是讓白蘇坐在了的對面,他修長的指節輕叩在辦公桌上,抬起好看的眼眸,問道,「找我什麼事?」
白蘇將自己事先準備好的兩頁紙拿出來,輕輕地遞給了傅雲霄。
「你看一下。」
傅雲霄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那兩頁紙,手將紙打開,便見到第一頁赫然寫著的就是欠條。
容條款則是白蘇欠傅雲霄多錢,那些錢就是傅雲霄幫白蘇媽媽墊付的醫藥費的錢。
而另外的一張紙則是白蘇清點了自己的家產之後做的保障。
白蘇看著傅雲霄,其實能想到的,傅雲霄並不想要這個錢。
但是想區分開來。
果然,傅雲霄在看完這些條款之後,挑起了眉頭,看著白蘇,「你覺得我傅雲霄在乎這些錢?」
他的語氣中已經帶上了冰冷的覺,聽得白蘇渾不自在。
白蘇睫輕,仍舊還是說道,「我知道你不在乎這些錢,但是對我來說,這些錢是我不該拿的,所以……我不能拿!」
「一定要分的這樣清楚?」
傅雲霄果然已經生氣了,在說這句話,音量也變大了一些。
「是!」
白蘇剛說完這句話之後,結果傅雲霄的臉已經難看至極了。
只是傅雲霄還沒有來得及再質問白蘇,白蘇的電話已經響了起來,是白小白兒園的電話,連忙接了起來。
電話那端傳來的是白小白老師的聲音,和白小白說道,「白小姐,小白剛剛辦理完退學手續之後,我才發現小白前段時間的舞蹈有個獎盃今天才寄到稚園,您要不過來取一下。」
白蘇聽得立刻眉頭皺起來,著急的問了一聲兒園老師,「什麼,小白辦理什麼?退學手續?」
「對啊,剛剛小白的過來幫小白辦理的退學手續,您不知道嗎?」
「什麼!」
連小白的爸爸都不知道是誰,哪裡來的!
一邊說著這些話,白蘇已經站不住了,慌張的沖著兒園的老師說著,「現在小白在哪裡,已經被所謂的接走了嗎?小白就沒有!」
白蘇喊得很著急,甚至已經來不及和傅雲霄再打一聲招呼了就已經慌不擇路的出了傅雲霄的辦公室的門。
當下傅雲霄也跟了上去。
白蘇直接下電梯,出門要打車,但是都沒有來得及打車,傅雲霄的車就已經停在了白蘇的面前,和白蘇說道,「你趕上車!我帶你過去。」
白蘇已經顧不得了,也耽誤不了多時間了,快速的打開了車門直接鑽進了傅雲霄的車裡。
傅雲霄連忙的發車子朝著白小白的兒園走去了。
一路上白蘇異常擔心,傅雲霄覺到白蘇的擔心,不斷地將車提速,快速的衝到了兒園。
白蘇則在去兒園的路上給兒園的老師打了個電話質問們,退園手續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提前通知一下家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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