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州看著雲莞睜大的眼眸,知道自己把嚇到了。
他深吸一口氣,轉走到了窗戶邊,點燃了一煙,平復心。
雲莞想趁這個時候走,可知道,就算現在走了,下一次還是會被強出來。
站在他的後,默默地等著。
記得,他以前不煙。偶爾看到他點燃了一煙,也只是夾在指尖燃著,他不是一個喜歡煙的人。
封景州吸了一口煙,煙霧在肺部走了一個來回,才被他吐出來。
他將煙頭摁滅,回頭,看向警惕站在門口雲莞。
當了他的書一個多月,從未像現在這樣,躲避著他,又害怕著他。
在怕什麼?
難不,真的是的兒子云瞻給小糖果下了毒,所以才害怕面對他,甚至為了逃避,提出離職?
真的是雲瞻給小糖果下毒?
封景州心裡有個聲音告訴他,不可能。
就算雲瞻曾經那麼多次的針對過他,他也相信,那個孩子不可能做出這麼惡毒的事來。雲莞也更加不可能如陸瑾蓉所說,故意利用自己的兒子接近他。
因為,明明是他千方百計的想接近。
他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是誰給小糖果下毒,他有更在意的事。
什麼時候有的兒子……那個兒子是誰的……
該死!
他竟如此的在意這個問題!
封景州的下弧線愈發繃,他緩聲開口:「為什麼在醫院,誰病了?」
雲莞淡淡的看著他:「那封總,你又為什麼在醫院?」
「我的外甥,食中毒,在這家醫院洗胃。」
「我的兒子,食中毒,也在這家醫院洗胃。」
果然……
果然有兒子了。
從別人裡得知,和親口承認,這是兩種全然不一樣的覺。
就好像那把懸在頭頂的頭終於落下,猛地刺進了他心窩的最深……
封景州的臉突然變得煞白,他扶著旁邊的病床,才能穩住自己的形。
看著他如此狼狽之態,雲莞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痛快。
拉開角,出一抹恰到好的淡笑:「公司的員工調查表上並沒有哪一項指明要求代員工是否有兒子,也從來沒有人問過我這個問題。」
封景州回想了從和再遇之後的每一個瞬間,是,從頭至尾,他都沒問過這個問題。
因為,他從未想過,這五年,會多了一個孩子。
他又怎麼可能會往這方面想。
他突的想到了什麼,抿道:「我記得員工調查表上,你填的是未婚。」
「以前結過婚,但是離了,不填未婚填什麼?」雲莞收了笑容,「對不起封總,這些都是我的個人私,接下來的問題,我有拒絕回答的權利。」
封景州深深地下一口氣。
馮邵調查來的資料也顯示,雲瞻那孩子父母離異,如今的監護人是母親。
對,和雲瞻的父親,離婚了。
直到確認了這件事,聚集在封景州心底深的那抹鬱之氣才散去了些許。
可是一想到在國外結過婚,那鬱之氣又回來了。
他沒忍住,點了一煙。
「雲莞,我和你兒子,很早之前就見過面,而且不止一次。」
「你說什麼?」
雲莞是真的驚了。
雖然旺仔不止一次的在面前提過「壞叔叔」,但知道,這些都是衛去封無形之中告訴他的,他或許見過封景州的照片,但絕不可能見過真人。
可現在,封景州卻告訴,他見過旺仔。
而且,還不止一次。
驚疑不定:「什麼時候?」
「你很張?」封景州不放過臉上任何一個表,「你在怕什麼?」
雲莞著手指,沒有說話。
「怕我欺負你兒子?」封景州突然低笑,「雲莞,若不是知道你失憶了,我都懷疑,你這個兒子是你故意派來接近我,想為五年前的自己報仇的。」
「我兒子對你做什麼了?」
雲莞盯著他,下意識的就問了這麼一句。
然而,卻忘了,此時此刻的自己,應該是一個失去了記憶的人。
最該問的,應該是為什麼要為五年前的自己報仇,五年前發生了什麼……
可是,急之下,完全忘了這一茬。
封景州的眼眸落在瞳仁中,他深深地看了好幾秒鐘,才緩緩道:「你回國的那一天,是不是二月十五號?」
雲莞不知道他為什麼問這個,點了點頭沒說話。
「那天我剛下飛機,就遇到了你兒子。」封景州撣了撣煙灰,聲音帶著一漫不經心,「從那天之後,他隔三差五就會來我辦公室搗,搗的次數一隻手掌都數不過來。」
「你胡說!」雲莞瞪大眼睛,「旺仔很乖,從不會搗。」
封景州突然輕笑:「那是因為你不夠了解你兒子。」
據他所知,昨天那孩子去封家做客時,把爺爺的書房也毀了。
論起搗,那孩子稱第二,就沒有人敢稱第一。
他的手指點了點,聲音裡帶著一莫名的意味:「或許,那孩子比較像他父親。」
雲莞的角扯了扯,緋的抿的更。
回國那一天,旺仔突然在機場走失,然後突然出現,是去找封景州了?
還有前一段時間,兒園的老師打電話給,說旺仔三天兩頭請假,難不就是去封景州的辦公室搗了?
雲莞仔仔細細的回憶著,才意識到,自己對旺仔真的是太疏忽了。
居然不知道,旺仔竟背著做了那麼多事……
「看你的樣子,似乎是不知?」
封景州瞇著漆黑的眸子,「才四歲大的孩子,不止一次的混進封氏大廈,我不相信他一個人能完,一定有人在暗中幫他,那個人,是不是孩子的父親?雲莞,你兒子的父親是誰?」
封景州接二連三的問題,讓雲莞從沉思中回過了神。
抬頭盯著男人瞇的眼眸,忽而出一冷笑:「封總,我剛剛已經說過了,涉及私的問題,我拒絕回答,我兒子還等著我照顧,我先走了。」
抬手去拉病房的門。
不僅僅是急著要逃離這個仄的空間,更是想找旺仔問個清楚!
問他究竟是什麼時候認識封景州的,問他為什麼要去封氏大廈搗……
然而,的手剛及到門把手,一大力突然襲來,抓住了的肩膀,將按在了牆壁上,後背的蝴蝶骨差點被震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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