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清到底還是上了封氏大廈六十六樓。
等了整整一個小時,才被允許進總裁辦公室。
想到以前可以隨意進出這裡,而今,卻半步不得,臉上的神就愈發凄楚。
期期艾艾的抬頭:「景州哥哥,你終於願意見我了。」
封景州看也沒看一眼:「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我可以不手東郊島的案子,你可以走了。」
「景州哥哥,你以為我是為了東郊島的案子來的嗎?」雲清清上前一步,眼底潤,聲音抖著開口,「我有一個月沒見你了,我真的好想你,你能不能跟我說說話,就像以前一樣?」
封景州冰冷的目掃來:「出去。」
雲清清渾一抖:「對不起景州哥哥,我不該提那些的,我錯了……可是我真的你啊,我對你的不比任何人,為什麼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景州哥哥,我不是你的敵人,我是這個世界上最你的人,你……」
「我再說一遍,出去。」
如利刃一樣的眸掃來,帶著刀,將雲清清所有的言語都了回去。
突然輕笑一聲,角勾起了一抹奇異的弧度。
就知道,無論怎麼哀求,這個男人都不會回心轉意。
這麼多年,白瞎了眼!
「景州哥哥,你真的以為雲莞回來了,你們就能破鏡重圓嗎?」慢慢在直起腰,一字一頓,帶著一種莫名的緒,「你們都說失憶了,那行,就姑且認為確實是失憶了吧。你說,如果我把五年前,你對做過的事,一件一件詳細的告訴,會如何?」
封景州繃下:「你以為,會信你嗎?」
「信不信我不重要,只要在心裡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這就夠了。」
雲清清出一抹淺笑,「我姐姐格剛直,五年前患絕癥,為了將你驅逐出的世界,不惜帶病遠走他國。如果現在知道自己五年前過的罪,你說會做什麼?再一次逃走?或者為自己報仇?嘖,無論怎麼選擇,都好像會有一場好戲可看呢。」
封景州盯著,手指在桌面上點了點,絕的薄張開。
「封氏取消對雲氏集團的打,並注資一千萬,你將五年前的事爛進肚子里。」
「才一千萬,你是瞧不起我呢,還是瞧不起你自己?」
「嫌,那就滾出去。」
雲清清得意的面孔頓時一僵,若是滾了,連這一千萬都沒有了。
況且,威脅的籌碼,並不算什麼籌碼,因為清楚的知道,雲莞本就沒有失憶,本就沒有忘記過去發生的一切,也就只有封景州這個男人,願意去相信這麼愚蠢的騙局。
好,很好!
那就坐山觀虎鬥,看雲莞怎麼報五年前的大仇!
「那景州哥哥,我就等你把一千萬打到雲氏集團的賬上哦,我先走了,你慢慢忙。」
雲清清轉,踩著高跟鞋走出了總裁辦公室。
封景州盯著的背影,眼眸中的墨愈發濃郁。
手機在桌面嗡嗡嗡的震起來。
他掃了一眼,接通。
「景州,我問你一句話,你必須老實回答我!」
封老爺子每次打電話過來,聲音都虛弱的彷彿隨時會死去,然後下一刻就是讓他回家一趟。
可是這一次,卻中氣十足,一副要找茬的樣子。
封景州眉目微斂:「問什麼?」
「雲莞,是不是沒有死?」
「誰跟你說的?」
「我就問你,雲莞是不是回來了,還多了一個兒子?」
「爺爺,這件事不需要你管。」封景州聲音發沉,「我自己會理好。」
「若是你自己會理,五年前就不會發生那件難以挽回的事了!」封老爺子氣的在電話里怒吼,「雲莞沒有死,並不代表你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你當初和結婚是被我的,既然知道彼此不合適,那就不該強求,更何況,現在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們更加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封景州的角勾起來:「那就請爺爺不要再強求我娶陸瑾蓉了。」
「你!」封老爺子氣的頭疼,「五年前你強行打掉了雲莞的孩子,你覺得還能心無芥的跟你在一起嗎?」
「過去的事,不記得了,失憶了。」
「……」封老爺子消化了好一會,才怔怔的開口,「就算不記得了,也改變不了過去你曾傷害過的事實。景州,我可以暫時不迫你和陸家的丫頭結婚,但前提是,你不能跟雲莞攪合在一起。」
封景州手撐著桌面:「五年前,爺爺不是不允許我跟離婚嗎?」
「五年前是五年前,現在是現在,五年前的雲莞跟現在本就不可能是同一個人。景州,你一向聰明,這麼一點道理不可能想不明白。爺爺知道你一時之間難以接,但沒關係,爺爺可以給你一段時間調整……」
封老爺子的聲音在耳邊嗡嗡作響,封景州一把將手機給扔開。
他點了一煙站在落地窗前,目深邃看不到底。
其實,很多事他都明白,可,不願意去相信,也不願意去面對。
他在落地窗前蹲了很久很久,直到橘黃的餘暉照進來,他才起,而他的兩條早就麻了。
他將手機拿起來,撥通了陳深的電話:「今天晚上,宴廷,我請客,你他們幾個。」
「喲呵,封大總裁居然會請我們去夜總會消遣,這是發生什麼大好事了?」
「讓你去就去,廢話什麼?」
「我這不是高興嗎,你難得請客,還不允許我高興一下啊,我先打電話訂包間,掛了。」
夕的餘暉還沒散盡,封景州拿起西裝外套就朝外走去。
這個點,宴廷還沒開始營業。
但封氏集團的總裁來了,不營業也得開張,侍者連忙將人迎了進去。
等陳深幾個人趕到的時候,就看到昏暗的包間里,封景州靠沙發坐著,手中握著一個酒杯。
他冷峻的臉上已經多了一酡紅,明顯是喝了好些酒。
幾個人不由面面相覷,這位大總裁,今兒個是怎麼了,居然來這裡借酒消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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