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越一聽到沈天萇說到男朋友，神不有些僵，他想起沈天萇被那個男人帶走的那個晚上，他痛恨自己在那個男人面前的無力。

「即便是人關係，畢竟還沒有定下來，你也不該收人家這麼貴重的禮，這樣會顯得我們沈家拿人手短。」沈天越盡量像一個兄長那樣說話，卻本又如鯁在。

他從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那是客戶今天才給他的律師費：「這裡面有五十萬，你拿過去還給他，如果不夠我晚點再給你。」

沈天萇卻沒有手去接：「大哥，我男朋友送給我的東西，我不會覺得是拿人手短，即便是要還，我也有我自己的方式和辦法，不需要沈家來為我承擔，更不需要大哥你的破費。」

沈天越深深地看了一眼：「沈天萇，在沈家這麼多年，倒是難為你了。」

沈天長眉眼淡淡，顯得漫不經心：「是啊，大哥，你到今天才發現，也難為你的。」

沈天越沒有再說話，他不知道究竟是在暖城的四年改變了沈天萇，還是就像沈天萇問他的，他真的懂過嗎？他曾經以為他是懂的。

在沈天萇要下車的那一秒，他終於問出了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想問的那句話：「沈天萇，六年前的那件事，是不是讓你沒法原諒？」

沈天萇轉頭看著他，帶著譏諷意味：「大哥說的是哪件事？原諒誰？原諒們還是原諒你？」

「大哥，我的字典里沒有原諒兩個字，因為有些人本就不配。而至於你，我從未在意過那些，談何原諒？」

說完直接拉開門下了車。

沈天長取完車，忽然地就想起陸之汣來。也不打算矜持，直接給他打了電話。

只響了三聲，就已經被那頭接通。

「陸之汣，你在哪裡？」

「在公司。」昨天因為陪沈天萇，某個男人落下的工作有點多，一直從早上忙到下午。

「晚上一起吃飯嗎？」

「好。」

兩人通完電話，沈天長直接驅車前往森蘭公寓。

要想彌補陸之汣，上次自己沒陪他一起吃晚飯。

到公寓附近的菜市場，已經稍微悉了陸之汣口味的沈天長買起菜來也得心應手，挑了一條新鮮的魚，再買齊所需的各配料，再搭配時下最新鮮的季節蔬菜，選了一塊良好的五花，對於要做什麼菜，早已瞭然於。

買好菜回到公寓，沈天萇輸上次陸之汣給的公寓碼，果然公寓的門順利的就打開了。

走到二樓的臥室，打算還是繼續穿陸之汣的服，卻發現櫃里有一半已經整整齊齊擺放了士的服，春夏秋冬，從到外，一應俱全。

沈天萇心裡過一陣溫暖，換了一件舒適的家居服，雖然還是保守的款式，但是已經比錦園的適合這個季節多了。

看了一下時間還早，便拿過自己帶過來的筆記本，開始理數據以及公司一些事安排。看了一眼下周的計劃，陳紫染已經和打過招呼，寧擇西周二會先從暖城飛過來和他們面，然後和何夕會面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