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六點,范霄就到了陳府。
陳紫墨要去R國,他自然也是要跟著的。
他們的飛機是早上八點,飛到R國需要十個小時。
等了差不多兩刻鐘,陳紫墨才從大門口走出來。
范霄看著他臉上的傷,心想陸之禕下手可真夠重的。
不僅是臉上掛了彩,陳紫墨整個人都有些頹廢。
一個平時乾淨整潔的人,此刻臉上的胡茬卻沒理乾淨。
范霄從後視鏡里看著他蒼白的臉:「陳總,您沒事吧?」
他覺得陳紫墨這個狀態,可能更需要找個醫生。
陳紫墨聲音沙啞:「飛機什麼時候起飛?」
范霄立刻噤聲,默默啟車子去了機場。
林頓大學所屬的城市是R國的銘州,雲城沒有直飛銘州的航班,只有先到R國的首都再轉機。
雖然飛行期間很順利,但是兩個人到銘州的已經是凌晨四點點,這一趟航程,花了一天一夜。
陳紫墨一路上基本都在昏睡,飛機降落之後范霄拍了他好幾次才醒。
才剛出機場,一寒意撲面而來。
范霄才想起來銘州是R國最北邊的城市,其他地方還是黃金秋月,銘洲卻已冬了。
先和陳紫墨一起去了酒店,范霄才出去給兩人買了幾件寒的服。
陳紫墨一直睡到了中午才醒過來,兩個人吃過飯後,范霄把葯遞給陳紫墨。
「什麼葯?」陳紫墨問。
「陳總,您一直發燒。」
這是他早上出去買服的時候順便買的退燒藥。
陳紫墨眉心微皺,也沒再多問,拿起藥丸吃了。
到了下午,兩個人去了林頓大學,找了醫學院的招生。卻被告知並沒有一個陸之的學生。
范霄幾乎不敢相信:「教授您再查查看可以嗎?一周以前陸小姐就已經到了林頓大學了。」
招生的老師扶了扶眼鏡:「從你們國家來林頓讀博士的每年也不過就十個人,醫學博士幾乎就沒有,如果有,都不用查,我自己就會印象深刻。」
兩個人只好從招生先離開。
「陳總,是不是陸小姐用了什麼方法故意瞞?」
陳紫墨面冰冷:「繼續找。」
於是,整整三天的時間,兩個人幾乎要把林頓大學翻遍了都沒找到陸之的影。
范霄甚至覺得陸之發的朋友圈就是故意放的煙霧彈,誤導他們讓他們以為就在林頓。
陳紫墨的病也不見好轉,因為了寒,反而越來越嚴重,范霄每天早上見他艱難的爬起來,都覺得他隨時都有可能會重新倒下。
范霄勸了一次,陳紫墨充耳不聞,每天就只說先找到人。
後來范霄也不敢再勸他去醫院,就只能買些葯讓他吃著。
到了第四天早上,兩個人飛去了R國首都,下了飛機后直奔大使館。
終於查到了陸之的蹤跡,使館的工作人員說陸之確實在一周之前境過,但是只待了了兩天又離境了。
兩個人從大使館走出來。
范霄看著灰濛濛的天空,似乎飄灑著幾片晶瑩,才不到十一月而已,R國的雪竟然下得這麼早。
回到落腳的酒店。
陳紫墨拿出手機,撥通了桑語的電話……
————
到了晚餐時間,范霄才來敲了門。
敲了好幾聲都沒靜,范霄有些著急,只能找了酒店經理過來用房卡開門進去。
房間里本沒開燈,黑漆漆的一片,范霄心裡嚇了一跳,難不陳紫墨又自己出去了??
范霄走進客廳,手將燈打開。
陳紫墨正呆坐在沙發上,指尖夾著一半燃的煙,似乎都沒察覺有人進來。
范霄看著茶幾上的一堆煙頭,小心的了一聲:「陳總?」
陳紫墨終於回過了神,抬頭看他:「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敲了好幾次門你都沒應,我酒店經理幫我開的。」
「唔,我剛剛沒聽到。」
范霄有些無語,他敲門聲肯定不小,他覺得陳紫墨整個人更魔怔了似的。
「陳總,我們現在去吃晚餐嗎?」
陳紫墨摁滅了煙:「明天回國吧。」
「好的!」
總算是要回國了,這幾天因為出國找人,公司的事務被擱置了不。范霄好幾次想提公司的事,又不敢開口。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退了房。
從酒店出來時候,才發現外邊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昨晚的雪幾乎下了一整晚。
因為酒店外面的雪還沒來得及掃除,車子開不進來,兩個人只能到外面的路邊去乘車。
兩個人踩在雪地里,積雪深度竟然到了小肚的位置。
范霄跟在陳紫墨後:「陳總,這麼大的雪,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咱們的航班。」
「嗯。」陳紫墨若有若無的應了一聲。
范霄抬頭看去,發現陳紫墨的竟然有些搖搖墜。
范霄正想要手出去扶他。
「陳總!」
才剛上他的角,陳紫墨卻一歪,徹底摔倒在了雪地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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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個月後。
風城某個不知名的小島。
作為島嶼的所有者,陳紫染自然而然地把自己婚禮的舉辦地點選在了這裡。
非公開的婚禮,只請了兩家關係近的親朋好友。
就風家,秦家,陳家和以及家的親戚。
沈天萇和陸之汣是提前到風城的,兩個人先回了風家見風容海。
風非絮原本是和他們一起的,結果到了機場,才發現和他們竟然不是同一班航班。
問了沈天萇原因,沈天萇不好意思地說陸之汣要和單獨乘了一班飛機……
風非絮差點沒吐,單獨包機?這兩個莫不是還想在飛機上做什麼見不得人事??
罷了,現在是屯糧大地主,屯的是狗糧!
到了晚上,陳紫染和風亦珩也回了風家。
一回到風家,陳紫染便飛奔進了客廳。
前一個月去雲城參加秦老太太的壽辰,正巧陸之汣回來了,激得要去看,結果風亦珩這廝不讓,非但不讓,還以公事為又帶著第二天就飛了迴風城。
剛走進客廳,便看到沈天萇和陸之汣兩個人幾乎黏在了一塊兒,沈天萇靠在他懷裡兩個人靠的很近說話,很像是在……咳咳……
「霧草,我眼瞎了我眼瞎了……」陳紫染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沈天萇白了一眼,輕推開陸之汣:「阿汣,快來見過我們的嫂嫂~」
陳紫染一聽「嫂嫂」兩個字,掉了一層皮疙瘩。
「別啊,我不瞎了還不行嗎,瞎了我還怎麼欣賞你老公的盛世?」
陳紫染走到兩個人更前,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陸之汣。
瘦了一點,頭髮短了一點,雖然額角多出幾道細痕,但昔日的容風采依舊不減,甚至比以前還要有男人味。
陸之汣勾著角,好整以暇地的接著陳紫染的審視。
陳紫染差點沒直接給他跪下,這種長就應該被高高的供奉起來人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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