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這裡，生老病死，除了生給人帶來希，其他的都是痛苦和絕。

蘇凝不喜歡！

「想去哪裡？」

後的顧景琛問道。

蘇凝看著前面的走廊，不知道該去哪裡？

顧景琛也沒問，就這麼推著朝著走廊的盡頭走去，當經過轉彎，蘇凝看到電梯時，問顧景琛，「能去天臺嗎？」

「好！」

顧景琛愣了下，還是同意了。

天臺的風大，顧景琛擔心蘇凝冒，一上去就把自己的外套下來準備給蓋上。

服沒有下，看到蘇凝自己著椅往天臺的邊緣滾去，嚇得顧景琛管不得外套，大步過去把椅抓著。

椅停下滾，蘇凝知道顧景琛怕什麼，眼眶乾紅的偏過頭瞧了眼顧景琛，笑了。

「這裡有護欄，我掉不下去。」

「我爬不上護欄，如果要死，還不如在馬路上找輛車子撞上去來得快。」

「蘇凝！」

這話，顧景琛不聽，他響了聲音喝道。

見蘇凝的眼眶有淚珠滾出來，他走到的邊，蹲了下來，心痛萬分。

蘇老爺子走了，顧景琛寧願這個時候和蘇心澄一樣痛哭出來，也不想看到這麼忍著。

「要死，也不是你去死。」

他抬起頭，看著角抿著的蘇凝。

該死的那個人是他！

「你給聽著，如果要死，先告訴我。」

「告訴你做什麼！」蘇凝好笑地問道，想死的念頭早幾年在腦海里反反覆復的，當真的知道自己可能活不長的時候，反而不想死了。

「先把你殺了嗎？」

眼眶紅起來，苦地笑笑。

顧景琛把外套蓋在蘇凝的上后，「嗯」地應道，「對，陪你一塊死！」

蘇凝看著他認真的神，一怔，眼眶裡的酸沒了，又不想哭了。

「我這種人，才是死有餘辜！」

顧景琛淡淡地說道，他比任何人都恨自己，比任何人都覺得自己渣。

當年，他把蘇凝拋棄，害得廢了雙，罪無可赦。

他這樣的人，死一千次一萬遍都嫌。

「確實。」蘇凝很贊同地點點頭，顧景琛真有陪蘇凝一塊的念頭，但是被這麼認可，心底還是沉了下去。

「不過，外公讓我照顧好你。」

顧景琛轉了話題，提到「蘇老爺子」的時候，蘇凝難得眼淚控制不住地出來，然後也就那麼一兩顆。

不讓自己哭！

「他讓你照顧我！」

「他怎麼還會讓你照顧我。」

「你沒回來前，我經常跑去和他老人家下棋，他覺得我有悔改的心，就說，你的以後給我。」

顧景琛故作輕鬆地說道。

他穩住顧氏后，才經常出蘇氏，老爺子開始的時候不和他說話，經不住地一而再地上門，由著他的嘮叨。

老爺子同他說了一句話，「你比蘇凝的親生父親可靠些。」

但是，老爺子沒有完全原諒顧景琛。

只不過，他覺得顧景琛比起拋棄蘇心澄的男人稍稍好了些。

這麼個對比法，顧景琛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哭。

「所以，不管你恨了我，還是不肯原諒我，我都要在你的邊。」

顧景琛抬起頭，微笑地看著蘇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