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9章今天是我最高興的一天

黛麗夫人前一片鮮紅，流不止，臉白如紙，卻笑了笑。

先生們，「……」

這是黛麗夫人第一次笑。

他們見過黛麗夫人哭，見過黛麗夫人絕，見過黛麗夫人掙扎，唯獨沒有見過黛麗夫人笑，那笑容宛若開在深淵的白玫瑰，……又蒼白又絕。

「被看出來了呢……」黛麗夫人笑意溫，看向眼前如惡魔般的先生們，「可怎麼辦呢，今天晚上大家都要一起死了呢，黃泉路上，我們一起做個伴，到了黃泉，我就自由了。」

一生說追尋的，就是……自由。

自由的哭，自由地說，自由地跑。

自由地選擇人，自由地選擇是否生育，自由的選擇……擁抱和微笑。

那些困在上將近二十年的枷鎖，終於要解了。

「你……」日本人先生盛怒，黑乎乎的槍口對著黛麗夫人的腦袋就開槍，卡爾握住了日本人先生的手腕，倏然往上子彈打在莊園屋頂的浮雕上，打碎了完的浮雕線條。

這座莊園是一名伯爵的莊園，全是歐式浮誇的裝潢，漂亮而古典，如今，卻像在戰爭時期，斷壁殘垣……

卡爾聲音冷笑，「所有人都去找伊娃。」

莊園這麼大，能把伊娃藏到哪兒去呢？

日本人先生說，「卡爾，你做什麼，讓我殺了。」

黛麗夫人溫地笑著，從來都不是一個緒激的人，笑起來帶著一點小溫像是正常人眼裡的花季。

從外表看不出來，這已是一個枯朽的靈魂。

「殺了，我在深淵等著你們……等好久了。」

卡爾的聲音溫極了，「黛麗，你太讓我失了。」

「先生，你也太令我失了。」

黛麗夫人像是回憶什麼，外面一片槍聲織，室也是劍拔弩張，「我從小被拐到暗網不是你的錯，想要活著，不是我的錯，錯的……是人心。當年你帶走我的時候，我以為……我抓住了一浮木，很快我就懂得，暗網裡，誰都不了誰的救世主，你加註在我上的絕，我……一一都記著呢。」

這幾位先生里，黛麗最痛恨卡爾。

最想手刃的人，也是卡爾。

「黛麗……」卡爾拿過日本人手上的槍，對著的膝蓋直接開了一槍，子彈打在黛麗夫人的膝蓋骨頭上，近距離的兇狠阻力，幾乎打碎了黛麗夫人的骨頭，卡爾的聲音卻還是那麼溫，「伊娃呢？」

黛麗夫人一手扶著牆壁，在金的浮雕上，落下一個帶的手掌印。

「不知道啊……」

卡爾又是一槍，打在黛麗夫人另外一條上，這輩子，都別想走路了，兩膝蓋骨頭都被打碎了，黛麗夫人再也無法支撐，摔在過道里，鮮在地上瀰漫，很快就積了一個小坑。

「伊娃呢？」

「不知道。」黛麗夫人伏在地上，對自己廢了雙似乎一點都不在意，仰著臉微笑地看著他們，「今天……是我有記憶以來，最開心的一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