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秋兒臉頰都腫了，楚碧玉才大發慈悲道：“起來吧，記著日後話可不能說，你下去吧。”

    “是，二小姐。”

    秋兒戰戰兢兢退下，李氏從暗中走出，沉沉道：“這個秋兒不能留，留下了就是個禍患。”如此不嚴實，定是個扛不住審訊的。

    “娘，候喬午那邊會不會有問題？”

    李氏輕輕拍了拍楚碧玉的手，風完整一笑：“放心吧，沒事的。”

    “但都說劍書是個心思縝、深不可測的人，如果……”

    “你還不相信娘親麽？”

    “嗯，兒最信您了。”楚碧玉向李氏撒，一一毫方才打人的毒辣都沒有。

    ……

    攝政王府。

    無眠醒來，自覺渾乏力，口幹舌燥，正待開口，一已迅速上來將他扶起。

    “王爺，您醒了？”

    “本王怎麽了？”

    “王爺您忘了？您冒雨回來後突發風寒昏迷了。”

    “本王睡了多久？”

    “兩日。”

    “兩日？”無眠驚訝，“為何如此之久？”

    “是屬下的失職，屬下不曾發現您被毒蛇咬傷，太醫令也因蛇毒已清並未察覺，單純以為是邪風，多得楚二小姐寫來了救治之法，方才找到糾結癥狀。”

    “楚碧玉？”

    “對。”

    “怎麽是？”

    他被毒蛇咬傷一事隻有他和楚寒煙以及小娃知道，無眠可不認為楚寒煙會將自己和在山中發生的事告訴楚碧玉，他貴為攝政王，為救的兒子傷，皇上就算和他再不對盤，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母子。

    那楚碧玉是如何知道的？

    楚碧玉在他邊有探子？

    不，不可能。

    一來是楚碧玉沒這種本事，二來是連一和太醫令都不曾發現他被咬傷，就算楚碧玉安排了探子也不可能知道。

    換而言之，是楚寒煙那邊的問題了？

    本以為是個厲害的，不料竟是個蠢人。

    無眠垂眸冷哼一聲道：“既然是楚碧玉獻上來的法子，那就謝好了，要大張旗鼓、明正大的謝，要讓全燕京城的人都知道。”

    他如此安排，一是為了給楚碧玉長臉，畢竟生母貪墨楚寒煙銀兩一事影響了的清譽，需要更多的榮耀來洗刷汙垢；二是為了給楚寒煙提個醒，但他不是為了幫助，僅僅隻是為了那小娃而已。

    由始至終，無眠不曾懷疑楚碧玉的醫，因為是當年拿出瘟疫藥方的人。

    ……

    是夜，丞相府。

    夜鶯啼聲清幽，兩道影一前一後潛了燒得如同廢墟的東竹院，院中早已有人在等待。

    “主子，你猜的果然沒錯，楚碧玉果然將您的功勞霸占了去，我們下一步怎麽做？”

    “還能怎麽辦？當然是當著天下人的麵揭穿！讓榮譽掃地！”

    “對對對，就這麽做！”

    “主子，我們快點行吧！”

    兩道聲音都是輕的吳儂語調，但楚寒煙卻聽的頭疼，好像有兩千隻小雀兒在耳畔嘰嘰喳喳。

    “好了，此事急不得，且慢慢來。”

    楚寒煙被無眠推得有多高，將來就會跌得有多慘。

    有無數種法子將治療之法神不知鬼不覺遞給無眠，為何偏偏選擇讓丞相府的人去送信？為得就是“引蛇出”，而楚碧玉這條人蛇果然安耐不住了。

    畢竟剛在無眠麵前丟了一個大臉，想讓無眠更看重、護著，隻能將更多的恩按在自己上。

    “我讓你們辦的事怎麽樣了？”

    量較高的子向前一步道：“主子，我們失敗了，沒從拍賣會上把東西搶下來。”

    矮一點的子滿臉悲憤：“主子，是我們對不起小主子，但漕幫的人欺人太甚了啊。”仗著自己有錢，十萬十萬雪花銀地加，我們實在是……拚不過啊。

    主子不是不能賺錢，但主子賺的錢都給了更多有需要的人，所以至今為止主子依舊是兩袖清風，走哪都是一匹老馬一輛破馬車。

    別說錦玉食了，連個像樣點的頭麵都沒有。

    想起來他們就心疼主子！

    明明是正經的相府嫡，還比不過楚碧玉那個庶！

    提起漕幫幫主楚寒煙就一個頭兩個大，無奈道：“漕幫幫主說了什麽？”

    兩個小丫頭驚訝對視一眼，滿眼都是崇拜：“主子，您怎麽知道漕幫幫主有話要帶給您？”

    楚寒煙冷笑：“白澈那廝，小肚腸、險狡詐、笑裏藏刀，能花這麽多錢去搶那等對他而言無用的東西？定是想著威脅我罷了。”

    兩個小丫頭：“……”

    “白幫主說您知道他要什麽。”

    “白幫主還說，他想要的從來沒失手過，讓您別掙紮了。”

    “所以主子啊，白幫主到底要什麽？”

    “對啊，對啊，他要什麽？”

    關於自家主子和白幫主之間的恨仇，下麵的人都好奇得很，可惜主子從來不多說一句話。

    “他要什麽？”楚寒煙嗤笑道，“他想要我的命。”

    二：“……”

    騙人吧您！白幫主每次看到您都恨不得把眼珠子粘到您上！依們看，倒是白幫主想把命給自家主子，可惜自家主子不稀罕！

    然後白幫主因生恨，對主子百般刁難。

    這不就是話本裏麵的橋段嗎？

    刺激！刺激！

    楚寒煙歎氣：“我再另想辦法吧，你們且回去吧。”

    兩對視一眼，一左一右繞著楚寒煙撒：“主子，您就讓我們府吧，也好照顧小主子啊。”

    “是啊，否則您邊沒個人，也不方便啊主子。”

    “主子～”

    “主子～”

    楚寒煙頭疼，正待開口，突然有一道破空之音向三人襲來，楚寒煙連忙讓二離開，自己則是抬手打掉了襲來的暗。

    那不是別，竟是一顆梅花形狀的銀錁子？

    “誰？”

    楚寒煙抬眸，但見一黑男子緩緩朝走來，他的容貌冷峻寡淡，存在卻人不敢忽視，像是從就夜混沌中誕生的鬼魅。

    男子那雙子夜般眸子不錯須臾盯著，幽深無垠，似乎想將的靈魂都懾其中。

    “你是……劍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