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這……”

    無眠當年不惜一切尋人的往事全燕京城都記憶猶新，他還因此事和齊文帝屢屢發矛盾。

    沒想到這裏麵竟然還有如此多的幕？

    眾人無不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生怕會怒了無眠。

    楚碧玉死死盯著無眠，以為他會震驚，會崩潰，會痛苦，會發狂，但無眠僅僅隻是緩緩閉上眼睛，淡淡說了一句：“來人，把楚碧玉綁起來！進宮麵聖！”

    “不必了！”

    一道渾厚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高大拔的男子從人群後方緩緩走出，眾人一看，紛紛慌下跪，高呼萬歲。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

    齊文帝頷首，大步穿過人群，直直在主位上落座。

    而齊文帝的邊還站著一位俊、儒雅的男子，正是楚丞相。

    齊文帝冷哼一聲，原本還暈厥的長公主也醒了過來，淡淡起，優雅從容道：“皇上來了？”

    眾人大驚！

    長公主不是暈了嗎？

    這……

    長公主突然的清醒看得楚碧玉腦海陣陣發暈。

    哪怕再蠢也知道自己被設計了……

    “你、你們合夥騙我？”

    先是一個假的魁仙老翁，又是長公主的病，這一切都是無眠的計謀！

    無眠針對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楚墨池！

    他果真是狠絕了整個楚家，要讓楚家給九陪葬！

    長公主冷笑：“騙你？你和楚墨池還騙了天下之人啊，嗬嗬，華佗？就你也配？”

    楚碧玉麵若死灰，連骨髓和呼吸都被恐懼和冷意覆蓋，隻能盯著楚墨池道：“爹爹、爹爹……救我……救我……”

    齊文帝瞇眼，對楚墨池道：“對此，你可有話說？”

    楚墨池輕輕歎了一口氣，聊起袍角下跪道：“臣，有罪。”

    無眠聽著如此輕飄飄的一句話，從骨髓深傳來的恨意突然發，他腳下一，如同鬼魅般出現在楚墨池的後，一掌襲向他的後背。

    毫無疑問的，如果擊中了，楚墨池哪怕不當場暴斃也必將命不久矣。

    楚墨池不是不知道無眠的殺意，但他沒有閃躲。

    他的確做錯了，為了一段恩而去害了另外一個無辜的人。

    他沒想到那位名為九的子肚子裏，還有無眠的孩子。

    得知真相之後，每每看到可機靈的楚承曦，他都會為自己當年犯下的錯懺悔。

    他有罪，毫無疑問。

    但無眠那一掌並未落在楚墨池的上，而是被楚寒煙用力泄去，。

    楚寒煙功力到底不及無眠，護下楚墨池後接連退了幾步，後背重重撞擊在涼亭立柱上，嫣紅的角悄然淌下來。

    “煙兒！”

    楚墨池大驚，就連齊文帝都忍不住坐直了軀，前者立即上跑到楚寒煙邊，手足無措。

    “煙兒，你怎麽樣？”

    “無礙。”

    楚寒煙淡淡道，隨意抬手抹去角跡，一笑道：“王爺，您這是怎麽了？”

    無眠一雙眼翻滾著恨意，又沉又濃，隻冷冷睇了一眼楚寒煙，目在及角鮮時微微一凝，便對齊文帝道：“皇上，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楚丞相因一己私心欺瞞聖上、愚弄將領、耽誤軍機，視萬萬百姓之命於無睹，罪無可恕，還請皇上聖裁！”

    楚寒煙冷笑一聲道：“王爺，您這話就說的不對了，九姑娘當時所說是讓丞相將方子獻給皇上，其他的事並未多說，是楚碧玉趁人不注意了方子去麵聖的，丞相並不知。”

    無眠咄咄人：“不知？嗬嗬，當時不知就算了，為何翌日楚丞相不解釋？”

    楚寒煙：“……”

    無眠笑，眼神桀可怕：“因為楚墨池有私心，因為他要維護楚碧玉，所以他們都要付出代價！楚碧玉應當淩遲死，千刀萬剮，楚墨池也該承擔欺君之罪，罷黜職，抄家流放三千裏！你可還有話說？”

    楚墨池輕輕握了握楚寒煙的手，對齊文帝道：“微臣的確無話可說。”

    “好！”無眠咬牙，“楚墨池，你……”

    楚寒煙冷笑一聲：“楚墨池的確有所瞞，但必然是有原因的。”

    “無論什麽原因？楚墨池都要付出代價！”

    “無眠！楚墨池此舉一不傷天子，二不傷國人，三不延戰機，若問楚墨池唯一傷害的人是誰那就是九姑娘一人！要殺要剮就隻有九姑娘一人說了算，你無眠有什麽資格越俎代庖？你算個什麽東西！”

    “是我的人！”

    “你的什麽人？”楚寒煙嗤笑道，“你的暗衛？你的侍妾？你們可有賣文書？可有納妾文書？你什麽都沒有無眠，你沒資格代替九發聲！”

    迎上無眠的眼神，極其冰冷可怕，要讓楚寒煙上每一寸都凝結。

    許久，無眠道：“是我的人，是我孩子的母親。”

    楚寒煙冷冷一笑：“不是的，無眠，你們之間什麽也不是。”

    無眠咬牙：“楚寒煙你莫要狡辯，楚墨池必須付出欺君之罪的代價！君不罰，本王可以代為罰之！”

    此話簡直堪比謀逆啊！

    齊文帝大怒：“無眠！你給我跪下！”

    無眠著齊文帝，神嗜又殘忍，得齊文帝都心頭一，他問：“皇上，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您要寒了臣和三十萬邊疆將士的心麽？”

    猖狂！

    太猖狂了！

    齊文帝被無眠氣得龍目圓瞪，正待開口，一旁的楚寒煙突然道：“王爺，你可以代替皇上罰楚墨池，且看看你這一生能不能找到九姑娘。”

    無眠一怔，回眸凝視楚寒煙：“此話何意？”

    楚寒煙挑眉：“王爺就不好奇，為何出國上下員無數，九姑娘獨獨挑中了出楚相將方子托付給他呢？”

    無眠一瞬不瞬盯著楚寒煙，生怕自己錯過了什麽。

    “為什麽？九和你……到底是什麽關係？”

    “理由很簡單，因為九和我都是魁仙老翁的徒弟，是我的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