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的態度惹得四、五對他看了又看,此時楚寒煙已邁步走到風影邊,後者煩躁地不停嘶鳴,碩大的馬蹄不斷刨地,恐怖的撞聲“錚錚”作響,十分駭人。
要知道風影可不是普通的馬,而是無眠養在王府中的戰馬!
它曾經跟隨無眠出生死、南征北戰、聲名赫赫,脾氣也是出了名的不好,死在它馬蹄下的亡魂不知凡幾,楚寒煙這樣貿然靠近就是找死!
無眠抬手攔下楚寒煙,道:“它脾氣暴躁,你且遠離些。”
楚寒煙靜靜注視風影如同墨玉般漂亮的眼睛,篤定道:“不是的。”
“什麽?”
“你讓一讓。”
楚寒煙抬手一拉,將無眠生生扯到了自己後。
無眠:“……”這人手勁倒是不小。
楚寒煙從懷中掏出幾顆專門用來哄老馬的糖豆喂給風影,無眠見狀冷嗤道:“你不要白費力氣了,風影是……”
話還沒說完,但見風影嗅了嗅那糖豆的味道,猶豫片刻便“嘎嘣嘎嘣”地嚼了起來,好不歡樂。
無眠:“……”
暗衛們:“……”
“好乖。”
楚寒煙溫地笑了笑,致的側臉在下似乎會發,十分耀眼。
抬手,以手為梳替風影整理它的鬃,另一手還輕輕拍風影的脖子,一邊輕聲細語地說著什麽。
風影時不時打了個響鼻,時不時刨刨蹄子,最後竟還將整張馬臉都靠在了楚寒煙的掌心,依地蹭著。
楚寒煙笑得更明了,道:“別這樣,有點,你乖乖別我給你看看可好?”
風影:“哼哧哼哧!”
楚寒煙:“那你別。”
風影:“哼哧哼哧!”
一匹在戰場上被稱為黑旋風、墨閃電,殺人於無形的威風戰馬,竟眨眼間就被楚寒煙攻克了?
無眠覺得自己的心肝有點疼,氣得。
楚寒煙確定風影已經完全安靜,沒有針對的攻擊了,在這才去手去檢查它的腹部。
“使不得!”
“楚寒煙!”
楚寒煙這樣貿然手,不被風影踢飛才怪!
然而風影除了最初的一點抗拒之外,破天荒地默許了楚寒煙類似於揩油的作。
無眠覺自己不僅是心肝疼,是五髒六腑、全都疼。
這楚寒煙天生就是來和自己犯衝的!
確定了風影的狀況之後,楚寒煙道:“無眠,你的馬不僅有點消化不良還有點結癥,你最近都給它喂了什麽樣的飼料?”
“就是軍中專供戰馬的優質飼料,怎麽了?”
戰馬,特別是優質的戰馬所吃的並不是草料,而是由專人心調配的飼料,主要材質是黍米和其他優良的穀,比許多人都吃得好。
“奇怪了……”楚寒煙嘟囔了兩句,“回去能把這飼料拿給我看看嗎?”
無眠嗤笑道:“怎麽,楚小姐難道還懂養馬不?”
楚寒煙抬手疏了疏風影極其漂亮的鬃,羨慕道:“也不是特別懂,但照顧老風都照顧出經驗來了。哦,老風就是我那匹上了年紀的老馬。我們家老風有點挑剔,我多有些心得。”
無眠的聲音很冷:“不勞楚小姐費心了,軍中懂得飼馬的能人比比皆是,挑選、調配出來的飼料也是最適合戰馬的。”
楚寒煙自然聽出了無眠話語之外的不屑,蹙眉道:“我隻是覺得它的況有些奇怪,看一看總是沒錯的。”
無眠蹙眉:“有甚奇怪?本王才是風影的主人,本王和它出生死多年,風影的狀況本王最了解。”
楚寒煙也惱了,冷冷譏笑道:“那隨你吧。”
言罷,楚寒煙搶過三的馬翻而上,清叱一聲騎馬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出了眾人的視野。
那漂亮的姿瀟灑極了,如同一陣誰也抓不住的清風。
無眠良久才收回目,了眉心對尉遲澤道:“你看看風影的狀況。”
尉遲澤把眼睛瞪得滾圓:“喂喂喂,無眠你這就過分了,本神醫醫人又不醫馬!”
無眠一記眼刀過去,尉遲澤隻能罵罵咧咧的走到了風影的邊,隻是還沒看呢,就被風影一口咬住了手。
“啊啊啊啊……你快放開我!”
“哼哧哼哧!”
“他娘的,無眠!快管管你的馬!”
“哼哧哼哧!”
一陣飛狗跳、兵荒馬之後,尉遲澤終於把自己的手從風影的口中救了下來,他罵罵咧咧道:“你這馬和你一樣討人厭!”
見風影撅著蹄子要踹他,尉遲澤二話不說拔便跑。
無眠眉心蹙,拍拍風影的馬頭道:“怎生就瞧上了那楚寒煙?有甚好的?”
風影恨鐵不鋼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索不再理他了,免得氣得它牙疼。
……
是夜,楚寒煙沒出現在膳廳,而是和師老伯、小公子在廂房的小廳用的膳。
歡聲笑語時不時通過夜風傳到無眠的耳畔,惱人得很。
無眠冷哼一聲,潦潦草草用了晚膳後便回了書房。
但楚寒煙的話不斷回旋在他的耳畔,他沉思許久還是命人尋來了飼料,請來了醫。
這位醫早年隨軍管理戰馬多年,是個經驗富的,他先是看了看王府中的幾匹軍馬,又檢查了飼料,神嚴重,當即就讓人回稟了無眠說況不妙。
無眠親自來到了馬廄,幾匹軍馬不斷在馬廄裏來回踏步,十分不平靜。
“況如何?”
“回稟王爺,這些軍馬的飼料中被加了一種特殊的豆子,這種豆子和黃豆十分相似,但在南蠻被稱為石豆,一旦吃了非常容易腹脹便,尤其對馬匹而言更是致命。若非小的早年見過這種豆子,怕也是分辨不出來。”
無眠眼神一厲:“你是說,本王的軍馬飼料中有這種豆子?”
醫被無眠的眼神嚇得直冒冷汗,不得不著頭皮道:“是的,從這幾匹馬的況來看,它們腹如石,怕是結癥,不容樂觀。”
戰馬對大軍而言多麽重要不言而喻,竟有人將黑手到了馬場?
若非楚寒煙發現了這風影和這幾匹戰馬的異常,等著大齊的定是難以想象的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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