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煙看著狼狽又可憐的景王,笑得愈發燦爛了:“如果本公主是您呢,此時要麽馬上逃跑,要麽立即向本公主跪地求饒,王爺,您選哪一個呢?”
“本王還可以殺了你!”
但就在這瞬息之間,弓箭手們已被嶽國衛兵們下了高點,沒了位置的優勢他們的弓箭本不可能殺得了楚寒煙。
嶽國的暗衛們更是銅牆鐵壁,要突破他們傷害楚寒煙實乃天荒夜談!
太可怕了,設下陷阱的明明是他們,為何他們竟有種自己才是獵的錯覺呢?
景王咬咬牙,忽然一把拉過流蘇抵在上,長刀橫在流蘇的脖子上,“楚寒煙,你若想救你的侍,就乖乖將解藥和配方出來。”
楚寒煙用看白癡一般的眼神看著景王,道:“景王,您難道忘記了是誰提醒你們小心本公主下毒的麽?”
景王猛得一驚,是流蘇!
沒錯,剛才提醒他們閃躲楚寒煙毒的人正是流蘇!
該死的,流蘇這個蠢貨竟然就這樣暴了!
可偏偏景王不能責怪流蘇,因為流蘇也是為了救他們。
楚寒煙一步步近,笑容幽冷,“你以為本公主還會同如此一而再再而三背叛本公主的惡賊麽?今日本公主就將你們二人一同斬殺在此吧。”
神肅殺的子猛地出腰間刀,力灌,刀錚鳴作響,混合著大軍包圍山莊的疾步聲,將景王的心漸漸推到了絕邊緣。
“王爺!快撤退啊
!”
“王爺!屬下們保護您!你快走!”
“王爺!你快走!”
護衛們瘋狂催促,就連流蘇都讓景王快走,景王心中寸寸冰涼,最後隻能在眾人保護中衝了院中。
所有人都知道哪裏有一條道,隻要景王從這裏逃離,楚寒煙本沒有證據說景王陷害自己。
畢竟說再多也是楚寒煙和嶽國的“一麵之詞”,晉國怎麽可能認罪?
晉國人拚命護著景王逃走,以防楚寒煙等人沿著道追蹤他們還摧毀了道,多人被活埋在了道裏楚寒煙不知道,而其他沒來得及逃走的晉國人,要麽選擇力一搏,要麽選擇以死明誌。
等一切落下帷幕,晉國人已再無一活口,隻有四周濃濃的腥之氣說明了方才發生的殘酷博弈。
楚寒煙作為勝者,心中毫無喜悅之。
靜靜看著遍地的,許久後輕輕閉上了眼睛。
其實楚寒煙本沒準備阻止景王逃走,反正他中了自己的毒,除非是想永遠這副鬼樣子,否則他一定會回來求的,所以也沒準備要這些人的命。
但這番話楚寒煙不會說,說出來也隻是偽善罷了。
岱鳶低聲道:“主子,您別難過,流蘇……”
楚寒煙搖頭道:“沒事,有自己的選擇,我們不必理會。”
言罷,楚寒煙抬眸看向大步流星而來的男子周放!
遍地中央,此人形拔威武,眸如電,瞬間鎖定了楚寒煙道:“護國公主
,末將來遲讓護國公主驚了。”
全程目睹了楚寒煙“絕地反擊”的暗衛首領心十分複雜,也不知道此次混驚的人到底是誰啊?
楚寒煙拍拍口,作出後怕的模樣,道:“無礙,但這賊人可不能輕饒啊,還請周放將軍和統領稟告皇上,務必給本公主一個代哦。”
暗衛統領和周放均是嶽帝的心腹,自然知曉楚寒煙和嶽帝的合作。
楚寒煙的言外之意是讓嶽帝借著捕捉謀害護國公主之賊人的由頭,對金陵城進行徹底搜查,以此清叛軍的底細又不至於打草驚蛇。
周放和暗衛統領同時雙眼一亮,對視一眼後拱手道:“護國公主請放心,我大嶽定不會放過謀害公主的惡賊的!”
“好,那就有勞兩位了!”
……
楚寒煙返回行館後仔細沐浴了一番,好不容易才洗淨了上殘留的腥之氣,然而剛剛踏出房間就落了一個微涼的、心跳劇烈的懷抱中。
男人雙臂仿若鐵鑄,力道很大,幾乎想把楚寒煙碎在他的裏。
聽著男人劇烈的心跳聲,楚寒煙煩的心卻慢慢平靜了下來,放任自己在他懷中留片刻,方才輕輕拍打著男人的後背,道:“我沒事,不用抱的這麽,我都快不過起來了。”
阿力努力平複片刻,咬牙道:“你知道景王有備而來?”
楚寒煙坦率點頭:“是。”
“那為什麽支開我?”
“因為你在的話,計劃不
會這麽順利。”阿力實力太高,說不定一出手就擊斃了流蘇和景王,所以楚寒煙才不得不支開他,“嶽帝和我合作是為了追捕黨,我必須給他創造這個機會。有什麽比護國公主在嶽國遭遇刺殺,嶽帝雷霆怒全城搜查更好的理由呢?”
“如果叛軍看到嶽帝全城搜查撤離了金陵城?”
“隻需要派人留意著金陵城的城門即可,還有,叛軍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的布局,隻要嶽帝的行針對的不是他們,他們便不會輕易撤退。所以我這個機會委實難得。”
阿力恨不得撬開這人的腦袋,看看到底在想什麽七八糟的鬼東西!
和嶽帝的約定算得了什麽呢?
恒山州百姓未來的活路又算得了什麽呢?
一切的一切加起來都沒重要!難道不知道嗎?
這個人永遠不曉得自己有多麽寶貴,總是以涉險,可偏偏他除了在一旁看著之外,什麽都做不到。
阿力眼中流出深深的痛楚和無力,他如同孩子般將腦袋輕輕埋在楚寒煙的頸窩,輕聲道:“我知道自己有些時候無法控製緒,會阻礙你……但是我求求你,別將我排除在外可好?讓我能守護著你……我答應過你,一定聽命與你,你忘了嗎?”
他和之間的距離注定了一切已往事,他不會奢求什麽,因為他的心不允許他奢求。
他是罪人,他一生都該贖罪。
所以他隻求能保護,僅此
而已……他並不貪心啊,楚寒煙,你能不能全我這個小小的心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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