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嶽帝“想要”楚寒煙的心,晉帝可真恨自己當初在江麵上沒殺了楚寒煙,他心布局才引得秦皇願意和他合謀,沒想到最終都在楚寒煙手中一敗塗地。
這個人,是他天生的克星。
如此想著,晉帝上的傷口再次作痛,這才恍然察覺,原來冬季又要來臨了。
冬季一來,連都會變得格外差。
他也莫名想起冰冷江水中人銳利深邃的雙眸,極為漂亮,也極為冷冽。
終於,探子帶回了楚寒煙的消息。
楚寒煙和無眠二人正在秦國和南疆的界折山地界。
折山,地勢險要,雄奇壯闊,僅有一條天路通往南疆,故而南疆才能千百年來一直保持神和獨立,因為所有試圖闖過折山前往南疆的人都死在了折山上,故而折山的天路又被稱為黃泉之路。
二人會去南疆也不令人意外,畢竟楚寒煙深的兒子就拜師在南疆蠱王手下。
“皇兄!請讓臣弟去攔截楚寒煙!”景王當即起袍角跪在了晉帝麵前,“臣弟一定要報當初的一箭之仇!”
楚寒煙這個卑鄙的人,將他們所有人都玩弄於掌之中,若不把剁醬,魏斯難泄他心頭之恨!
晉帝輕笑道:“你能攔得下?”
這句話並不是對景王的否定和辱,隻是最純粹的疑問。
畢竟要拿下楚寒煙,沒大軍是不可能辦到的。
“那就讓臣弟率領大軍千軍,一萬,不,還請皇兄您撥
三萬人給臣弟!”
三萬人,的確是個十分不得了的人數,隻要在折山之中蟄伏,對於路過折山之人說是天羅地網也不為過。
隻是而今晉國的局勢並不好,雖然當初的貿易戰讓晉帝賺了一大批銀子,但大齊無眠狠狠要掉了江城,而今嶽國又因秦國一事對他們虎視眈眈。
若貿然用了排兵布陣,說不定會有後患之憂。
晉帝拒絕了景王,景王大怒:“皇兄!這麽好的機會!您為什麽不讓臣弟去?”
晉帝嗤笑一聲,“楚寒煙的行蹤又豈是如此容易得知的?”
“可楚寒煙要去南疆看兒子,他們邊又無人保護,不正正是最好的下手時機麽?況且我們隻要在南疆邊境的折山蟄伏,哪裏天險叢峻,乃通往南疆的必經之路,一定能捕獲楚寒煙!”
“敢不敢打個賭?”
“您說。”
“朕賭楚寒煙並不想去南疆,這隻是一個陷阱。”
“怎麽可能?聽說楚寒煙最是疼那小公子,許久不見,定會去南疆的。”
“若朕贏了,你就給朕老實些,踏踏實實給朕學習,莫要再想向楚寒煙報仇。”
“好!”
晉帝和景王做下賭約之後,景王一通偽裝,連夜帶著心腹出了晉國帝都永安城一路趕去了邊境,很快就抵達了傳言中楚寒煙出現的地點,接連數日的蟄伏等待之後,竟然在折山附近看到了一支軍隊。
經過暗中挲景王氣得差點咬碎一口白牙!
因為這支
軍隊既不是大齊的軍隊也不是秦國的軍隊,而是屬於嶽國!
好啊,楚寒煙原來著早就和嶽國狼狽為!
楚寒煙故意暴自己的行蹤,必然是想等著晉國軍隊來抓獲的時候再夥同嶽國一起發突襲,將他們一網打盡!
嶽帝那家夥為了報複他們染指秦國,竟然連楚寒煙都能聯合,好卑鄙!
幸好他們沒有帶兵前來,否則三萬將士在這詭異的“天路”之中將進退兩難,隻要將前後一堵,全然是關門打狗了。
楚寒煙!
楚寒煙!
景王氣衝衝打馬離去,他還是太年輕了,楚寒煙這等詐卑劣的小人,他還抗衡不了。
景王敢離開沒多久,又有探子傳來消息:“王爺!王爺!我們的探子傳來消息,說護國公主已經進折山了!”
景王都要被氣笑了:“他娘的有完沒完?楚寒煙真當本王爺是傻孩子嗎?翻來覆去愚弄?如果在這裏,本王爺把腦袋切下來給當球踢!”
探子被景王的暴跳如雷嚇了一跳,連忙跪地道:“可是……那好像真的是楚寒煙……”
“是大爺的!”景王怒斥,“楚寒煙這是生怕老子不上當,又來騙老子一次呢!真以為老子好欺辱嗎?”
見自家王爺氣得連“本王”都不說改而說“老子”了,探子也不敢再廢話,深怕一個不小心就首異。
“別再廢話!回永安!”
“是!”
景王率領親兵連夜離開了折山,而不遠,有
人站在山頭遙遙看著他們離開的影,幽幽發出歎:“哎,都說了本公主就在這裏,景王為什麽不來找本公主呢?可惜啊可惜,虧得本公主今日特意不曾易容以原來的麵貌出現呢。”
一:“……”
岱鳶:“……”
忽然有點同景王是在怎麽回事?
楚寒煙挑眉一笑,對後滿臉無奈和縱容的男人道:“你看,我們這不就擺他們了嗎?”
無眠點頭:“公主奇謀。”
楚寒煙這一手故布疑陣委實漂亮,先是放出消息,說自己即將抵達折山,又命人在折山附近偽裝嶽軍蟄伏,一旦景王親眼看到嶽軍定會曉得這是陷阱,最後等景王憤怒至極之際又大搖大擺以本來的容貌出現。
虛虛實實、實實虛虛,就連岱鳶、一都被自家公主晃得頭暈眼花,更別說是景王了。
而且晉帝深知他們而今左右敵,是絕對不會貿然行的。
否則給大齊和嶽國抓住把柄群起而攻之,那就絕對不僅僅隻是咬掉一個江城這麽簡單了。
“好了,”楚寒煙笑道,“既然這些尾都已經擺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去找兒子了?”
說實話將近一年不見,楚寒煙委實想念得很。
“嗯,我已經給南疆蠱王去了信,相信更快就有人來接應我們了。”
“好的。”
楚寒煙本以為自己很快就能見到兒子,沒想到等來的竟然是自家兒子失蹤的消息……
“你什麽意思?我兒怎麽
會無緣無故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