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胡說八道什麽？”

“就是！”

“若殿下沒有本事，是如何為天下學者敬仰的人！”

“哈，那就讓你們殿下出來啊！”

“就是，何必躲躲藏藏？”

……

聽到這些質疑的聲音，楚寒煙也不惱怒，畢竟的確沒有接過正統的儒家教育，什麽《論語》、《孟子》、《大學》、《中庸》，這些也隻是偶爾看了看。

而在看來，而今大齊所需要的也並非懂得論語、懂得文章、懂得孔孟之道的文人，大齊而今需要的是有開拓神、鑽研神的能人。

論道論道，什麽才是強國該有的道，這才是楚寒煙想要真正去辯論的東西。

看著神激的人群，楚寒煙微微一笑轉離開。

丞相府的氛圍一如離開之前，拜訪的、請求的、冤的、上述的……等等等等，人流如織。

踏後院之後，又能聽到孩子們的朗朗書聲，萬溫依舊。

楚寒煙心想，或許這就是無眠想要守護的東西。

不僅僅是自己的尊嚴，還有這片祥和與寧靜。

推開房門，讀書聲戛然而止，楚承曦和薑璽當場拋開書本朝楚寒煙飛奔而來。

“娘親！您回來啦！”

“楚先生！”

張如瑞、蕭鉞則隨其後，雖然沒有表現出那種無與倫比的喜悅，隻是他們的眼神騙不了人。

他們都在想。

楚寒煙輕輕一笑，一一了孩子們的腦袋，楚承曦則不斷端起腳尖觀，道：“娘

親，爹爹呢？”

楚寒煙不知道如何像楚承曦解釋何為意願，何為抉擇，何為放棄以及尊嚴，便笑道：“你爹爹他啊，他出去遊曆了。”

“啊？”楚承曦十分失，“那爹爹要遊曆到什麽時候啊？”

“嗯，不知道啊。”楚寒煙笑道，“等他覺得自己足夠強大了，足夠明悟人生，自然就會回來。”

“哦……”

因為楚寒煙由始至終都在微笑，從容不迫，鎮定淡然，所以楚承曦便以為無眠真的是去遊曆了，又問：“爹爹的好點了嗎？”

“嗯，還有些病，但並不影響。”

“我知道我知道，爹爹的勇猛是無可取代和複製的。”

“嗯。”

楚寒煙問了他們學習的事，幾個孩子紛紛噤若寒蟬，戰戰兢兢看了眼不遠的天源公子，顯然天源公子的“威嚴”已經超過了楚寒煙和其他人。

楚寒煙淺淺一笑，頷首道：“辛苦您了。”

天源公子回道：“不辛苦，但你若再不回來，那就真的是辛苦。天下論道會沒有護國公主楚寒煙，問誰又能服氣呢？”

“公子是真的高看我了。”

“高不高，天下百姓心中自有定數。”天源公子收起書冊，道，“今日就到此為止，三日後殿前辯論，希你們別讓為師失。”

幾個小家夥齊刷刷道：“是，先生。”

嗓音洪亮，鏗鏘有力，倒是格外活潑了些。

尤其是薑璽，一雙漂亮的墨瞳中自信滿滿，有了齊

文帝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