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鑒先生的離開仿佛沒有對楚寒煙造一丁點的影響，每日的生活依舊忙碌而規律，甚至在理要務之上比從前更明銳，也更殺伐。

齊文帝也經常請楚寒煙進宮商討政務，一談就是一整天，而每每談完之後，齊文帝都會看著楚寒煙言又止。

楚寒煙笑道：“皇上天天這樣看著我作甚？可是有什麽要吩咐的？”

齊文帝角一，道：“誰還敢吩咐你？”

楚寒煙設定的計劃非常完，當然，想要一下完全改革思想需要諸多的力量和支持。

而齊文帝相信，總有一天一切都會功的。

現在齊文帝擔心的……是其他的事。

“咳咳……”齊文帝斟酌半晌，道，“天鑒公子離開前，你帶著曦兒為他踐行了？”

“是啊。”

“你們……聊了什麽？”

楚寒煙笑瞇瞇道：“聊了很多，天南地北，天鑒公子請我喝了梨花釀，還賞了曇花，非常，就是花期太短，讓人惆悵。”

齊文帝：“……”惆悵你大爺的，現在要惆悵的人是朕好嗎？“你們……就沒有聊點別的？”

“有啊。”楚寒煙不急不緩，“但並未多說，畢竟天鑒公子子骨太弱了，寒風裏吹不得。”

齊文帝也不繞彎了，咬牙道：“所以……你知道他是誰嗎？”

楚寒煙抬眸，清潤的眸深還有淺淺的笑意。

“我知道。”

齊文帝頓時鬆了口氣。

原來知道啊！

早說知道，他也不必提心吊

膽這麽多天了。

“你知道就好，那你有個心理準備，你說要朕將漕幫納朝廷編織，那漕幫幫主得知是你的意思後，已經連夜進京了。”

那勞什子漕幫幫主饞楚寒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家夥進了燕京城，也不知道會弄出什麽烏漆嘛黑的事來。

楚寒煙：“哦。”

齊文帝：“……”

就這？

齊文帝有點不懂楚寒煙的態度了，他瞇眼道：“還有趙雲漳，他得知新思一事，也想親自來找你詢問一二。”

楚寒煙：“我知道啊，是我邀請的，這難道不好嗎？一起推進新思，對於整個大陸都是好事。”

齊文帝：“……”

好個鬼啊！

齊文帝了眉心，道：“楚寒煙，你應該明白他們的用意。”

楚寒煙也不裝傻，笑道：“我明白啊。”

“那你是如何打算的？”齊文帝試探地問道，“畢竟未來的路……還很長。”

楚寒煙頷首：“是的，未來的路還很長。”

齊文帝頭痛裂，恨不得撬開楚寒煙的腦袋瞧瞧的打算。

照理說……楚寒煙已經知道了天鑒公子的份，那應該有了決定才是啊？

可現在這模棱兩可的，折磨的可不僅僅是無眠，還有他這把老骨頭啊。

楚寒煙神一笑道：“聽聞皇上和天鑒公子關係還不錯，那就勞煩皇上您告訴天鑒公子一聲，本公主呢雖然長心，可也不會在一棵歪脖子樹吊死，日後的況如何，還要看

這棵樹爭不爭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