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音都不忍心再繼續看下去,轉過頭把臉埋進了容祈的懷抱裏,纖白的指尖死死地攥著他的擺,褪盡。
著前傳來的點點熱意,容祈更是心疼到了極點。
他展手臂把沈南音地抱進了懷裏,帶著轉了一圈,用自己的隔絕了所有人的視線,給留下了單獨的足以整理好破碎心的空間。
男人低醇的嗓音同樣染上了幾分喑啞,卻仍舊沉穩地能夠安人心。
“小姨不會有事的,在沒有真正找到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妄下定論。”
容祈斂下眼睫,憐惜地輕吻了吻沈南音的發頂。
不僅是在安,慎重的語氣更是在許下一個諾言。
“我會陪著你一起,一直尋找到最後一刻。不論結果如何,我們都要帶小姨回家。”
沈南音死死地咬著點了點頭,生怕自己一出口便是控製不住的嗚咽聲。
拚命地從容祈上汲取著他的溫度,這才像是有了支撐的力量一般。
掉了臉上的淚水,直起堅強地走到了外公外婆麵前。
“容祈說得對,在沒有找到小姨之前,我們誰都不能放棄。外公外婆,我們回家。”
眼看著再待下去也是無,害者家屬們陸續地離開了。
慕家人攙扶著慕老爺子和慕老太太的手上了車,大家心都很抑,卻還是勉強笑著和沈南音告別。
目送著和容祈的背影離開後,一直在抑自己緒的慕老太太這才終於控製不住,徹底地崩潰大哭起來。
“是我對不起玉蘭,是我這個當媽的不負責任啊,明明是從我上掉下來的一塊,我怎麽就沒能認出待在我邊的不是我真正的兒呢……”
舒雅和陳淮緒強忍著淚水,給披上一件外套,連聲安:
“媽,您也別太自責了,當時您剛生完孩子本來就虛弱,更何況誰又能想到那對丁茂的夫妻竟然膽大包天到在醫院都敢調換孩子。”
也怪當年生產的時候醫院設施還很落後,連個監控都沒有,這才讓丁茂夫妻和馬富貴潛逃了這麽多年。
慕老爺子咬著牙拿出了手機,第一次調用了自己的關係。
“不僅是那個人販子,丁茂夫妻販賣兒也同樣可惡,他們三個人沒一個是無辜的,都不能逃法律的製裁!”
他找了自己之前的老戰友,叮囑了要好好關照下丁茂夫妻和馬富貴。
但慕老太太卻半點沒覺得好起來。
倚靠在車窗上,仍然忍不住默默地流著淚水,眼底甚至出了幾分灰敗。
“我隻怕等找到玉蘭的時候,我已經變一盒骨灰了。”
這份執念要是被帶到地下,就是死也不能安心。
慕老爺子張了張,想要勸說些什麽,但最後卻又隻是無力地咬了牙關。
他心裏的難同樣半點不,恨不得全天下的人販子全都死絕。
但再強烈的緒,也沒辦法把他們的小兒換回來。
兩位老人心裏都是深深的無力,甚至連晚飯都吃不下去,早早地就回房間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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