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燁走到門口，視線定格在居藍藍後的青年上，眉頭輕微地皺了皺。

    是個小矮個，比居藍藍矮整整一頭，像是中學生。臉極為瘦削，皮包骨頭，像是整個人水風幹了，眼可見的虛。但眼神十分亮，能覺一火一樣的力蘊藏在他的裏。

    江燁心裏直嘀咕，這人怎麽看上去不太健康？跟個複活的喪似的，別是吸了什麽吧？

    “首長好！”居藍藍介紹，“這位是我在星球易所的首席書，溥年。”

    “首長好！”溥年出笑容，連忙鞠躬，語氣頗為敬畏。

    “請進。”江燁點點頭。

    居藍藍帶著溥年進屋，在客廳坐下。

    “溥年跟了我大半年，現在業務已經很悉了，有的時候我忙，他就全盤接手工作。”居藍藍開口，“這兩個月，了6顆大恒星和兩個人造星係項目，都是溥年從中作的，多榨了至五萬億的利潤。”

    “居所長教的好，我都是跟著居老師學習的。”溥年似乎有點張，手放在膝蓋上冒汗。

    “首長麵前不必過度謙虛，我上手作未必比你強。”居藍藍說，“學生幹不過老師什麽學生？”

    江燁笑了，倒了兩杯茶，分別遞給二人。居藍藍端起來就喝，溥年明顯寵若驚，連連道謝之後把茶杯捧在手裏。

    “我之前看過你的履曆。”江燁著溥年，“野狐禪，沒上過大學？”

    “沒有。”溥年笑容略微尷尬，“本來打算有機會去進修一下，一直沒時間，就耽擱下來了。”

    “雖然沒上過大學，但是你的履曆吊打科班畢業的庸學生。”江燁想了想，“你在別的星球準確預測過三次金融海嘯，並且了有名的大空頭，大發其財。還擔任過兩家十萬億超級企業的市場顧問，多次縱市場，戰績驚人。看上去，你是某些領域的天才？”

    “謝首長誇獎，天才不敢當，對市場變化的嗅覺稍微強一些。”溥年靦腆地笑了笑。

    “你之前在外星球工作的很好，但是五年前，你突然辭掉了外星的工作，來到江燁星。”江燁說，“到了江燁星之後，你有兩年時間什麽工作都沒做，買了一套豪宅深居簡出。”

    江燁頓了頓，“我想知道，你為什麽放棄外星球的大好前途來江燁星？那兩年的時間你為何不工作，後來又為何突然開始工作？”

    溥年臉變了變，輕輕歎氣，“實不相瞞，我五年前差點被人殺了。”

    江燁眼皮一跳，“願聞其詳。”

    “當時我在務虛星的樸氏獵人集團工作，如您所知，一家估值超過十萬億的超級公司，經營範圍包括金融、地產、星際流等等。”溥年說，“我在那家公司的任務，是用公司的天量資金縱市場，打垮競爭對手，完惡吞並，最後實現壟斷。”

    江燁點點頭。

    “古話說商場如戰場，良的商業競爭就是兵對兵將對將地正常打，但我們是惡的，就像瘋狂用用武，打下來之後還屠城十日的那種作風。說句實在話，非常骯髒的勾當，在這種商業過程中，造了對手的大量職工失業、欠債，有一些老職工失業之後生活困難，甚至會到我們公司門口開槍自盡。”

    “我對我當時進行的工作到厭惡和害怕，我這個人有點迷信，相信報應的，所以當時我就想辭職不幹。”溥年苦地笑了笑，“但是我已經進利益集團的核心，上背負了太多，牽了太多資源，不是說能走就能走的。我有一個同事，也做和我一樣的工作，他想辭職離開，結果被公司的打手打斷了兩，最後還是回來上班。”

    “後來我們公司了一些鐵板，一些非常兇狠的外星公司。對方怕被我們從商場上幹掉，又無力抵抗，隻好用一些黑暗的手段，比如威脅和幹掉我們集團的關鍵人。”溥年說，“我的上司，被殺手在酒店公廁搞死了，殺手在廁所小隔間裏肢解了他，塞進馬桶衝掉，整個人就消失了。我有一次被人用乙醚手帕迷暈了，但是保鏢及時趕到，把殺手打死了，我撿了一條命。”

    “我當時活在巨大的焦慮和力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心想跑。五年前集團部分裂，哄哄的，我就趁機想辦法跑了。”溥年說，“來江燁星，最初隻是為了避難。”

    江燁恍然大悟。

    溥年表心有餘悸，“剛來的兩年，我有點厭世，反正也賺了一些錢了，躺在家裏歇一歇。歇了兩年之後，江燁星的經濟大發，我覺得機會很多，而且環境蠻好的，沒有外星球那麽多的黑暗鬥爭，所以我就決定出來工作。”

    “好的，是金子在哪都發。”江燁點點頭，話鋒一轉，“現在有家室了嗎？”

    “還沒娶妻，這幾年忙。”溥年明白江燁的深層意思，“但是我父母都接來江燁星定居了，我祖父母和一些親戚在畢嶸星，今年剛落戶，都安定下來了。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家族就在江燁星和畢嶸星發展了。”

    江燁這個問題，就是想確認溥年是不是自己人。

    別的都是虛的，家人都在這裏，才能有最基礎的信任。

    因為一旦出問題，自己好跑路，但家人未必跑得掉，其實就是人質。

    接下來又聊了一個多小時，談星球易所的發展規劃。

    江燁終於點頭，對溥年出笑容，“居藍藍推薦你，說明你是有能力的，好好幹，幹出點績讓我看看，星球不會虧待你。”

    溥年千恩萬謝。

    “你先回吧，我和居藍藍還有其他事要談。”江燁說。

    溥年立刻離開。

    屋裏隻剩江燁和居藍藍兩個人。

    “這個溥年……能力我看是有的，但是別的方麵是不是有點問題啊？”江燁換了一副臉，似乎並不滿意。

    “您是指品德方麵？”居藍藍問。

    江燁瞇了瞇眼，笑容意味深長，“我想問的是素質，他瘦的就跟得了什麽絕癥一樣，你為何覺得我問的是品德？他品德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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